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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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程小姐是不希望我对你好奇吗?”

毕竟对一个人好奇,就是有所图的开端。

有所图就会有羁绊,羁绊越深,就难舍难分。

“我,我就是一普通人,有什么可好奇的。”

她眼神忽闪,语调也低缓,不愿意叫人知道她是陆家养女的身份,也厌倦出席上流宴会的场合,和门第相关的事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幼年无感,随着长大这种念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根深蒂固。她更希望周围的人把她当做普通人,可是眼前之人...又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恰逢一阵风吹过,马路两旁种有魁梧的元宝槭和银杏树,抖抖簌簌,掉落了好几枚叶子。

元宝槭又叫财神树,预示着鸿运当头。

风将她的头发吹乱,不听话的长发从耳朵两侧鼓出,露出漂亮饱满的额头,流利的侧面——那的的确确是一张足以叫人动心至极的漂亮脸蛋,一旦相中,就很难挪开视线。

宁辞见过很多张世俗意义上漂亮的脸,有明媚的,清纯的,高级的,千篇一律的,似乎都缺少一种东西,筋骨质。

简而言之,内核不行。

程不喜却很特别。

一见钟情。

她皙白手指压了压耳旁钻出来的调皮的发,眉头紧皱,有些恼怪这不解风情的妖风。吹乱了怎么办?

担心造型被破坏,干脆换了一边站。

宁辞不动声色挡在她面前,她穿增高鞋,视线也只能平行到他下巴。

今晚的穿衣打扮确实隆重,一年到头都穿不了几回的灰色包臀裙,鲨鱼裤,特别显腰臀比,上衣是件深蓝色的开衫,曲线姣好,下搭腿套堆堆袜,两条腿又细又直。

不怪令浩子痴迷,确实有十足资本。

“程小姐哪里普通。”宁辞勾起唇沿,说着,伸出手,将一枚落在她头顶的元宝槭叶子取下。

那叶子生得犹如尖爪,活着时候必定高攀树顶,姿态奇绝,只可惜枯败了。

“光是样貌就已经甩寻常人好几条街了。”他说。

程不喜心念一动,竟也学起他的口吻:“宁公子风流倜傥,又巧言如簧,不知道同多少佳人说过这等风流情话。”

果然不容小觑,非同小可,宁辞被她辣嘲得笑出声来,他笑和不笑区别很大,奕奕透亮的眼眸中似有星河在闪烁:“巧了,遇见程小姐之前,我笨嘴笨舌,别说佳人了,大妈都没搭讪过,开窍了。”

程不喜不禁被他感染,“哦?是嘛。”

一派外甜内深,千娇百媚。

“我骗你干嘛?”

程不喜没说什么,只大步走进商城。

-

这间商场已经开业多年了,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就坐落于此了,见证了这座大名鼎鼎的城工商业的变迁,更是留存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回忆。

据说这里不久后面临停业,准备进行改建工程,程不喜还挺期待未来更新后的面貌。

一楼的品牌店里正播放着歌曲,是陈奕迅的《落花流水》,程不喜下意识驻足倾听。

为何为天降的稀客泛过一点浪花

天下并非只是有这朵花

不用为故事下文牵挂

要是彼此都有些既定路程

学会洒脱好吗

这趟旅行若算开心亦是无负这一生

....

旋律绕梁,她忽的想起小时候,有一年陈奕迅来工体开演唱会,当时嘉宾邀请的是盛极一时的王菲。

那是2011年,不知不觉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年她8岁,被家中大哥带去玩。她六岁来陆家,彼时已经和陆庭洲混得很熟了。程不喜记得很清楚,当时差不多晚上七八点钟,天黑得很快,在VIP通道里,她哥单手抱着她,步伐稳健穿过浩瀚的荧光浪潮,看着底下一片人山人海,从此她记住了这个唱粤语歌的老男孩。

宁辞似乎也很喜欢这首歌,跟着节拍轻轻哼唱起来。

程不喜有些惊讶道:“你也喜欢?”

宁辞说还行吧,偶尔听听,听着玩。

说话间,程不喜注意到这家店有卖打篮球用的护腕和护膝,眼睛一亮,旋即走了进去。

宁辞本就是陪她逛的,自然而然也跟了进去。

那一屋子都是钩子标志,程不喜目标明确,导购热情迎上来,程不喜径直拿起一只白色的护膝,扭头问他:“我看你的队友们都有戴这个,你为什么不戴?”

原来是护腕,宁辞说:“戴过,不习惯。”

“嗯?”她不解。

“碍手碍脚。”宁辞说,“摔起来不够帅。”

程不喜:“……好吧!”遂放下。

从折扣店里出来,“对了…你肩膀还疼吗?”她又问,已经明显熟络了起来。

“疼啊,怎么不疼,疼极了。”宁辞煞有介事,摸了摸那块,“差点儿就上不了场了。”

程不喜心说她砸的那一下真有那么严重吗,果然人在极端环境里,肾上腺素飙升是无敌的。

她抱歉之余笑说有一回她差点迟到,因为上课的人是决不能轻易得罪的人,一口气从底楼爬到六楼,只用了一分钟,“当时我甚至觉得我也能上场打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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