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爱意尘封似佳酿,不敢启封扰君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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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回到客栈,凌一已经收拾了行李在门口等候。

“不是说赶夜路么?你俩去哪儿了?”

苏槿道:“四处逛了逛,小师父你进去休息,今夜我来驾车。”

说罢推搡着凌一上车。

夜晚的山涧凉风徐徐,苏槿一人驾车,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凌一早已睡着,鼾声如雷,林牧掀开门帘:“你进来。”

“怎么了?”

“这小子太吵了,我去驾车。”

“不用了,外面冷,你好生歇着。”

林牧见她执拗,拉开车门坐在了她身旁,拿出披风盖在她的身上。

稀疏的晚星,在乌云背后若隐若现,马车哒哒地走着,苏槿本想开口,却被林牧抢先一步。

“你说得没错,弱者才会被同情,我不希望成为你眼中的弱者。”

“林牧,我不是因为…”

“我明白,如果注定要失去,不如不要开始。”

她的头倚在林牧肩上,小手挽住了他的手臂。

林牧由着她依靠,内心悲不自胜。

苏槿靠在他肩上,很快就睡着了,林牧勒停马车,把她搂进了怀里。

翌日,卯时刚过,凌一醒来看到车内没人,立刻掀开门帘,见苏槿倒在林牧怀里睡着了,伸手戳了戳林牧的肩。

林牧示意凌一安静,把苏槿抱进马车放在了软榻上。

苏槿忽然睁眼,立刻起身坐得笔直,凌一坐在对面偷笑。

“小师父你笑什么?”

林牧看了凌一一眼,凌一心领神会。

“今日天气好,师父高兴,乖徒儿,等会儿陪我练练拳吧?好些日子不练浑身难受!”

“好,你先去洗漱。”

说罢扶着林牧下车来到河边,林牧望着水中满目疮痍的脸,迅速把脸扭向了一旁。

她拿出丝帕擦拭林牧脸上的血水,随后拿出药膏,用小指轻轻地点涂。

不远处传来凌一打拳的声音,苏槿洗漱完来到了林中。

“乖徒儿,你猜我昨夜看见什么了?”

“什么啊?”

“林牧哥哥偷偷亲你了。”

苏槿当即红了脸:“你瞎说什么?你昨夜鼾声如雷我才不信。”

凌一笑道:“不逗你了,你俩亲没亲我不知道,但他抱你我可瞧见了。”

“小师父!”

“你和林牧哥哥成一对,他得叫我什么?”

“这拳还练不练了?不练就赶紧出发了。”

凌一朝着苏槿做了个鬼脸,腾空一跃跑回了马车。

三人驾车前行,前方五十里便是——庆州。

嘉江

“秦姑娘,你快劝劝公子吧,他整日酗酒,身子都垮了。”

“我又何尝不想?情之一字,最难参透,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画地为牢。”

秦飞鸿接过侍女手中的茶水,走进船舱。

“二哥,喝杯茶,醒醒酒。”

梅若生瘫坐在软榻上,眼神迷离:“喊我梅公子!我已不是什么二当家!”

秦飞鸿竟有些羡慕梅若生,羡慕他为爱痴狂,而自己只能躲在暗处,窥探他对旁人的爱。

“既是好酒,一人喝多没意思!”

秦飞鸿夺过酒壶,一饮而尽。

自她夫君死后,她便极少饮酒,这竹叶青是出名的烈酒,嗓中先辣后苦,像极了秦飞鸿的经历。

十几年前,秦家掌管京城首屈一指的驯马司,秦飞鸿自小跟着父亲在马背上长大。

那时候,她还叫秦晴晴,因父亲与林怀安交好,因此她与林牧自小曾在一起玩耍。

秦家曾为茂王效力,新帝叶熙成登基后,秦家被打入茂王余党,驯马司被转到新帝党羽的手中。

秦飞鸿跟着父亲回老家常州避世,新帝表面准许,背地里却派了太监元婴中途截杀,秦家亲眷、府兵七十余口,尽数被杀。

年幼的秦飞鸿因尿急,被奶妈带去如厕,这才躲过一劫。

奶妈看她可怜,带着她回了自己的老家——飞龙山附近的梅花镇。

从此秦晴晴化名秦飞鸿。

秦飞鸿跟着奶妈相依为命,十六岁奶妈因病去世,死之前为她寻了门亲事。

飞龙山有座清风寨,寨子里有个记账的小伙,名叫刘原。

秦飞鸿无依无靠,只能跟着刘原上了飞龙山,在清风寨安了家。

刘原对秦飞鸿以礼相待,但他嗜赌成性,成亲才两年,便因欠了赌债被人打死。

秦飞鸿驯马有术,深得大当家徐立的赏识,命她跟着梅若生。

秦飞鸿不仅功夫学得好,性格杀伐果断,二十岁便坐上飞龙寨三当家的位子。

徐立为她办了庆功宴,那一夜她被灌了许多酒。

徐立早就惦记上她的美貌,想借此机会对她下手。

“刘原这死鬼,命真好,竟能娶得你这样的美人。”

他眼神下流,伸手搭上秦飞鸿的肩。

秦飞鸿虽然有些醉,但仍有几分清醒,肩膀用力一侧,狠狠瞪了徐立一眼。

徐立修炼霸道真气,捏紧秦飞鸿的肩,痛得她喊出了声。

梅若生和弟兄们在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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