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安怡之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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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蓝深邃的夜幕,仿若一块无垠且沉甸甸的绸缎,沉甸甸地自天际垂落,将整座城市捂盖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赵启华形单影只地伫立在安怡生前那间清冷孤寂的公寓之中。四周的静谧犹如死亡亲自编织的深渊巨网,悄无声息地蔓延至每一寸空间。唯有他那轻微且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幽幽回响,宛如在死寂的世界里奋力挣扎的一丝微弱生机。

他的目光仿若迟缓的溪流,缓缓地淌过房间的每一处角落。往昔那满溢着温馨与欢笑的布置,如今却似被一层驱不散的阴霾所笼罩,散发出一股深入骨髓、难以言表的凄凉。沙发之上,安怡往昔时常披搭的那条淡紫色披肩,依旧静静地搭在那里。那柔软的绒毛,在这黯淡无光的幽微光线之下,仿若失去了灵魂一般,往日那迷人的光泽早已消失不见,恰似在为主人公的猝然离去而默默悲恸,黯然神伤。赵启华的手指仿若一片轻柔的羽毛,小心翼翼地轻轻滑过披肩的边缘,那触感细腻入微,却又似寒夜中的坚冰,冰冷刺骨,丝丝寒意径直穿透指尖,直抵他那颗已然破碎不堪的心。

不由自主地,他的思绪仿若一只脱缰的飞鸟,轻盈地穿越回往昔与安怡共度的美好时光。那些阳光如同碎金般洒满窗台的闲适午后,安怡的面容之上总是洋溢着如春花绽放般灿烂的笑语嫣然。她那清脆悦耳的笑声,恰似串串灵动跳跃的银铃,在温润的空气中悠悠回荡,所到之处,仿若一阵春风拂过,将他心中积压的所有阴霾都驱散得无影无踪。然而,时过境迁,如今这曾经令人心醉神迷的笑声,却只能被囚禁在记忆的幽深牢笼之中,不断地盘旋回荡,化作一把锋利无比、寒光闪闪的利刃,在不经意间,深深地刺入他的灵魂深处,痛彻心扉。赵启华的眉头仿若两道纠结缠绕的绳索,紧紧地锁在一起,眼神之中写满了痛苦与迷茫,仿若置身于一片浓雾弥漫的荒芜旷野,找不到前行的方向。他委实无法接受安怡如同一颗璀璨流星般,在夜空中骤然陨落的残酷现实,而自己却深陷这嫌疑人的泥沼之中,苦苦挣扎,难以自拔。

在警局那间令人心生压抑的审讯室里,惨白刺目的灯光,如同一把把锐利的银针,狠狠地刺向人们的双眼。赵启华只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只被困在狭小玻璃缸里的游鱼,四周那一道道审视与怀疑的目光,好似冰冷坚硬的玻璃壁,将他紧紧围困其中。他的手心之中,早已被汗水浸湿,一片滑腻,却仍要强装镇定自若地端坐在那里。他的脊梁仿若一根笔直的旗杆,挺得僵硬而又决然,仿佛那便是他抵御这无端猜忌与怀疑的最后一道坚固防线,一旦崩塌,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赵启华,案发当晚你身处何方?”审讯员的声音,恰似一台冰冷无情、精准无误的机器所发出的指令,又仿若一把寒光凛冽的手术刀,精准而又狠绝地划开他精心伪装的平静表象。

“我在家中,独自一人。”他的回答简短干练,语气平静如水,然而内心深处却仿若一片汹涌澎湃、惊涛骇浪的汪洋大海。在心底的最深处,他犹如一头发狂怒吼的雄狮,在心中愤怒地咆哮着:“难道仅仅因为我无人可为我作证,便要被判定有罪吗?这世间的公正究竟在何方?”他的目光之中,瞬间闪过一丝如流星般稍纵即逝、不易察觉的愤怒与不甘,仿若夜空中划过的一抹幽微的闪电,虽短暂却饱含力量。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隅,周正独自枯坐在那光线昏暗的书房之内。墙壁之上悬挂着的一幅幅奖状与荣誉证书,在这如墨般浓重的阴影笼罩之下,仿佛瞬间化作了一张张面目狰狞、充满嘲讽之意的鬼脸,正对着他肆意讥笑。他的手指仿若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残叶,不停地颤抖着,无法停歇。一支又一支的香烟在他的指尖被点燃,那升腾而起的烟雾,仿若一层朦胧的薄纱,在他的面前悠悠缭绕,渐渐地模糊了他那张写满沧桑与焦虑的脸庞。他的思绪仿若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无尽黑暗的泥沼,那是多年前的那起错案所遗留下来的阴影,如同一个永远无法被驱散的恶魔,潜伏在他内心的最深处,不断地啃噬着他仅存的理智与良知。

“我本一心想要守护住这一切,可为何最终竟会演变成这般模样?”他的喃喃自语声,仿若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在临终前的无力叹息,沙哑而又疲惫不堪。往昔的他,也曾怀揣着一颗炽热滚烫、满怀正义与崇高理想的心,昂首阔步地行走在光明的大道之上。然而,一步踏错,便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此后竟是步步皆错,一错再错。时至今日,为了掩盖过去那如同一颗毒瘤般的错误,他竟鬼使神差地犯下了这不可饶恕的滔天罪行。他的眼神之中,既有深深的懊悔与自责,仿若一潭幽深的湖水,又夹杂着一丝几近疯狂的决绝之意,恰似在黑暗中闪烁不定的幽微鬼火。

赵启华在这重重困境之中,却并未有丝毫的放弃之意。他仿若一位孤独坚毅的暗夜猎手,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不屈不挠地追寻着那一丝如萤火虫般微弱闪烁的真相之光。他仿若一位技艺精湛的工匠,重新细致入微地审视着案件的每一个细枝末节,每一次对线索的轻轻触碰,都好似在小心翼翼地触摸着安怡那已然冰冷僵硬的命运琴弦,每一下颤动都牵扯着他的心弦。在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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