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寻她吧。”(2 / 4)
故意放大了音量,“我大师兄最近日日夜夜的练剑,也不知这剑是怎么练的,竟然要天天去请教身为乐修的玉阁主,理都不理我们一一小师妹,你说,大师兄这剑练的,怪是不怪?”宁骄全然信赖的窝在盛凝玉身旁,仰起头,脆生生道:“师姐觉得怪,就一定是怪。”
她从来最偏袒师姐,自然是说什么都对。
盛凝玉得了肯定,愈发得意起来,头上漂亮的金玉冠一摇一摇,眼疾手快的抢了最后一块菩提蜜花糕塞到小师妹手中。角落里,深色的衣角不见,却有白色曳地鹤氅出现。玉簪花香飘飘荡荡,钻入鼻尖。
这香味并不浓烈,却又润物无声,静静地在空气中流淌。盛凝玉才不管这些。
她不知从何处抽了把轮椅出来,兀自躺在上面,和央修竹并排而坐,瞧着懒洋洋的,舒服极了。
盛凝玉和身边的央修竹碰了碰杯,玩笑着转过头:“二师兄,你看,小师妹都认为我说的对呢!”
墙角处,一声无奈的轻笑传来。
姿态高雅的仙长终于显露出真身,信步而来时,神姿高彻,如瑶林玉树。他道:“师妹,不要玩弄央师弟的轮椅。”央修竹慢吞吞道:“没事的,二师兄,我愿意的。”但是在场众人,没有人信他。
容阙叹了口气,走到盛凝玉身边,抬手轻轻敲了敲盛凝玉的头顶,嗓音含笑却也威严。
“胆大包天。”
宁骄瞧着有些害怕,吃糕点的动作都慢了,惴惴不安的往盛凝玉身后缩了缩。
盛凝玉不满的瞪了二师兄一眼,抬手用灵力给他倒了一杯灵茶,悬在了容阙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是是是!那就请我们高雅端方世无其二的第一公子选一选,到底是和我们狼狈为奸呢,还是现在就把我们捉拿归案?”此话一出,凤潇声却又不依了。
她略皱了皱眉头,放下酒杯,转身时面上一派骄矜高傲:“剑阁,还管不到吾等凤族之人吧?”
玉寒衣放下手中琵琶,温婉道:“今日剑阁的宴师兄也不会来巡。”就连最听话的央修竹,都从轮椅上抬起头,一板一眼的请求道:“二师兄,不要捉盛师姐回去。”
他的语调很慢,却尤为郑重。
郦清风不语,只是也看向容阙。
在场还有其他门派之人,俱是一同明里暗里的打量起了容阙。容阙从不怕人打量。
他们越是如此,他越是不动声色,这位外界赞誉有加的年轻仙长低下头,淡然的饮了一口茶,旋即眉头微微一蹙。
“这茶一一”
盛凝玉哈哈大笑:“茶里有酒,是郦清风特意带来的'满堂花。“她拉住了容阙的衣袖,得意的挑起眉,“味道如何?二师兄。”“啊。“央修竹好似突然被触发了什么机关,慢吞吞道,“学宫内,不许饮酒的。”
“是啊。“盛凝玉挑了下眉,拖长语调道,“容师兄,你也触犯门规了。”早有人忍不住直接看向容阙,却见这位素日温润的仙长抿起唇角,笑容清雅含蓄。
他看着他的师妹,星星点点的笑意在他眼中凝结,似是漫天星月。“师妹,你似乎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
众人顿时松了口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忽得爆发出一阵大笑,在梨花树下,嬉笑闹作一团,
那时候的大家有什么怨仇呢?最大的怨恨,可能就是今日试炼台上你超过了我,那次比试之时,你竟然趁我没注意,偷偷和别人组了队。盛凝玉想,就连褚长安也曾提起,他那时受到的最大打击,就是因修炼敷衍马虎,被兄长责骂一顿。
妄生梦来颠倒梦,四时景生四时楼。
在这四时景中,四季可以同存,祖辈的怨仇似乎也可暂时放下。这其中蕴藏着无数个日后回忆起,都觉得美妙道不可思议的时光,某些时候,盛凝玉几乎也觉得,那些时候,只是她多年前,心生妄想而做的一场梦。春日无穷尽,年少千般好。
盛凝玉啊。
盛凝玉。
夕阳欲颓,光影万千之下,她看着前方那些一蹦一跳,互相打闹着的少年,心道,你实在不该想。
不该。
左手在右手的伤口处反复摩挲,好似要将那已成疤痕的旧伤再次掀开。盛凝玉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接下来,她要拿回鬼沧楼的灵骨,要在千山试炼要探查究竟,要借着十一门派齐聚时揭露褚家所做之事一一
或许那时起,褚乐也会变成下一个"风清郦",又或是下一个师弟。央修竹。
盛凝玉不愿被他知道身份,除却剑阁诸事不明,不愿暴露身份外,更多是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央修竹。
问心有愧。
曾经的盛凝玉天不怕地不怕,遇不平事,总要刨根究底,弄个清楚。直到那一次。
玉寒衣是九霄阁阁主玉覃秋夫人寒如素留下的唯一血脉,但寒夫人身中合欢宗奇毒"莫相催”,此毒会令人日复一日容颜娇美,却又日复一日的虚弱下去,最终药石无医,香消玉殒后。
而玉寒衣同样从娘胎里就带了这毒。
这一次,九霄阁阁主为了自家女儿,最终还是求到了老对头原道均身上。万幸,玉寒衣身上的毒比寒夫人当年弱上许多,有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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