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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皱着眉头,“小言呢,你也知道我们这部戏是现场收音的原声台词,你这句台词就不够好,吐字不够清晰,有待提高呀,我们再来一次。”

导演没说我演的不好我很高兴,又演了一遍导演还是不满意,一遍又一遍,导演的眉头就没展开过。

一个红裙子的女人扭着腰走了过来,在导演旁坐下,她就是男主角顶流的经纪人,她操着娇媚的声音道:“导演,我一直在旁边看,觉得这场戏有点问题。”

导演手自然地放在了她的腰上,声音都和刚才训人时

完全不一样,“哦,什么问题?”

经纪人手摸了摸导演的脸,“我觉得这样不能表现男主的狠辣,我觉得这个什么龙套就不应该有台词,男主看见她之后,上去就给她一巴掌让她滚,我觉得更好。”

这是我人生的第一句台词,而现在就因为男主的台词功底不好,就要删去我的台词,我握紧了拳头,紧张地看着导演,我多希望他能说出一句拒绝的话,但是并没有。

“这倒也是个办法,快快快我们再来一遍。”

这句话就想冷水一样浇到我心里,剧组

的工作人员朝我投来怜悯的目光,我也并没有沉浸悲伤多久,我在想角色被打之后动作、表情、人物心理应该是什么样的?

又来了一次,男主的巴掌落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我捂着脸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男主,过了几秒又转为惊恐不安中带着一些祈求原谅,但是下一秒顶流却把台词给说错了,导演喊了卡,顶流的三个助理连忙上来给他打伞,给他拿着扇子扇风,化妆师也上来给他补妆,他甩了甩手掌好像是刚才用力打疼了手,我在原地调整了状态,刚才的

表情还是有些不足,这一次我要表现地更好一些。

第二次顶流通过了,他却跟导演说他不满意,又来了一次,终于这场戏拍完了,结束的时候天都有些暗了,平时在剧组吃盒饭,狭小的家里没有冰箱,也没有钱去买消炎药,脸上的红肿可能会影响明天的戏,我只能从道具老师那里借了一个冰袋。

手上拿着冰袋捂着脸,初春的晚风还有些凉爽,天边还亮了几颗星星,租的地下室离剧组不远,走了一会就到家了,打开了铁锈的门,拿着衣服,去浴室简单的洗

了个澡,脸上也没那么疼了,今天虽然没有台词,但是角色终于有了情绪,还有一个特写镜头。

洗好澡躺在床上,拿起了早就不该属于这个时代的老年机播了乡下母亲的电话,“喂,妈,嗯嗯,都挺好的,我今天在剧组演了个角色,不是不是,不是死人,是活人,是有情绪的活人,还有特写呢,特写就是一整张屏幕都是我的脸,对对对,没有我不缺钱,等我挣到钱就把你腿上的手术给做了,好好好,你睡吧。”

晚上伴随着水管的滴水声,入了睡,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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