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2 / 2）

小玉抬头，看到爷爷拄着拐棍一偏一偏地过来，“爷爷！”她冲过去抱住爷爷的腰杆，缩在他肩胛底下。

爷爷搂着她往回走。小玉闻到一股烟草味，“爷爷又抽烟了？”

“哦嘛，打牌嘛。”

又要路过那个坟头，小玉下意识地离远点，要往堡坎边走，爷爷拉了她一把，“上次我就是从这儿滚下去的，把大腿骨摔断了。你还不看到点？”

小玉脊柱一凉，后背发紧，抽搐地摆摆脑袋，扶着爷爷赶紧回家。

菜已经上桌，奶奶在收拾灶台，用钢丝球洗刷着油烟机。爸爸坐在饭桌边玩游戏，胡子拉碴，头发油得一缕缕，后脖颈那里头发长了，扫着衣领。

小玉过去挨着爸爸撒娇，“爸爸，我下周要军训。”

“学校冷不冷？小心不要感冒。”爸爸摸摸她头顶，把卤鸡脚脚端到她面前。

小玉最爱吃鸡脚脚，天天吃都不腻，奶奶做的鸡脚脚最好吃，卤的凉拌的都好吃。

“后天奶奶生日，吃完饭你和妈妈去大爷家看看，需要帮些啥子忙不。”爷爷坐下吃饭也不看他们，小玉晓得他是在跟爸爸说话。

爸爸没搭腔，端碗吃饭，还给她夹了很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