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地方困局，破障前行（1 / 2）

大秦的郡县之中，本应是新律推行、秩序井然之地，然而南郡、北地郡等多地却呈现出一片混乱景象。在南郡的治所江陵城，县令李霸与当地豪强赵绅相互勾结，对新颁布的律法视若无睹，依旧按照旧法处置各项事务。商业税本应是充实国库、助力大秦建设的重要财源，却被李霸与赵绅们私自截留，中饱私囊。城内的契约监管更是形同虚设，欺诈之事屡屡发生，商人们苦不堪言。

一日，一位老商人带着被欺诈的契约来到县衙告状，满脸悲愤地对衙役说道：“大人，小人按新律与人签订契约做生意，却被这奸商恶意篡改契约，骗去了全部家财，求大人为小人做主啊！”

衙役却面无表情地将他拦住：“去去去，县令大人有令，此类事务仍按旧例处置，你这案子，我们管不了。”

老商人瞪大了眼睛：“新律已出，为何还按旧例？这让我等百姓如何生存？”

衙役不耐烦地推搡着他：“莫要在此胡搅蛮缠，再不走，就把你关入大牢！”

老商人无奈，只能在县衙门口哭诉。围观的百姓们虽面露同情之色，却敢怒不敢言，生怕引火烧身。

北地郡亦是如此，由于地处边境，民风彪悍，地方官更是肆意妄为。新律中关于土地分配与耕种扶持的政策本可让百姓受益，增加粮食产量，巩固边疆。但在这里，土地依旧被豪强们霸占，百姓们只能在贫瘠的土地上艰难求生。地方司法完全被操控在县令与豪强手中，经贸往来也被他们垄断，普通百姓根本无法参与公平竞争，整个地方的司法与经贸陷入了混乱无序的深渊，百姓们怨声载道，对大秦的未来充满了忧虑。

一位老农望着自家荒芜的田地，唉声叹气：“这大秦的新律，何时才能照到咱这北地郡啊，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廷尉姚贾听闻地方新律推行不力，立即派遣督查官员前往各地探查真相。这些督查官员抵达郡县后，本想大展身手，查明真相，却不想遭遇了重重困难。

在南郡，督查官员们刚一表明来意，县令李霸便满脸堆笑地前来应对。

“大人，您有所不知啊，我这南郡之地，水土不服者甚多，民情又极为复杂。旧俗传承多年，百姓们都习惯了旧法，若是强行推行新律，恐生民变啊。” 县令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手下人安排督查官员们入住豪华馆驿，实则是将他们软禁起来。

督查官员张正试图说服李霸：“县令大人，新律乃陛下旨意，关乎大秦未来，大人如此行事，难道不惧律法严惩？”

李霸却冷笑一声：“张大人，您初来乍到，不了解此地情况。我这也是为了地方稳定，新律虽好，但也要因地制宜嘛。您看，我这南郡的百姓们都对旧法深信不疑，若是硬要改，恐怕会引发诸多事端，到时候您也不好收场啊。”

张正想要查看县衙的卷宗，负责管理卷宗的小吏王二在李霸的授意下，推诿道：“大人，这卷宗近日被老鼠啃咬，许多都已残缺不全，实在不便查看。”

张正不信，强行查看，却发现卷宗早已被篡改得面目全非，关键的信息被删除，重要的记录被伪造。当他试图寻找证人了解情况时，那些证人要么被藏匿起来，要么被威逼利诱，不敢吐露实情。

他找到一位曾被豪强欺凌的百姓赵四，赵四惶恐地说：“大人，我什么都不知道，您别问我了，我还想活命啊。”

张正说道：“你如实说出真相，本大人自会保你周全。我乃朝廷派来的督查官员，有权力也有能力保护你。”

赵四却哭着说：“大人，您不知道这县令和豪强的势力有多大，他们在这江陵城只手遮天，您保不了我。我一家老小还指望着我，我不能拿他们的性命冒险啊。”

张正等人的行动范围被严格限制在馆驿周围，稍有逾越，便有衙役前来阻拦。消息来源也被彻底封锁，他们根本无法得知外界的真实情况，只能被困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之中，督查工作举步维艰，完全无法真实掌握新律在地方推行的困境。

姚贾在咸阳城中久等督查官员的消息，却迟迟未归，心中疑虑渐生。他深知其中定有蹊跷，于是决定亲率精锐属官，奔赴地方。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们乔装成普通的商旅，悄然潜入民间。

在南郡的一个小镇上，姚贾等人四处走访，与百姓们攀谈。起初，百姓们对他们心存戒备，一位老者说道：“你们这些外乡人，莫要多管闲事，这地方的事情复杂着呢。”

姚贾微笑着说：“老丈，我们只是路过，听闻此地有些趣事，想了解一二。我们不会给大家带来麻烦的。”

他真诚的态度和巧妙的询问方式，逐渐让百姓们放下了心中的防备。他们从百姓们的口中得知了县令与豪强勾结的诸多细节，还找到了几位正直的小吏，这些小吏虽然在县衙中地位低下，但一直对县令的所作所为深感不满。

小吏孙五对姚贾说道：“大人，我早看不惯县令与豪强的恶行，他们把这南郡弄得乌烟瘴气，新律根本无法推行。我知道他们许多秘密，我愿助大人一臂之力。我曾看到县令与豪强在密室中商议如何应对新律，还听到他们说要把朝廷派来的督查官员也给糊弄过去。”

姚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