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潜伏伺隙整十年,图穷匕见生恶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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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摘下面纱后,苏槿一看,是卿尘。

卿尘掐住苏槿的脖颈道:“离林牧远点。”

苏槿心道:“刚哄好一个,又来一个,真是麻烦!”

她刚要应答,低头却瞥见卿尘的脖子上戴着叶舒的玉扳指,心生鄙夷:好贪心的女人。

卿尘看她没回话,“啪”的一声打在苏槿脸上。

苏槿抬手要打回去,被卿尘狠狠捏住了手腕:“你还敢还手?”

苏槿瞧她十分在意林牧,故作温柔道:“您对青老板一片真心,我也不想横插一脚,可昨晚,青老板…他…他情难自制,缠了我一休…”

此话恰好被赶来的林牧听到,躲在屋檐上偷笑。

“你…”

卿尘抬手还想打苏槿,林牧欲出手阻止,却见苏槿后退了两步,巧妙地躲开。

“你戴着叶舒的扳指,又怕林牧移情,姐姐心好大啊?”

苏槿将卿尘内心的贪欲揭开了蹂躏,激怒了她,她抽出腰间的软剑,满眼杀意。

林牧弹出钢珠,卿尘手中的软剑瞬间断成两半。

他从屋檐跳下,捡起地上的狐裘递给苏槿,瞪了卿尘一眼道:“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教训!”

卿尘转身想逃,却被林牧用神捕索捆在原地。

“既然来了,就给暗卫营的亡魂们一个交代。”

说罢抓着卿尘回了密室。

苏槿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转身回了青坞。

地下密室

卿尘手脚被束,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恐。

“说吧,你受谁指使?跟叶舒如何勾结的?”

“现在问这些不觉得晚吗?”

林牧击中卿尘的膝盖,卿尘跪倒在地上,面前摆放着羽非晚的牌位。

“你跟那些人一样,为了刺芒,从一开始就欺骗我和我娘是不是?”

“我不是为了刺芒,我只是为了我爱的人和我想要的自由。”

卿尘跟了林牧十年,以她的美貌足以在青坞成就一片天,林牧为了保她清白,让她戴着面纱做一个不起眼的舞娘。

他曾答应母亲,要照顾卿尘,十年来,他不曾忘记对母亲的承诺。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卿尘从一开始,就是别人的棋子。

十年前

迕远巷爆发了严重的瘟疫,传染了许多人,损失惨重。

卿尘不幸染病,即将被拉去万人塚活埋。

十二岁的卿尘,无依无靠,绝望无助。

当时林牧,跟着母亲住在仁须坞。

那天夜里,他去青坞送药,撞见偷跑出来的卿尘昏倒在地。

林牧摸了摸她的额头,见她虚脱无力,低声道:“你等着,我先把药送进去。”

等他出来却不见了卿尘。

原来卿尘被带去了后巷的草屋,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坐在草垛上,看着卿尘发呆,此人便是叶舒。

他跟随师父前来赠药,控制时疫。

叶舒为她施针,喂药,折腾了一宿。

卿尘醒来时,看着一旁小憩的叶舒,用衣袖替他拭去额上的汗。

“你醒了?想吃什么?”

卿尘摇头道:“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叶舒。”

“叶舒哥哥,谢谢你,救命之恩,卿尘没齿难忘。”

说罢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这一年卿尘十二岁,叶舒十三岁。

少年人的爱,总是风驰电掣般突然。

叶舒从未想过,只是一眼,就自甘沉沦,开始了长达数十年的筹谋。

临走前,师徒二人把卿尘送去仁须坞继续治疗。

那日,卿尘拖着疲惫的身子,追着叶舒直到巷口,叶舒一步三回头,眼里尽是不舍。

羽非晚看到卿尘手臂上的蝎尾图腾,认出她是罱西族巫医的血脉,主动跟巷主讨了卿尘做学徒。

从那时起,卿尘就跟着林牧在仁须坞一起长大。

直到有一日,巷主把她唤去幽冥殿,递给她一封信。

叶舒对她痴心一片,不仅把自己是菱王世子的身份和盘托出,还与巷主达成盟约,他替巷主寻找刺芒,用来交换卿尘的自由。

叶舒从迕远巷离开后一年,羽非晚和林牧的行踪就被泄露。

那年,林牧十四岁,羽非晚自尽,临死前再三嘱咐林牧保住巫医族一脉。

“师娘去世前一再嘱咐,不希望你报仇,她一定不想看你活得这么痛苦。”

“你不配提她,今天我就杀了你祭奠她!”

林牧一把掐住了卿尘的脖颈,卿尘的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他的虎口处。

想到母亲至死都想着保护卿尘,他还是心软了。

“欺骗你们是我不对,但我不后悔。”

“不后悔?十年来,我可曾薄待过你?”

“你自身都难保,又如何护我?只能让我扮做舞娘对那些客人谄媚逢迎罢了。”

“扮做舞娘也是为了保你。”

“可那些臭男人摸我的脚时,你在哪儿?你护得了我吗?”

林牧无言以对,父亲被冤死,母亲被逼死,他一个“叛贼”之子,身中噬骨之毒,委身迕远巷受制于人,自己尚且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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