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品酒大会遇故人,不堪回首夜深沉。(2 / 2)
年,她照顾他三年。
秦飞鸿知道,梅若生一日不见到苏槿,永远也走不出来,于是把苏槿在迕远巷的消息告诉了他。
政南二十六年春,那艘泊了三年的大船,启航了。
冬月十五
迕远巷迎来了三年一度的品酒大会,由天一坞举办。
言姑姑早已忙得不可开交,天盲正在表演闻香识酒。
他虽然眼睛看不见,但鼻子灵得很,八岁起,闻香识酒都是他夺得魁首。
青坞与天一坞相邻,早已坐满了人,林牧忙着应付二楼雅间的贵客。
苏槿跟着熙攘的人群,穿梭在青坞大堂中。
台上的舞娘们翩翩起舞,台下的人比肩接踵,人声鼎沸。
突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他!
苏槿忘了谁也不会忘记他——梅若生。
三年来一点一滴重塑的自信,在见到梅若生的那一刻土崩瓦解,她不愿意回忆那耻辱又不堪的一晚。
但往事就像刀子一样,在她心里刻下深深的印记,越想忘记就越清晰。
梅若生身旁的女人正是秦飞鸿,二人正四下打量着找人。
他目如鹰隼,寻觅那个早已在记忆中模糊的身影。
苏槿见青坞人多眼杂,跑去天一坞找到了凌一。
“小师父,帮我个忙好不好?”
“什么事这么急?”
“能不能把你的衣服借我一套?”
“衣服?你穿吗?”
“回头我再跟你解释,你先拿给我!”
“随我来吧。”
凌一带她去了巷口的草屋,拿出一套自己的白衣便服给她,背过身说道:“你快点!我还要去天一坞讨酒喝呢!”
苏槿快速脱了自己的外衣,穿戴整齐后,快速把头发束起,盘了个男人发髻。
“帮我看看,像男人吗?”
“还缺样东西!”
凌一取下腕带,戴到苏槿头上,抓起苏槿去了天一坞顶楼的雅间。
“你在这儿待着,我去拿酒。”
凌一前脚刚走,苏槿就溜了。
她来到青坞大厅,看见梅若生和秦飞鸿被人群挤到了大门口。
于是手握短箫,跟着拥挤的人潮,向门口走去。
秦飞鸿拉着小厮打听林牧在何处,梅若生被挤得烦躁不堪。
苏槿躲在柱子背后,瞄准他的脖颈处,按下了机关。
“嗖”的一声,七枚流星镖飞出,梅若生身法敏捷,一个转身避开了三颗。
他感觉后背撕裂般疼痛,刚想用力弹出,已经命中的四颗银镖被锁扣拉紧,牵着剩下三颗,深深地扎进后背。
他立刻回头张望,直觉告诉他,打伤他的是苏槿。
人山人海,苏槿机智地蹲下来,藏在人群中离去。
秦飞鸿拍了拍梅若生的肩膀:“二哥,这位就是青老板!”
林牧瞥了一眼他身上的流星镖,猜想此人和苏槿关系匪浅。
“二位找我所为何事?”
梅若生彬彬有礼道:“久仰青老板大名,鄙人梅若生,几年前我夫人离家出走,听说她在您的青坞落脚。”
“哦?不知尊夫人姓甚名谁?”
“她叫苏槿,恐怕如今换了名字。”
林牧听到苏槿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涌上心头。
“夫人?我这青坞都是些唱歌跳舞的毛丫头。”
“林大哥,前年我向您求药,您身边那个侍女便是我这二哥的夫人,不知她还在不在?”
林牧心中泛起酸涩,阴阳怪气道:“丢了三年,现在才想起来找?”
“哎,都怪我,生了重病,一病就是三年,这才耽搁了。”
“我这青坞每年新进姑娘十几个,我实在是记不起一个随侍丫鬟,梅兄你伤得不轻,先随我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二哥,人可以慢慢找,你这伤耽误不得,这暗器有没有毒还不知道呢。”
三人一起来到青坞的厢房,林牧解开梅若生的衣服,后背七枚流星镖深深地嵌入肉里,鲜血淋漓。
“你忍着点,这暗器可扎得深!”
林牧想到苏槿下手狠厉,忍不住偷笑,他本可用银针将其剔出,却使了三分狠力震出了流星镖,鲜血立刻迸出,梅若生后背颤了几下,一声没吭。
林牧目送他们下楼,望着熙攘的人群,担心苏槿撞上两人,匆匆赶去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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