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主是下面那个(1 / 2)
孟听澜笑了,眸中泛着寒意,直直盯着说话那人:“你说错了,受过我孟将军府恩惠的可不止谢恒,还有整个谢家。
他谢恒想借我孟将军府势时,就绞尽脑汁讨好孟将军府,等在朝中站稳了脚跟,又听不得旁人说他能有今日全靠孟将军府,这才会在我父兄战死沙场后,羞辱将军府。
他先漠视大昭律法,在孝期抬其表妹为妾,前几日又欲在我母亲五七的前一日抬他表妹为平妻,他做的桩桩件件,百年世家的谢家竟无一人反对,”她不掩嘲讽,“如此,你还觉得他对我有夫妻之情?”
那人涨红了脸,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其他人倒吸了口冷气,只觉得谢少主不是个东西。
混在人群里的书生本就对世家贵族心生不满,当下立马找到了发泄口,愤懑道:“圣贤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谢少主不心存感激就罢了,竟恩将仇报。”
越说越愤慨,他不由扬起了声:“岳家故去,谢少主为人婿当以孝为先,送二老最后一程;得岳家的庇佑与恩惠,更当敬重爱护发妻;大昭律法,谢少主既入仕,更当以身作则,恪守律法。
“而谢少主枉顾律法,不仅在孝期纳妾抬平妻,”书生转身手指厢房,痛斥道,“如今还设下此等毒计谋害结发妻子,此等不仁不义不孝之人枉为世家子,更枉为人臣。”
此等有理有据之言,顿时激起了群愤,纷纷咒骂谢恒。
张墨眼见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心内愈发焦急。
瞧谢六想破门而入,知晓一旦他真让谢六这么做了,就会成为刚才那书生狂妄之言的佐证,如此即便把少主救出来,少主也会沦为上京城的笑话。
思及此,他及时用眼神制止住了谢六。
二人的小动作都被孟听澜看在了眼里,她余光扫过书生,不管书生为何出头,但这书生确实帮了她忙,凭这事后也要帮这书生一把。
此时火候已经够了,也该揭谜底了。
她递给碧桃一个眼神,碧桃立马从小二腰间取下钥匙,大步到门前开锁。
这世家贵族的热闹可轻易看不着,这不,看戏的大家伙儿伸长了脖子,目光随着碧桃的动作而动。
咔哒,琐被打开,碧桃把钥匙一收,抬手用力推开了门。
她只往里扫了眼,便涨红了脸,捂着脸匆忙退回到了孟听澜身侧。
此举当即激起了众人的好奇心,胆大的干脆趁无人拦阻冲了进去。
本还犹豫不定的人,见大家都进去了,也暂忘了顾虑,挤入了人群。
一时间天字二号厢房站满了人,亲眼瞧见还在软榻上的二人还在不知羞地酣战,不由瞪大了双眼。
“没想到谢少主是下面那个。”
这话宛若一颗巨石,在人群里炸开了锅。
张墨与谢六看到谢恒被那臭乞丐一通捣,哪里还站得住,不由上前把骑在谢恒身上的乞丐拉开。
谢六捡起地上被撕裂的外衫给谢恒披上,低声唤道:“少主,少主你醒醒。”
左右已暴露,张墨索性往外赶人:“这里没你们的事,赶紧走。”
见大家还不走,他咬牙胁道:“难道你们想得罪谢家?”语罢,他又冲人群里的自己人使了个眼色。
“让让,老子可不想因为看热闹把命丢了。”
不想惹上麻烦的人,陆续离去。
没一会,厢房里就没了人。
谢恒被谢六连续灌了几盏茶水,此时也恢复了清醒。
后庭的火辣,以及连衣服都没穿,直接被捆起来扔在地上的乞丐,都在告诉他先前发生了什么。
他被一个臭乞丐折辱了。
紧握成拳,汹涌的恨意与怒意在眸中翻涌交织,他咬牙切齿道:“孟听澜,我定要杀了你。”
这声音不小,在廊道上未离去的孟听澜刚好听见,她登时嗤笑道:“看来谢侍郎这是输不起。”
瞥了眼折返回附近厢房的丫鬟,猜到什么,她眸光一沉,若非她早有戒备,又早作了安排,只怕她比现下的谢恒世还要狼狈。
念及此,她压在心底的恨意迅速窜涌,刺激道:“不巧,方才的事都传入了你今日特意请来的贵客耳中,”她微挪步停在厢房前,直直迎上谢恒猩红的双目,“恭喜你,今日后你的名讳将响彻上京城。”
谢恒气急攻心,吐出一口血,在谢六的搀扶下,虚弱瞪向孟听澜:“毒妇,你就是个毒妇。”
孟听澜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可笑,只许你算计我,我就不能将计就计?”
谢恒抬起颤抖的手指着孟听澜:“孟听澜,你会后悔的。”
把孟听澜碎尸万段,才能消他心中之恨。
孟听澜哪里不知谢恒话里的意思,从容应道:“好啊,我等着。”
不等谢恒答话,她扭身冲气鼓鼓的碧桃道:“恶心的东西看久了晦气,我们走。”
老早心里就憋着一股气的碧桃,扯开了嗓门:“姑娘说的是,可别让这浑身恶臭的东西熏着咱们。”
主仆二人的话气得谢恒浑身发抖,亏得他先前还想着留孟听澜一命,现在看来,他就不该心软,应如之前解决孟家父子三人那般,直接解决了孟听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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