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噩耗(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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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我啊。

他爸他妈说,不是冤枉是事实,于是开始一点一滴的还原当时的情形。

医生说,我真没有见过你们,要是像你说的孩子大脑神经异常活跃,这么千古难逢的事,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他爸他妈还想说,被叶之衡制止了,说,爸,妈,医生不记得就不记得呗,我这不也有好几年的事想不起来了吗。

他爸问叶之衡,那你怎么想的?

叶之衡说,去吃点东西吧,饿了。

他妈说,要不去吃烤串吧。

叶之衡说行。

他爸他妈会心一笑,说,你说行就行,能吃烤串,就说明都好了,都好了,就是全好了,全好了,就是没事了,哈哈哈哈。

叶之衡回了学校,再坐进教室,打开书本,却怎么都看不懂,看不明白。

原来以学校第一的成绩考进这所名校,学期末他居然挂了所有科目。

在脑子里的知识好像一下子被树枝砸没了。

又或者是被那群鸟衔走了。

同学们都诧异,教授们也纳闷,叶之衡很苦恼!

同学向老师提议,不如让叶之衡作为我们的研究对象,好好研究研究他是怎么从学霸变学渣的。

教授说,太好了,教了这么多年的书,终于见到活生生的脑神经变异的特例了,大手一批,同意。

叶之衡刚开始也挺配合,因为他也想知道自己脑子是怎么了。

可后来,他们都研究不出所以然来,居然有同学提议要开他的颅,说,听说他成为学霸是因为脑子进了水。

教授问,听谁说的,同学说,听说最开始是从他爸他妈那传出来的。

教授问,你想干什么?

同学说,我想打开他的颅,看看是不是真进水了。

同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的看向教授。

教授大手一批,同意。

这事不知被谁捅到了叶之衡耳朵里,他在宿舍里东西一样没拿,连夜就逃离了学校。

后来学校联系他,问他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回学校上课。

叶之衡说有人要开他的颅。

学校认真的调查了叶之衡所说的情况,教授和同学们都进行了激烈的反抗,说,这是惨无人道的诽谤,是从头到脚的诬陷。

叶之衡说他们撒谎,学校说,你拿出证据,叶之衡说,我没有。

就这样,在同学们和教授的强烈抗议下,叶之衡被勒令退了学。

其实他自己也不想上了,因为实在看不懂听不懂,他的知识储备只停留在初中一年级的水平。

还好他有个高中毕业证,后来就拿着高中毕业证找了个销售的工作。

他爸他妈问他,你后悔吗,如果当初听我们的,去考警察学校,或许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叶之衡说,不知道。

他爸他妈又问,你还找不找那个答案了?

叶之衡说,不知道。

他爸他妈说,这孩子就是犟。

叶之衡坐在马桶上,盯着手机,说,我不是犟,我是真不知道咋办。

回忆被电话铃声彻底打断,叶之衡一看是公司主管的电话,赶快按了接听,“喂,主管啊。”

主管问,“叶之衡,你现在在哪呢,几点了你不知道吗?”

叶之衡一看时间,9点零7,“主管,我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你的马上是还没上马吧,你还想不想干了?”

“我干,主管,我干主管!”

“你说什么?你这话说的…”

“我说我想好好工作,主管,我马上就到。”

叶之衡挂了电话,收起手机,站起,抽纸,擦腚,提裤,冲出厕所门,冲出房门,冲回来,冲进厕所,冲马桶,又冲出厕所,又冲出房门。

这个小区是老旧小区,水泥路面多有毁坏,坑坑洼洼多不平坦,下水道的疏通功能已经严重缺失。

尤其昨夜下过一场暴雨,路面几乎是两米一个小水坑,三米一个小水洼。

叶之衡忙着跑过,左脚跨过一个洼,右脚就踩出一个大水花。左脚刚从水里出,右脚就往坑里入。

整个人跳跳蹦蹦,左闪右挪,像跨栏运动员似的出了小区,来到公交车站。

虽然现在已经9点零8分,但是10多米的站台还是站满了等着去上班的人。

好不容易来了一班车,叶之衡费劲扒拉的快要挤到车门口,一个矮他一头的小姑娘,像泥鳅一样从他腋下钻到了他前面。

你挤我,我挤你,正好那个小姑娘挤上了车,叶之衡怎么用劲都挤不上。

这时,后面又来了一辆,一群人推搡着叶之衡就往后面的车跑。

这次挺好,叶之衡不费吹灰之力,就被后面的人架上了车。

车里已经没有了座位,叶之衡来到车中间位置,拉住拉手带站着,不时的往车窗外面看着“噗噗”过去的车流人流。

一个老大爷在店门口和一个小姑娘在吵架,互相指指点点。

一个穿碎花长裙的姑娘在发宣传单。

一个骑摩托车的小伙子“嗖”的一下超过了公交车。

一群人齐刷刷的往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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