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故人旧物(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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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后淡然的朝女店家说了声:“谢谢。”

店家搅拌着手中的甜汤,有些糊底了:“收钱办事罢了,您请便。”

随即男子同样撑起了手中同色的雨伞,走进雨幕。

他想,同淋一场雨,是否也可妄想一下共白头?

杜泽恭敬的在旁侧的巷子里为他打开了车门:“先生。”

“走吧。”

翌日天晴,舒岁安前去还伞,开门有响亮的铃铛声响起,但店内没有人。

舒岁安看着门前挂着的牌子:店家不在,有事自便,需要联系请拨打:1

她把伞放回在收银台,找来了纸笔,留了一张纸条:“归还好意,谢谢。”

走出书店,透过苍白的手指,她仰脸看着天际高悬的太阳,太阳挂的时间太久了,已经生出些许倦意。

接连两日出门走走,看到既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她有些不知所措。

街道上的花像是因为春暖花开,应景得很,风一吹,就好似雪花翻飞的落。

她不期然会想起淮安市,小芦筑的庭院何其相似,她只敢想到这里了,也只能想到这里了,那里的人不敢再往下想。

中午,叶君尧把她带去医院探望易衔辞。

她在医院附近的苍蝇小馆打包好1份餐食给叶君尧,上车后他接过并没有马上用,舒岁安帮他揣在怀里,以免泄了。

午餐过后,叶君尧带着舒岁安上去住院部。

易衔辞在午睡,叶君尧把她带去赵文溪的办公室,赵文溪是主任级别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入门便见她在趴在桌上歇息,胳膊底下还压着一本簿子。

舒岁安把手中的餐食放在茶几上,叶君尧看着她手底下压着东西睡得不安稳,便也随手拿起簿子看,“叶君尧”这几个字宛如压在他胸口,原本在他手里的簿子“啪嗒”一声就砸落在了地上。

舒岁安不知其中隐晦,捡起来看了看,轻声呢喃:“心悦君兮君不知。”

赵文溪被惊醒,叶君尧和舒岁安竟是出奇默契的,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舒岁安倒不是真的傻,她悄悄地合上簿子重新放回书桌上:“您好,赵医生,突然冒昧到访,给您带了午饭。”

她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岔开了话题。

她指了指茶几上的汤面,而后转身就走了,手搭在门把手时,她忽然回身说:“哥哥,好好和嫂子说清楚,莫要让嫂子若即若离了。”

随即她转身离去,合上了门,把空间留给里面的二人。

她知道,叶君尧也等到那个把他放在心里的人了。

隔着玻璃,她看见在安睡的易衔辞。

这些年他也老了很多,不复当年她第一次见的肃杀,如今看倒像一个正常的老人,一个孤家寡人。

她想,其实他也很寂寞吧。

妻子早年离世,儿子长年离心,就连她也走不进他的心。

舒岁安不知两人在里面聊了什么,等了半个小时,她在长廊外的座椅上闭着眼在等,这些年她等的不少了,不差这一会儿。

但最后她稀里糊涂的回到叶宅了,耳畔依稀也只有一句:“岁安,莫要忧愁。”

舒岁安去墓园的那天刚刚下过雨,天很凉,沿途树叶葱翠,有不知名的虫子在草丛中此起彼伏的吟唱着关于春天的歌谣。

这里不似淮安市的周家墓园这般庄重,说得好听点是墓园,其实更像乱葬岗多一些,这些年郊外的地段陈旧,少了人去专门打理,多了好些萧条。

天很阴,舒岁安好不容易找到长辈的坟墓,看见墓前没有杂草,反而还有着一些半枯半新的花束,墓前的干干净净,应是叶君尧的缘故,她嘴角挂着淡淡地笑意。

这些年,这里添了很多新墓。

他们也有了新的邻居,也许不能称之为新邻居了。

更像是往生者的归宿。

手中的白菊置放在两人的墓碑,上面的黑白照依旧如故,笑容温暖。

舒岁安说:“好久不见。”

她指尖拂过石碑上的照片,冰冷的照片不能生热,是她自己骗自己了,他们不在很久了……

眼内的氤氲不止,最后竟整个人蜷缩在墓碑前痛哭出声。

“我回来就想看看过去那些人,如今我已经圆满了,没有挂念了,我已经很满足了。”

“他们都还好,但又好像不是那么好,可是怎么办,我好像帮不了一点忙,甚至还在一直添乱。”

“这个世上,我亏欠太多太多了,以至于我觉得很累,累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我该怎么办”

下山时,她眼睛认真地看着长长的阶梯层,最后还是踏错了一截楼梯整个人摔了下去。

她是故意的。

那一刻她忽视了腿部传来的痛苦,一如那年她被周婉凝扯下去那般,这次她没有挣扎,就这么从容的任由自己跌了下去。

那一瞬间她像是逃了出来一样,从过去种种解脱了那般。

脑海里她有一瞬记起,叶君尧对她说过:“回首望去,记忆里的那些人,死的死,伤的伤”

那句话他是含着泪说的,当时她不曾深想,如今她才恍然明白。

死的是曾经的舒岁安,所谓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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