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是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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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尺,不知是何材质,上有机括可调大小,其中一个护臂上刻有一个“雍”字,另一个则刻有一个“晟”字。他用念力探查下发现他们不仅是护臂各自还是一个小型储物法器,不过空间不大,远不如腰扣能放下那么多东西。

他从腰扣中取出的第二件物什是一把弧形短刀,刀长约两尺,锋芒毕露,刀柄上刻有影月二字。这刀给他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他好像如老友一般陪着他走过了腥风血雨,又好像远行的恋人久未相伴。

第三件是一个盒子。那盒子是黑色的,外面刻着两条翔龙,张牙舞爪,仿似游天。看到这盒子后,他心神一沉,因为它跟梦里的盒子有些相像,直觉它非常重要。再看时,发现这盒子上了锁,但是被毁掉了,而且是用利器斩断的。沉思良久后,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

很出乎意料地,很平常地,里面有两卷册子,一薄一厚,薄的那卷是一本刀谱,封面上写着三个字:“风刀术”。他打开刀谱,发现这刀法共九刀,每刀有十八种变化,刚柔相济,书中图像栩栩如生兼有文字说明,看完之后他合上刀谱,闭目沉思,刀谱中的招式一一在脑海中略过,这是一套参差刀法,单双刀皆可使用,双刀时需要一长一短两把刀,才能发挥它的威力。根据刀谱上的记载和图示,参差刀中的短刀就是刚才的影月刀,长刀则是龙鳞刀。他想起了自己在河溪边昏迷前握着的长刀,现在不知所踪。在识海的深处,他发现与这套刀法相熟,是的,他识得这套刀法,这是他的刀法。

他抑制住找龙鳞刀来练刀的冲动,去看那本厚册子。

这是一本古朴的书籍,黑色的封面,上面六个字,扭扭曲曲,如同天文,倒有些像铠甲上的那两个龟文,打开一看,都是这样的文字。但书中内容很丰富,跟《风刀术》一样,有文有图,他虽不知书中文字记载的内容是什么,但从图像来看很明显是一本刀功武技书,各种运刀法门林林总总。

就在他翻动此书的时候,从书中滑下三张夹纸。

他拿起一张发现这是一张便笺,正反都有字,用得不是龟文,而是目下流行的他能识得的靖国文字。便笺正面是个医方,上面是黄连、莲子心、乌头、甘草等清心宁神的药物,下面有段话写到:血脉强大,识海与胸腹之间经脉太弱,狂战时血脉与经脉相冲,经脉不健,会发狂失忆,久之有生命之虞,圣兽血或可愈活。看到这里,他愣了一下,感觉心神被击中了,这是给自己的诊方吗,此人断定自己会“发狂失忆”,也就是说自己的失魂症早就有先兆了,还是此前就发作过了。

沉默良久,他将便笺翻过来,背面也是一段话,写到:小子,有一天你大概会发狂失忆的,醒过来后记着,这本天书涉事很大,不要再随便给别人看,否则你会被它烦死的,落款是个牛头。这是判断自己迟早会得失忆症,提醒自己这本龟文书非常重要,因为不放心,所以留了话给自己,而且这个牛头让自己想起来那个牛头面具人,另外让他好奇地是,牛为什么称这本书为天书。

他盯着这张便笺,心海里掀起无数波涛,再细看时发现这张便笺正面的字笔力苍劲有力,飘逸洒然;背面的字则有些潦草随意,好像是随手涂写的,很明显是两个人的笔迹。从话的语气看,前者漠然冷静,仿佛是在述说一个存在的现实,没有过多的感情色彩;而后面这个牛头说话虽然老气横秋,摆臭架子地拿捏,可是里面的关心非常真实和温暖,他可能不仅与自己相熟,而且极有可能是很好的朋友,只有朋友才会这么做。看完第这张便笺,他有种被抽空了的感觉。如果这张诊单对自己的诊断无误的话,自己到那里去寻找圣兽之血,如果找不到,是不是就会不停地失忆,不停地迷失自己。

他有些无力地拿起第二张夹纸。这是一张手绘地图,很是简洁,其间有地名、山脉、河流的标注,隐约可见天龙山、横沧山、古纳河、云中漠地、石门等地,在其中一处写着“藏书处”。这张地图不知何人所绘,但这么郑重其事地夹在这本“天书”中,想必非常重要,而这藏书处,应该是藏书的地方,想到牛提醒地天书涉事重大,而藏书处的书会不会与自己手里的这书有些关联?

至于第三张纸还是一张大夫便笺,上面写着病患概况,其中一项是生辰八字。他心想这大概是大夫开诊之前问自己的一些个人情况,他默算了一下,发现自己今年二十一岁了。

他将三张夹纸重新放到天书里夹好,将念力再次放到腰扣中,发现剩余地只是衣物饰品之类的,到最后也没有发现任何说明他身份的东西。将所有拿出的东西和铠甲放入腰扣之中,他喃喃道,我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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