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顺位(2 / 3)
那人没直接走进来,熟练地换拖鞋,还吐槽:“有个洁癖发小就是处处都得伺候着。“贺绅,你出来,我问你个事儿一一”
是南尔。
听语气有点冲。
朱伊伊心一提,下意识地想要躲,屁股刚离开沙发,腿上就传来往下压的力道,身旁的男人淡定地将她拉回沙发:“还没擦完。”话音将落,玄关处的南尔听见动静看了过来。霎时四目相对。
朱伊伊飘忽的眼神对上南尔惊愕的目光,他足足愣了半分钟,眼球转动,从朱伊伊的脸,过渡到她弧度明显的小腹,再到贺绅放在她小腹上的手。一切都静悄悄的。
南尔张口结舌:“所以你们真的复合了?”时瞬集团机密文件泄漏,导致新上市的游戏被污蔑抄袭,除了贺绅重视,身为第二大投资商的南家也重视。这事爆出来后,南尔就被派去了洛杉矶,贺组以负责人的身份出面将对家公司告上法庭,南尔则作为代表进行后续收购,忙得脚不沾地。就连春节那晚,也仅仅是飞回来吃了顿团圆饭,很快又飞往洛杉矶。今早他刚落地京城就听说贺绅公开的事。
秘书跟他说:“贺总公开了贺太太的身份,小南总,需不需要我为您准备一件贺礼?”
南尔就这么愣在了机场出口,以为自己幻听,再□口问:“贺绅公开贺太太?”
“是的,“秘书道,“贺太太您也认识。”“谁?”
“朱伊伊小姐。”
南尔一时间不知道该震惊俩人复合的事,还是震惊朱伊伊瞒着怀孕的事,嘴巴张张合合老半天,喃喃地问:“孩子是谁的?”朱伊伊幽幽道:“你说呢。”
“贺绅的?”
“嗯。”
“我不信。"他斩钉截铁。
贺绅脸一黑,用看智障的眼神睨他,冷声问:“找我有什么事?”南尔没回答他,还陷在愕然中无法自拔。
上回见朱伊伊是贺绅父亲去世,他替贺绅去集团取合同,着急进电梯,险些撞到她。当时朱伊伊有些恼火,怪他走路不小心,他靠近些想问她有没有事,她连连后退,生怕谁碰了她的肚子。
原来是这样。
原来那时她就已经有了。
短短数月竟已天翻地覆。
南尔的目光跟黏在朱伊伊肚皮上似的,眼皮都没眨一下。朱伊伊被他看得不自在,往贺绅背后躲了躲。感应到她的动作,贺绅望向南尔的眸光冷冽而锐利,忍无可忍,上前一步,拽住他的衣服往楼梯扯。“上楼。”
书房内。
贺绅旁若无人地打开笔记本办公,慢条斯理地敲击键盘,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对方开口。
南尔自知耐心耗不过他。
坐在书架边的沙发里,手机在虎口像个永动机似的旋转不停,忽然手一松,砸进松软的地毯里,他没话找话:“刚进来发现公寓里里外外都铺了地毯,洁癖升级了还是怎么。”
问完,他就慢半拍地懂了。
朱伊伊怀孕,怕她磕着碰着。
羊o
南尔捡起手机,仰躺,斜着眼问:“你跟朱伊伊复合是不是……因为孩子?”一直懒得搭理他的贺绅停止滑动鼠标,掀开眼皮,不带半点玩笑情绪道:“我不希望再从你嘴里听见这句话。”
“有没有孩子,”他一字一顿,“我跟她都会复合。”空气再次陷入凝固中,南尔说不上来心里那点郁闷的感觉从何而来,可能太微弱,微弱到连一点尾巴也抓不住。他也没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从兜里势出一根烟,点燃,道:“你跟朱伊伊在一起的时候,我不看好,觉得你俩不配。说心里话,我也没觉得你多喜欢她,无非就是你妈天天用联姻的事逼急了你,于是你迫切想找个女人搪塞她,当挡箭牌。”他昂起头,像是在回忆:“就像你俩分手那天,你也就冷着脸跟我打了一下午的台球,不知道的人,只会以为你没谈成一桩生意。”除却通风的阳台,室内任何地方都不能有烟味。贺绅抬脚迈近,夺过南尔手里的烟,反驳他的话:“那是因为我认为我跟她只是吵架。”
产生摩擦与争执,是在一起生活的情侣间无法避免的事。争执,磨合,再争执,再磨合。
然后找到彼此相处的最佳方式。
“我从没想过要跟她分手。”
“南二,你知道我确定朱伊伊是真的想要跟我断干净的时候,"贺绅点了点左心口,白衬衫凹陷下去一小块,“这里什么感觉吗?”燃烧的香烟被他摁近桌面的白色纸张,灼烧出一个火星燎原的洞。“就像这样,"他说,“疼得说不出话。”一门之隔的外面。
朱伊伊停下回卧室的脚步。
就站在半开的门缝边,里面的谈话一字不落地全听进耳朵,长发披散下来挡住大半张脸,眼睛虚焦地盯着地毯。
贺绅想跟她复合真的不是因为孩子,不是因为她怀孕而想负责。这个困惑她许久的问题终于得到答案。
可以走了。
可以回房了。
可以去睡觉去发呆去打游戏去做任何想做的事。但朱伊伊的双腿挪动不了半分,谁在操控着她的身体,往书房走了一步。透过半遮半掩的门缝,隐约窥见南尔坐在沙发里。贺绅站在书桌边,持续燃烧的烟蒂将白纸灼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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