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师徒四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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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和位置都不同,需要极致的耐心和细心。高天师简单交待了几句,就陪着崔总去餐厅喝茶,具体筹备工作由三位徒弟完成:

大徒弟高独立负责选址起阵,二徒弟高双正负责描精备物,小徒弟高三元负责净品上符。

因为驱邪阵场地面积有要求(至少500平),所以特别租用了酒店顶层的会议大厅,事先已经做好卫生清扫,搬走了所有家具。高独立提着一根拖把大小的毛笔(公园老头晨练写字同款),绕着会议厅画阵。

高双正从行李箱里取出法器,包括:磬、笏、如意、铜铃、八卦镜等等,用红丝绒布仔细擦净,摆放整齐。

这两个徒弟的工作风格大相径庭,高独立一边画阵一边嘴里嘀嘀咕咕,起初董天心以为是念咒,仔细一听,竞然是抱怨和粗话。他左手提着一个没标签的矿泉水瓶,画两笔,喝一口,离得八丈远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高双正则是一言不发,一板一眼,像个人机。所有法器擦拭完毕,又掏出一个闹钟,定时01:00。

吕午嘲讽道:“果然是外行,驱邪的时间居然选在阴气最重的凌晨,也不知是驱邪还是招邪。”

芒昼:“这阵法有蹊跷,似乎是许多阵法的混合。”左柏站在椅子上,高高举着手机里的吉羊止止,吉羊止止扛着一个巨大的摄像头,忙着拍摄、扫描、分析。

“看这速度,起码要画俩小时,"董天心打了个哈欠,"…吕午绕着原地转了几圈,越转越烦躁,“月夏说去买咖啡,这都半小时了,怎么还没回来?要不我一一”

芒昼:“吵死了,要走就走!”

吕午屁颠屁颠跑了。

董天心又伸了个懒腰,“要不你俩在这儿盯着,我去隔壁的休息室瞧瞧沈约和高三元?”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休息室里有个挺宽敞的躺椅,能舒舒服服瘫一会儿。“且慢。"芒昼随手甩了个诀,袖珍版光阵“吧嗒″贴上董天心额头,像块饼干。

董天心:“不至于吧,就在隔壁,两步路就到了。”芒昼:“主要是监督你别乱来。”

董天心感觉她和芒昼的"主宠"关系最近有些倒反天罡。光阵搞得额头很痒,董天心挠着脑门吧嗒吧嗒到了休息室,一眼就看到了那张柔软舒适的躺椅--以及睡在躺椅上的沈约,还盖着毛绒绒的懒人毯。大家为了他忙得脚不沾地,结果这位“主角"居然在睡觉,太过分了!董天心绕着躺椅转了两圈,想把沈约踹下去,最终还是看在吕午下半辈子幸福的份儿上,忍了。

休息室的另一侧,高三元跪坐在蒲团上,毛笔沾了朱砂,正专心致志绘制咒符,右手边是绘制好的,每张单独摆放,左手边是裁好的黄纸,分成了上中下三叠,也不知有什么特别的讲究。

董天心溜溜达达走过去,站在旁边观察。

高三元的手非常稳,笔法流畅,形若流水,十分赏心悦目。董天心:“哇,你简直是人体打印机。”

高三元手一抖,符画歪了。

董天心捂嘴,…抱歉。”

“没、没关系,”高三元把画坏的符折起收进袖口,画下一张。董天心索性拉过一个蒲团,坐在高三元身边,托着腮帮子继续欣赏。高三元额角沁出汗来,又画歪了一张,飞快收起,脸涨得通红。董天心装作没看见,夹着嗓子问:“这是什么符啊?”高三元:“净、净气符。”

“那张呢?”

………清明符。”

“那那张呢?”

“辟邪…符……

“你多大了?”

“十七。”

“叫姐姐。”

“″

高三元的画笔直接歪到了桌子上,手忙脚乱用袖子擦拭,董天心差点笑出尸□。

高三元脸更红了,放下笔,深吸一口气,“董施主,驱邪仪式是十分严肃的!”

董天心两眼弯弯,“你师父真会驱邪吗?”“当然!师父是高家第四十五代家主,世代驱邪人,很厉害的!”董天心长长“哦一一"了一声,手指敲着桌面,慢条斯理打量着高三元。说实话,高三元长得只能勉强算清秀,就目前的表现来看,可能还有点社恐,芒昼说他身上有"尸臭”,可是不知为什么,董天心对此人有种特别的亲近感一一嗯,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一-豢龙氏的第六感,肯定是有道理的。“这些符看起来很复杂啊,"董天心问,“你学了多久?”高三元垂着头,“三年。”

“哇,这么久啊!如果是零基础,比如我,能学会吗?”高三元猛一抬头:“啊?”

董天心心幽幽叹了口气,“我最近倒霉得厉害,喝凉水都塞牙缝,如果能学点驱邪祈福的本事就好了。你画符这么厉害,能教教我吗?”高三元怔住,“教一一你?!”

“高三元,符还没画完吗?!"高独立扛着拖把毛笔迈着大步走了进来,狠瞪了眼高三元,浑身酒气熏天。

高三元面色一僵,急忙起身施礼。

董天心不情不愿站起来,点点头,算打过招呼。高独立收好毛笔、墨汁,随意在董天心身上扫了一眼,突然,目光变得极为幽深,一步一步走上前,越走目光与愈发放肆,仿佛眼中伸出一条长长的舌头,想把董天心从头到脚舔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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