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祠堂警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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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笙脚步一顿。

看清她眼中裂开的情绪,不似刚才那般冷静,苏定秦嘴角微翘。

“不是喜欢跪,不是说没见过祖宗吗?让你跪个够!”

苏夫人眼泪滚落,正欲阻止,苏知意拧眉,双手扶着膝盖,神色痛苦。

苏夫人慌忙问:“意儿,可是腿伤又犯了?”

苏定秦和苏砚书都急忙围过去。

余笙笙也被府兵围住,和苏家人隔开,押去祠堂。

祠堂门重重关上,她跪在蒲团上,让脚歇息一会儿,重重吐一口气。

心头有一丝丝欢喜,但更多还是心酸愧疚。

能见到吴奶奶自然开心,三年未见,也不知道她好不好,之前给她捎的钱和衣裳有没有收到。

可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她还想逃走,不能再拉着吴奶奶跳火坑。

还有,余笙笙敏锐觉得,皇后不会大发慈悲突然放她,也不是苏家求的情。

那是为什么?

甚至把吴奶奶接了来,这其中,必有缘由。

胡思乱想中,夜色慢慢降临,祠堂幽暗,无人来掌灯。

余笙笙微合上眼睛,额角渗出薄汗,她努力平复心情,一遍遍告诉自己,这不是别苑,这不是暗室。

耳边掠过的是窗外的风声,不是猛兽嘶吼。

尽管如此,三百多个黑夜形成的恐惧记忆,还是混在闷热的空气里,从四面八方涌来。

……

芳菲院中,灯火通明,床对面的旧上放着一个小小的取凉器,下面是冰盆,上面是精巧的三叶竹扇,苏砚书轻摇把手,丝丝清凉轻柔包裹住苏知意。

这台取凉器是内务府做的第一批,进献给东宫的,苏砚书在对诗会上赢了其它人,请太子把这个当成彩头,带回来给了苏知意。

苏知意长发散开,靠着床头,吃苏定秦刚给她买回来的冰酪。

苏夫人端着酸梅汤进来,看着正擦汗的苏定秦,嗔怪道:“你呀,就会宠着着她,这么贪凉怎么行?”

苏知意撒娇道:“哎呀,母亲,我就吃一点点,不会贪凉的,莫怪大哥。”

苏夫人无奈,只能宠溺:“最多吃一半。”

苏知意拧眉,有点不舍:“那,母亲答应我,我让儒剑从百味楼定一桌席,你们陪我吃,好不好?”

苏砚书笑容温柔:“好好,我把梨花白拿来。”

苏知意满意笑,扬声道:“儒剑。”

一名身穿劲装的女侍卫从门外进来:“小姐。”

“去百味楼,定一桌席让他们送来,记得,要有大哥喜欢的金玉炒双鲜,还要有步步高升,给二哥,富贵满堂给母亲。”

儒剑领命而去,身后屋内笑声一片。

她穿过后宅庭院,脚步一转,走向安静无声的祠堂。

余笙笙跪得腿脚发麻,近乎失去知觉,双脚底一片濡湿,她都能闻到淡淡的血腥气。

但这些都不及心里对黑暗的畏惧,她强迫自己睁着眼睛,咬紧牙关与黑暗,与心魔对抗。

她整个人如同绷紧的弦,就在弦将断之际,突然,一道肃杀冷意擦过她的颊边!

几根发丝飘落,一道浅浅血痕在白玉般的脸上划开,余笙笙无暇顾及这些,死死盯着扎在她面前的那枚暗器。

暗器上扎着一张字条。

她又等了片刻,看看四周,再无动静,把暗器拔起,打开字条。

她撑着地艰难起身,挪到供桌前,借着微弱红光凝眸细看。

字条上简单一句:安分守规矩,否则,后果自负。

余笙笙指尖收紧,一点红光映在她眼底,浓烈化不开的倔强无声涌动。

她张开嘴,把字条放进口中,极缓地咀嚼,把字条上的每一字嚼碎。

吞下去。

她若是孤身一人,没什么好怕的——但现在不行。

吴奶奶还在府里,她连人都还没有见到。

夜色渐深,苏知意院中的说笑声终于渐渐落幕,残席已撤,空气中还留着酒香。

苏砚书脸上泛着微红,慢步去余笙笙的院子。

手里的药瓶快被他握热了,脚步不由自主加快,快到院门前的时候却停住。

一年了,自从余笙笙被带走,他就没来过这里。

当初那支箭,其实他……苏砚书狠狠闭眼,把想法压下去。

事情都过去了,笙笙离家一年又已回府,没必要再提,若非要说愧疚,他应该对阿意愧疚更多一些。

握着药瓶的手又松了力道,罢了,再找机会吧。

他转身,又走入夜色里。

一夜过去,次日一早,苏家兄妹去苏夫人院中请安。

苏夫人昨晚睡得好,整个人都神采奕奕。

苏知意眉眼微弯:“妹妹回来了,母亲也开心了,气色瞧着都好了。”

苏砚书看看四周,神色满是不耐:“都什么时辰了,她怎么还不来?该不会还想让我们去请她吧?还懂不懂点礼数?我看她就是故意拿乔!”

苏定秦蹙眉:“砚书,别胡说,笙笙应该不至于。”

苏夫人浅笑:“不着急,再等等,等笙笙来了就摆饭。”

苏知意笑容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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