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莓挞郁金香(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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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术是不是。陈清也脑袋发闷,作为被悟的本人全然不知道自己又表现出了什么外化的情绪。

她自然也不会猜到此时此刻正在地铁车厢里的阮歆,正一手拉着扶手栏杆,一手在另一个聊天页面飞速打字。[阮歆]:凭什么后来者居上,因为前者不争不抢!阮舒池收到消息时正在计算期中成绩,他对着Excel一阵纠结,时不时就得删除平时成绩再改个更高的,看看能不能拉及格。

仿佛考试这件事考验的不是学生水平,而是老师们该如何做个有水平的睁眼瞎。

电脑右下角的头像跳得正欢,他垂眸看了眼,见是阮歆,一时间眉心拧得更深。

他有预感,不是好事。

[阮舒池]:?

阮舒池把聊天页面小窗,打了个言简意赅的问号。谁料阮歆忽然炸了。

[阮歆]:我的哥,你还问号呢!人小男生都到清也姐店里当兼职了!你怎么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阮舒池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握着鼠标的手指蜷了蜷,指关节处微微泛红。他修长的手抚上键盘,很是违心地按下一行回复。

(阮舒池]:你去找小也了?见到他了?[阮舒池]:我的意思是,虽然那个男孩年纪是小了点,但我们不能干涉小也的选择。

(阮歆]

阮歆那头是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沉默震耳欲聋,又能依稀品鉴出几分阮歆的无奈。

[阮歆]:我以为你不知道,合着你知道?那这么大事儿怎么不告诉我?

他该怎么说?

说陈清也交了个大学生男朋友,他看着很不顺眼?不顺眼到甚至精挑细选了自己的朋友圈,想找一个成熟稳重的介绍给陈清也去拆散他们,可到挑挑拣拣都没找到他认为满意的?

阮舒池抿唇不语,视线牢牢锁定在那行宋体字上。对于阮歆的控诉,简直是在他最近的心烦意乱上浇油。只是陈清也自己不说,他有什么资格去提。(阮歆]:以后你们俩的事我不掺和了。希望我亲爱的哥哥,以后背着清也姐出嫁的时候,也能像现在这么大方!

阮歆的形容极有画面感,他眼前仿佛出现牵着陈清也走向另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而那个男人长的是叶庭阳的脸。

阮舒池把回复栏里乱码的字清空。

那种被理智和私欲撕扯的感觉,像是被关进密闭的罐子,出口只有一个,就是承认一些不堪的私欲。避开叶庭阳,他又问阮歆。

(阮舒池]:你今天出门是去找她了?阮歆立马回了个兔子点头的表情包。(阮歆]:清也姐说下个月不回云城。生日也不见得想跟我们过,再看吧。

那就,再看吧。

阮舒池想到已经找好的蛋糕款式,栗子红茶,去年他技术欠佳没敢尝试的那个,有些惋惜今年竟也派不上用了。“阮老师,一会儿新海外那个讲座你去吗?’阮舒池同办公室的张敬老师作为访问学者刚回国不久,

三十多岁也没打算成家,回来后就带了大一的基础德语和初级视听说两门,肉眼看着憔悴了不少。他应也是刚誊完分,刘海乱糟糟的,满脸菜色地走到阮舒池这边,靠在桌边,闲聊似的好奇道。“是Hoenzollern教授讲《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那场吗?“阮舒池稍稍思忱。

“对,他讲茨威格卡夫卡都特有意思,难得有国内学校邀请到他,这高低得去啊!'

阮舒池点头:“去的,Hoenzollern教授是我在德国读硕士的导师,他接受新海外的邀请后就给我发了邮件。我也很久没见他了,今天还得请他吃个饭。’张敬厚重眼镜片后的眼睛一亮:“那感情好啊,行政秦老师也说去,咱们仨正好拼个车走!"“不用,我今天开车了,坐我的车去就行。”阮舒池笑笑,低头把最后两行学生成绩录入,“避开晚高峰,一会儿咱们早点走。

“行,那我和秦老师说一声!”

从新海大学到新海外国语大学距离不算近,单车程就要一个小时左右。不过这一路阮舒池但是相当熟悉,他妹阮歆就是新海外中文系毕业的,他刚回国那会儿阮歆大四,没少折腾着接送。

“真是麻烦阮老师了。”秦流月今天穿了身黑色小香风外套,搭了条白色纱裙,看着就是一副体制内的打扮。阮舒池正开车,副驾做的是同办公室的"室友”张老师,秦流月自然坐在后排。

闻言,阮舒池抬眸去看后视镜,对上秦流月的眼睛又迅速移开,很官方地点了点头:“秦老师客气了,大家都是同路,没什么麻烦的。’

“还是

“诶,阮老师说的是。都是一个学院的同事,搭个车的事儿,秦老师别瞎客气了。你要不好意思,改天我们俩请阮老师教工食堂搓顿大的。’

张敬摆摆手出言打断,作为直男,根本不懂秦流月欲语还休的羞怯,甚至说完还问阮舒池要了个肯定的答复:“你说是吧,阮老师!‘

“是。”阮舒池嘴角微扬,不禁露出些笑意来。他之前就听说同事八卦,说同办公室的张敬老师为人不错就是有些抠门,如今倒是深觉扣得有些可爱了。有他横在自己与秦老师之间,倒是少了不少麻烦。秦流月秀气的眉毛蹙着,似两道斜斜的弯月:“教工食堂是不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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