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碎桃花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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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上面的梳子和未来得及收掉的脂粉盒类的物件,随着动作,噼里啪啦被衣袖扫落在地上。谢珩冷白的手指掐住谢苓雪白的面颊,双唇抿成一条线,下颌紧绷,声音冷沉:“你就这么喜欢以色勾人?”

谢苓一愣,没想到一向谈吐平和有礼的谢珩,会说出如此难听又伤人自尊的话。

谢珩看着身下的女郎,对方的眼中是还未收敛干净的惊诧和厌恶。他觉得更加碍眼了。

松了手指,谢苓嫩白的面颊上便出现了一道红色的指印。谢苓后背被迫抵在妆台上,谢珩宽大的袖袍遮住了她的视线,后腰被格得生痛,可不论怎么推,对方都纹丝不动。

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鸟,或者箱子里的木偶,一丝自由也无。更遑论,这姿势如此屈辱。

哪怕再预知未来,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女郎。被如此对待,她心头气闷难受的厉害,鼻尖一酸,泪珠便从眼角滑落,“啪嗒”一声,在谢珩的手背上泅开。

声音哽咽,听着令人心碎“堂兄,你为何如此羞辱我?”滚烫的泪珠砸在他的手背,他竞觉得整条手臂似乎都烧了起来。他动作一顿,随即漠然看向谢苓的耳坠,抬手想将那碍眼的东西拿下来。谢择身为谢氏嫡子,怎么能耽于男女情爱?既然对方拎不清,那只好由他这个弟弟代劳,阻止这件事继续发展。

这冠冕堂皇的理论,似乎说服了谢珩。

他手指触碰到谢苓白皙小巧的耳垂,就被谢苓一巴掌拍开。“堂兄,你要做什么?”

谢苓捂住耳垂,眼圈红红,睫羽上沾着泪珠,脸色满是提防。因为挣扎的原因,半边圆润雪腻的肩头露了出来,发丝凌乱地散在肩头后背。白与黑交错,晃眼得厉害。

谢珩的动作徒然一停,浑身气息愈发冷,他将谢苓的衣服拉好盖住雪白的肩头,目光凝着谢苓,沉声道“你就是这般姿态引诱我大哥的?”谢苓听到这话,眼中的气愤和羞恼几乎藏不住了。她垂下眼,遮盖住眼底的厌恶,小声啜泣道“堂兄你莫要凭空污人清白。”“兄长给家中亲眷都送了,不单有我。”

谢珩冷笑,掰开谢苓的手,不由分说把耳坠取了下来,随手丢在地上。“都有?”

“谢苓,你当我是三岁稚儿吗?撒这种谎。”他用手掰正谢苓的脸,用指腹擦掉她眼角的泪痕,声如冷雪:“谢择不是你能引诱的。”

“欺骗引诱谢氏嫡长子的后果,你承担不起。”说着,他语气温和了几分,强迫谢苓同他对视。“若是让家主知晓你与谢择之间的事,你焉有命在?”谢苓凝视着对方漆黑深邃的眸子,听出了对到话里的警告。若不是谢珩突然发疯,她竞不知,谢择居然对她动了心思。若知晓是这样,那她说什么都不会收这份礼。她抿唇,压下心头的厌恶和愤怒,朝对方做保证。“堂兄,苓娘没有勾引过谁,更不会对兄长有非分之想。”“我为你做事,不会做其余不该做的。”

“堂兄放开我吧。”

谢珩看她神色不似作假,声音听着委屈地快哭出来了。刚进门时听到的那句"给大堂兄回什么礼好"带来的怒火,被这句保证奇迹般的安抚了下来。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行为过激,情绪外露了。谢珩收回手,嗯了一声,站直了身体,朝后退了几步,和谢苓拉开距离。又恢复了那个矜贵冷淡,斯文优雅的谢大人。谢苓站直身子,揉了揉手腕和钝痛的后腰,盯着谢珩被压皱的衣摆,垂眸道“堂兄大可放心,苓娘有自知之明。”

“我这样身份低微的旁支女郎,是不会肖想你们建康城的天之骄子的。”谢珩从语气里听出了嘲讽,他抿唇,沉默了许久。两人相对而站,谁都没有吭声。

半响,谢珩看着对方空空的耳垂,将锦盒从袖中拿了出来。他将盒子打开,拿出里头桃花粉玉耳坠,放在手心伸向谢苓。“戴这个。”

耳坠润泽精致,上面的桃花雕刻得栩栩如生,花瓣以金丝缠绕,金与粉在昏暗的灯火下相融,华贵而美好。

谢苓咬着唇齿间的软肉,心口起伏不定。

这算什么?谢择的不能收,他的就能?

谢苓如今真觉得谢珩是个莫名其妙的疯子。她没有接桃花耳坠,柔声拒绝:“多谢堂兄,这太过贵重,苓娘不能收,”谢珩刚平息的火气又复苏燃烧。

他的不能收,为何谢择的就行?还那般护着。谢珩上前一步,正好踩在方才的海棠花耳坠上,那如梦似幻,流金溢彩的耳坠,就那么被踩成了碎渣。

谢苓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又生气了。

他一步步逼近,影子慢慢笼罩上谢苓,以强硬的姿态把对方笼罩在内。谢苓步步后退,撞在了妆台上。

谢珩捏起她的下巴,欺身向下,把桃花耳坠戴在了如玉的耳垂上。窗外最后一丝明亮也消失了,彻底陷入黑暗。屋内昏黄的灯火摇曳,将二人的影子映照在屏风上,衣袂纠缠,发丝缠绕,暧昧横生。

谢苓几乎感受得到对方温热的鼻息,以及那熟悉的、微苦的雪松香。戴好耳坠后,谢珩双手撑着妆台,定定凝视着谢苓的双眸,带着上位者的压迫与强势。

“记住,你以身为契,为我做事,便是我的人。”“除我送的东西外,谁的,你都不能收。”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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