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4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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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抢的事不闻不问,真就打算这么放过,Amy这才气得找人发泄。时瞬在京城地位举足轻重,别家公司上赶着攀关系,谁家傻到公然做出抢生意树敌的事。

还有贺绅的做法,这完全不符合他的处事原则。朱伊伊疑虑:“哪家公司?”

话筒来传来Amy更恼怒的声音,说出名称的几个字时恨不得咬碎嚼烂:“贺氏集团。”

“总部为什么这么做?”

时瞬集团归属于纽约总部的贺氏集团,这算什么,虎毒食子还是一家人内斗。

Amy噎住片刻,不可置信反问:“时瞬集团独立的事,贺绅没跟你说吗?”空气静默,朱伊伊一下子哑了声。

手机对面的Amy终于意识到什么,捂住嘴。贺绅没说肯定是觉得时机未到,她倒好,提前说漏了,支支吾吾半天找不到借口圆谎,唉一声,和盘托出:“上回月离港举行晚宴,逼着贺绅在宴席上接受联姻,他不干,贺安清哪那么好说话,逼着他在你和贺家之间做选择,贺绅把时瞬集团从总部独立分离出来,然后………

停顿。

“他选了你。”

朱伊伊脑袋在刹那间按下暂停键,眼前不受控地闪现那晚视频中的狂风巨浪,海在嘶吼,浪拍打礁石,贺绅孤身坐在灯塔下,在那样一种众人欢独他悲的情境下,黑暗近乎要将他吞噬,可再孤立无援,男人也只是隔着屏幕对她说一句:朱伊伊,我只有你了。

这一刻,朱伊伊心里也在席卷一场暴风雨,胸腔最深处像被寥寥数字狠狠撞了下。

这段时间贺绅的忙碌和瘦削有了合理解释。原来,原来。

一通电话结束,朱伊伊还捧着手机在阳台出神。陈婶和翠姨看到了午饭点都回家做饭了,朱女士也收拾收拾洗菜,来阳台拿晾干的围裙,看着傻站的朱伊伊问:“发什么呆?”她沉默地摆摆头。

“菠菜炖豆腐吃不吃,再加点前两天剩下的肉丸子,"朱女士边系围裙边念叨,“你多吃点肉补充营养,怀孕不能瘦。”朱伊伊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好”,往客厅走,朱女士跟在她后面,唠嗑似的随口道一句:“贺绅跟我上回看见的时候比起来,也瘦了不少,一看就是只知道工作不记得吃饭。”

她步履就这么驻足。

“妈。”

“什么?”

“你中午多做一份吧,"朱伊伊低睫望着脚尖,“我送一份去公司给贺绅吃。吃完午饭,朱伊伊拎着朱女士装好的饭盒出了门,到了巷子口,约好的出租车已经在等着,朱伊伊上去后坐稳,车缓速开向通往城北的马路。一段车程过后,到达时瞬集团,车停在路边。朱伊伊扶着车门下去,食盒挎在腕肘间,快要进集团大厅时,抓紧身上的中长款黑色风衣,尽量低调地通行。没料到才通过旋转玻璃门,远处的两三个保安眼尖地发现了她,个个笑着迎上来。

“朱小姐。”

“贺太太。”

“您来了。”

一人一个称呼,弄得朱伊伊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疾步进了电梯。与此同时,公司大厅外走近一道身影,隔着玻璃门探头探脑,口鼻呼出的混浊气息模糊视线,他不耐烦地抬手一抹,留下脏水泥的痕迹,鬼鬼祟祟的样子很快引来保安的注意。

瘦高个保安瞪了两眼,作势要走过来赶人。林海福吓得脸色一白,悻悻地用手势示意自己马上离开,临了,不死心地回头:“兄弟,刚进去那女的是谁啊,那么大架子。”“你管得着吗?”

保安嫌恶地看他狼狈穷酸样,赶人:“走走走,什么身份还敢打听咱们总裁夫人。”

总裁夫人。

林海福像根木头般呆滞地杵在门口,脑海里不停地回响着那四个字,贫瘠苍白的眼界和见识让他想了好了一会儿,才明白总裁夫人这四个字代表什么。就像他水泥厂的老板娘。

他抬头,双目圆睁地仰望这座气势恢宏的高楼大厦,全是那个有钱男人的。而那个有钱男人,是她女儿的。

林海福突地猖狂大笑,激动地拍着大腿,干涸的水泥块掉落一地。他在保安凶狠骂声中将每一片水泥捡回自己兜里,脸上满是疯狂的笑意,仿佛他捡的不是水泥,是遍地黄金。

正值午饭后,不少员工还在餐厅没回来。

朱伊伊特意挑的这个时间段,除了门口几个保安,一路直达总裁办也没碰见人。敲了几下门没回应,她握住门柄,推开一点缝隙,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办公桌。

没人。

走进来,把饭盒搁在桌上,逡巡一周也没见着贺绅的影子。只有休息室若有似无地传来淅沥水声。

她朝休息室走,押着脖子往向浴室的方向,忽然门咔哒一声打开,只用浴巾围住下半身的男人恰时走出来,清澈的水珠自皮肤滚落,最后没入裤腰,如有所感般,他顿了顿,抬眼,霎时四目相对。空气有一秒的凝结。

朱伊伊怔愣过后脸倏地一热,慌忙背过身,结结巴巴地解释:“我妈让我来给你送饭,我敲门你没应,就走进来看看,不知道你在洗澡。”贺绅丝毫不在意她的“冒犯",围着浴巾靠近:“回头替我谢谢伯母,你吃了吗?”

“吃了。”

“都有些什么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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