19.第 19 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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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头去。
周灵波则不然,不但握手紧紧,甚至饶有兴味的看着他:“大公子,久仰了。”
方绍伦:“听说灵波小姐是同济医科的高材生?方昭也是久仰了。”
周灵波很谦虚,“高材谈不上,只是自小爱好中医,后又西学,略有涉猎罢了。”
“大哥又不是外人,你不用这么谦虚,”方令玮亲昵的轻拍她肩膀,抬头向方绍伦道,“爹最近受了点风寒,夜里总咳嗽,灵波给开了几副药,喝着好多了。”
“那可真是多谢了。”方绍伦忙向周灵波拱拱手,又问方令玮,“可痊愈了?”
方令玮摇头,“病根在肺上,痊愈怕是难。只要晚上不咳,能安睡,倒也不碍事,不然我也不能来沪城。大哥你这手是怎么了?”方令玮看见了他右手包扎着,问道。
“摔了一下,不碍事。”方绍伦仍是那套说辞。
一旁的周灵波从银丝手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铁皮盒子来,“正好我带了祛疤膏,是闲时调配着玩的。大公子要是不嫌弃,一日两次涂抹不见水,只要没有伤到骨头,保准不会留疤。”
方绍伦忙摆手,“这怎么好意思?我都没有给二位准备见面礼……”
周灵波却执意塞到他手里,方令玮也劝他收下,“我们家灵波从不说大话,她说不会留疤就一定不会。大哥放心,见面礼有的是时候给……”
他勾下头,和周灵波甜笑着对视。
方绍伦收下那盒子,分神去看周蔓英,却见她对二人眉目传情的模样毫不在意,反倒抬起羞涩面庞一脸佩服的看着周灵波。
他原本觉得妻弱妾强,令玮这后宅只怕难得安生,如今看来倒是他狭隘了,难怪张三那厮说他杞人忧天。
等到饭桌上,两位小姐更见和睦了,相互夹菜,小声凑一块说话,倒把方令玮晾到了一边。
袁闵礼正要在方绍伦身边落座,张定坤将他拉到方令玮旁边,“两位二公子一块喝一杯。”又冲阿良使了个眼色。
阿良会意,坐过去帮方绍伦夹菜。
方绍伦端起酒杯跟方令玮碰了碰,“你怎么也到沪城来了?”
“唉,大哥你倒是躲了个清静,大姐成天搁家里闹腾,天天打电话喊我回去。”方令玮端着酒杯叹气。
他在外头有住所,不是非得回月湖的府邸,但方颖珊说服不了方学群,便找上方令玮,非得让亲弟替她做主,把方令玮烦得一个头两个大,干脆携二美同游沪城。
他举杯向今日的东道主,“定坤兄,你不娶我们家的母老虎也是幸事一桩,那泼劲儿一般男人都受不了。来来来,亲事不成,咱俩可还是兄弟,婚姻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随老爷子去折腾。”
方令玮这番话简直让方绍伦刮目相看,到底生意场上混了这几年,说话简直滴水不漏。
方学群不同意这门婚事,他自然知道根底。他与方学群便是戏文里唱的太子与皇帝,为保太子顺利登基执掌权柄,皇帝要打压重臣,太子则要拉拢,不能使忠臣良将寒心。
这一拉一拔,便是掌家者的制衡之道。
张定坤心里门清,而且也不是省油的灯,与方令玮碰杯畅饮,“唉,老爷子舍不得大小姐,我张家又只我一根独苗入不了赘,有缘无份,也是无可奈何。”语气端的十分遗憾。
方绍伦在一旁叹为观止。
旁侧里伸过来一只白玉小酒杯,一道柔和笑声道,“大公子,今日初见,灵波敬你一杯。”
她的位置与方绍伦之间还隔着两个人,特意款款走来向他敬酒,他忙站起身,“周小姐客气了。”
两人都照了照杯子,喝了个干净。
屋里暖和,周灵波脱了大衣,只穿了半袖的旗袍,露出白嫩的手腕子,衬得腕上的翡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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