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自己的女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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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昏黄的灯光透过车窗照进车子里,又穿越人和人之间的缝隙,照在义文柏眉头紧锁的面容上。一路上,我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义文柏,这个男人脆弱的一面,让我的心疼的都快要缩到了一起。

我伸出手来,想要为他抚平紧皱的眉头,可是又害怕这样的触碰会让他觉得不舒服,于是,我又把伸到一半的手给缩了回来。

可是手还没有来得及全部收回来,却被一只带着点凉意的大手给抓住了——义文柏竟然醒了过来。

见躺在病榻上、脸上毫无血色的男人终于睁开了眼睛,我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哪怕和以往相比,义文柏的手要冷上许多,可是被他拉住了手的我,却觉得心里的暖意更甚于从前。

“你醒了……”我也没想到,自己一开口就带上了哭腔,好像遭了多大罪似的,可是受了伤昏迷不醒的人,分明是义文柏啊。

一直跟随在一旁保护着我俩的小韩看向我,眼里的不赞同非常明显。我知道他是觉得我不应该在义文柏面前哭哭啼啼的,义文柏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我还在他面前掉眼泪,不是故意惹他担心,又是什么?但是小韩最终也还是什么都没说,倒不是说他有多敬重我、害怕我,小韩敬畏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是义文柏一个。他不说我什么,也是害怕会惹义文柏不高兴。

其实我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泪腺太发达,眼窝子又浅,包不住泪,总是不由自主的就落下了泪来,尤其是在面对着义文柏的时候。

“怎么哭了?是不是很疼……?”义文柏身上都没有多少力气了,却还要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来,想要给我擦眼泪。

我一边摇着头,一边小心翼翼的捧过他的手,低下头头去,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我不疼。伤都在你身上呢,我疼什么?我是心疼你……谁叫你为我挡了,我宁愿自己受伤……”强忍住要留下来的泪水,将眼眶里的那一点湿意也都憋回去——我竭力调整着自己的心态,不想让受了伤的义文柏还为自己操心。

听了我的话,义文柏扯着嘴角,十分勉强的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来,好像这一个动作,就费了他不少的力气。都这种时候了,身上的伤又那么严重,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说到底,他还不是为了我?想到义文柏那时时刻刻都放在我身上的心思,我又忍不住的泛起一阵哽咽,心更是像被人揪住了似的,看着义文柏的病容,只觉得喘不过气来。

“我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那还做什么男人?”就像我一直在努力隐忍着自己那早已经崩溃的情绪一样,义文柏也在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与平常无异。可是这一次,我又怎么会信他的?在上了急救车之后,我已经看清了他后脑处的伤口——总共有三处一寸多长的伤口,每一处都深可见骨。先前流出来的血液还未来得及在伤口周围凝结,就又有新鲜血液涌出来。直到医生来了之后,为他做了一些止血处理,又做了简单的包扎,才暂时止住了流血。

“我知道你厉害,”我两手轻轻抓着义文柏的手,贴在脸颊上,温柔的摩挲,分外流恋他掌心微凉的温度,“不过现在,你还是要好好休息。只有健健康康的,你才能好好保护我,才没有人敢欺负我。”现在我唯一的心愿,就是义文柏能够赶快好起来,身体恢复无碍——可是现在,我们还没到医院呢,他连伤口都没有处理好,又何谈恢复呢?

“我知道,我会好好的……”义文柏的声音,比他刚刚苏醒过来时还要虚弱上几分。我心头顿时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握着义文柏的手,有些紧张的注视着他。果然,义文柏的话音刚落,他人就再一次的陷入了昏迷当中。

这一次昏迷,直到第二天上午,义文柏才醒过来。

第一医院的病房里,本来只有一张病床和配套的各种医疗仪器,不过在我的要求之下,医院十分“人性化”的在房间里又加了一张病床。两张病床并排摆放着,我一睁开眼,就能看到睡在我一旁的义文柏。

幸好病房的空间足够大,放了两张病床,也没觉得拥挤,倒是显得不那么冷清了。而小韩则带着几个人,歇在了外面留给家属陪护的房间。即便是这样,病房门口仍然安排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守着,生怕有某些不长眼的人过来,打扰了义文柏的休息。

义文柏当真是福大命大,被那么大、那么重的一盏吊灯直直的砸在身上,竟然都没有骨折,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那些皮外伤,大多是碎掉的水晶灯的残渣溅落到身上造成的,和我小腿上的伤势差不多。

义文柏身上,伤得最严重的地方,就是他的头。金属的框架没有任何缓冲的砸在了头上,不只是让义文柏多出了三道皮开肉绽的伤口,更是对他造成了比较严重的脑震荡。

好在昨天夜里,到达医院后不久,在医生对义文柏浑身的伤势做了全面又细致的处理之后,义文柏的情况就已经稳定下来。现在,他也不是在昏迷,只是睡着了而已。

而关于那个红衣女人的信息,小韩也不负所望的,在一个多小时后,交给了我一个牛皮纸密封的文件袋。

彼时我正靠坐在床头,凝视着隔壁床铺上义文柏安静的睡颜。我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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