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享清福的人到底是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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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娘每次都摸着她的头,愧疚哭泣:

‘苏儿,是娘对不起你。’

‘那些人害死了你爹爹,他们想侵占叶家的家业,我们必须待在恒明侯府,只有借着恒明侯府的权势,他们才不敢下手。’

‘娘死了不打紧,可你是叶郎唯一的血脉了……’

自那以后,她被养在外面的小庄子里。

娘为了她的安全,剪碎了她所有的裙子,扎起了她的头发,把她当成男孩抚养。

直至七岁那年,老夫人来庄子上避暑,看见了她,才把她带回侯府。

可侯府的日子真不好过啊。

寄人篱下。

忍辱负重。

叶家的钱财源源不断的投进恒明侯府,始终只得到一句:商贾低下,秦氏高攀。

八岁时,因机缘巧合,她跟着卫将军进了军营,去了南疆战场,一去就是八年。

娘需要依靠权势,赶跑坏人,保护爹爹的家业。

那她便拼命成为权势!

多少次死里逃生,茹毛饮血,终于收复南疆战场,赶回帝都,不成想看见的竟是这一幕!

“娘!”

叶锦苏跪下:

“娘,孩儿不孝,一去就是八年,让您受苦了!”

她回来了!

只等清点好南疆战场,上报朝廷,圣上论功行赏,只等封赏的圣旨一下来,她们再也不必看人眼色,伏小做低。

用了八年,她终于爬到了这一步!

秦昭芸热泪如雨,双手发颤的扶起叶锦苏,“我的苏儿!快让娘看看,你可有受伤?战场疾苦,你瘦了啊!你受苦了!”

安嬷嬷捂嘴哭泣。

只要大少爷平安回来,夫人这些年受的委屈,便算没有白费!

“大少爷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你叫他什么?”

谢兰欣冷声乍起: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刁奴!我恒明侯府一族姓谢,你竟叫一个野种作大少爷?”

安嬷嬷神色惶恐,急忙道:

“大小姐,虽然大少爷是外姓,可夫人已经嫁给了老爷,大少爷也算是恒明侯府的人……”

“放肆!”

猛地一记响亮的耳光,将安嬷嬷掴倒在地。

叶锦苏眸色一厉,疾步上前。

“苏儿!”秦昭芸急忙按住她的右手。

她左手一扬,便是一耳光甩回去。

啪!

声音响亮。

刹那,整个屋内安静的仿佛连掉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大小姐被掌掴了?

多年来,老爷最疼爱大小姐,又因她幼年丧母,连老夫人都对她颇为偏爱,侯府上下几乎没人敢得罪她。

谢兰欣怔然的捂着脸:

“你……你打我……”

叶锦苏冷声道:“安嬷嬷是我的乳母,俗话说的好,打狗还需看主人,你有什么资格教训她?”

“既然打狗需要看主人,那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叶锦苏冷眼睨她:“你是狗吗?”

“你!”

谢兰欣猛地反应过来,“你!你!”

气得落泪:

“爹爹,您看!这个野种竟敢掌掴我,再这么下去,我们三房是不是都得跟他姓!”

谢兰欣气怒得破了音:

“娘死得早,若不是秦氏逼死了我娘,她又怎么会成功上位,现在,她还仗着自己有儿子傍身,要谋夺我们三房的家业!”

秦昭芸红着眼角道:

“欣儿,当年你母亲难产身亡,血崩而至,连大夫都无能为力,我从未害过她,自她走后,我兢兢业业的打理着这个家,无一日不上心……”

十四年来,老爷纳了七门妾室,她帮忙操办,出钱出力。

小姐少年们的衣食住行、首饰、零用,所有开销,她全权承担。

三房上下,包括厨房里的小工,哪怕砌墙的一块砖头,每一个铜板都是她付的。

她拿着叶郎留下来的家业,尽心尽力的伺候着一大家子,更是对表姐留下的一双儿女精心照料。

扪心自问,她对得起天地,也对得起难产身亡的表姐。

谢兰欣怒道:“那是因为你心虚!我娘的性命,岂是你花这点臭钱能弥补的!”

“既然无法弥补,那你便恨的有骨气一些,将你头上的金步摇、手上的玉镯、脖子上的璎珞,统统摘下来,每日的燕窝茶点,每个季度裁制的新衣,购买的头面,统统还回来。”

叶锦苏平淡的话音像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谢兰欣的喉咙,令她瞬间哽了一声。

还……

还什么还!

这些珠宝头面、绫罗绸缎,都是秦氏自愿买给她的!

明明是自愿,现在又叫她还回去,真是一个心口不一的人,平日里还装作温柔大方,对她极好的模样,说到底,不就是觊觎恒明侯府的门楣?

呵!

虚伪!

恶心!

“你娘这些年在侯府享尽了清福,要不然怎么会长大你这只白眼狼?”

“享清福?”

叶锦苏阴冷的话音陡然拔高,锐利的目光一一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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