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1 / 2)
“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她哭着大喝一声,心里是深不见底的绝望,窒息的绝望。
崇曦帝转身,态度冷漠坚硬,“她已经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乐荫瞬间崩溃,踉跄着站不稳,阵阵眩晕,她绝望的看着这个让自己陷入痛苦的深渊的男人,心痛到窒息。
“来人,将孩子葬入皇陵!”
“不要……”心痛的不能呼吸,那是她怀胎十个月生下来的啊!
她想上前去再抱抱她,可是皇帝却紧紧抱住她薄弱身体,连动都动不了,最后一眼竟也只是看到被一团包裹的衣服,眼睁睁的看着孩子被抱走却无能为力。
她终于站不住跌倒在,扯着他的衣角痛哭,叫嚣,“她是我们的孩子,她只是个孩子!”
天真的塌下来了,没有明天了。
“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下得去手!”
为什么会真的有这么残忍的人,还被她碰到了两个,一个是那怎么也养不熟的狼,爸爸妈妈倾尽全力对他好的弟弟,一个就是这个连自己女儿都亲自动手的父亲。
居然都被她碰到了,他们是想要她的命吗?何苦这样折磨她,尝尽心酸苦难,让她再也撑不住了。
“你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她揪心般的痛着,恨不得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乐荫想她最后留下的一点念想也没有了,他和她最后的牵扯烟消云散,从此之后他们只剩下恨,孩子亲眼死在了她眼前,对这世界她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了,这大概就是她闯入人类世界的惩罚了,这种惩罚太过残忍,她宁愿那天干脆的死在乐衍的手下。
她再也看不到一丝希望了,连存在的理由都没有了。
皇帝于心不忍,看着坐在地上哭泣的她,他似乎一直在惹她哭,他上前,企图安慰,将她扶起来。
走了两步,就看见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一身防备。
“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她靠在摇篮边,围裹着自己颤抖的怒吼着,整个身体都在恐惧着颤抖。
他就像一个恶魔,亲手将她打入地狱,有将她所有美好的幻想狠狠打碎,狠狠夺走。
这个可怕的恶魔,她再也不敢接近他了。
崇曦帝止住脚步。
“你出去,你给我出去!”乐荫实在不想和他在同一个环境里再多带一秒,这样会让她想起那个死去的孩子,会想起他们这段错误的开始。
见他没有动作,她恳求,“出去,求求你出去!”
她已经这样悲惨了,他还想逼她到怎样的境地,已经痛苦到最低的尘埃里了,没有折磨的价值了,求求她放过她吧,放过千疮百孔,筋疲力尽的她吧。
崇曦帝担忧的看了她一眼,还是疾步出去。
乐荫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坐在摇篮边,静静地幻想着来到人类世界的这三年,一切像是一场梦幻的奇遇,以为自己遇到了一辈子的依赖,却没想到最后落得个两手空空的结果。
死寂,周围是死一般的沉寂,到了这样一刻都只剩孤独。
二十四岁生日那天,如同二十四岁那天一样,她摆了一桌子菜,一壶酒,庆祝自己的生日,而对面也邀请来了皇上。
二十四岁生日的那一天满怀欣喜,却落得打入大牢的下场,那一天她没有和他过好生日,也是从那一天开始,她从单纯的小姑娘,变成了历经沧桑巨变的落寞人。
她给对面的人倒了一杯酒,这次不知道会不会也被当场抓住下了毒呢!
那人静静地看着她,看着这个从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变成了现在沉重黯然的女人,而一切的罪魁祸首好像都是他。
她的眉眼间尽是历经世事的淡漠,媚眼如丝的勾人之美变成了超脱俗世之外的冷漠淡然的女子。
他端起手中的酒一口饮尽。
“皇上不怕我下毒了?”她好笑的看着喝的这样快的他。
“死在月溪的手里也是甘愿!”
乐荫并不想接他的话,她重新给他斟了一杯。
举起手中的酒,“这杯就当做是庆祝我生辰吧!”
皇上诧异,毫无准备,责怪,“你怎么不早说?”
乐荫不语,只是将手伸了过去,崇曦帝也举起手中的酒杯和她碰了碰,两人皆是一口饮尽。
乐荫把酒杯放下,看着眼前第一个爱过的男人,大概也是活着的这一生最后爱的一个男人,直到最后这一刻她还是很爱他,即使他们之间横亘太多,即使他亲手终结了那个孩子的性命。
“你的生辰是大事,我收藏了一些小玩意,现在带你去挑选,你要喜欢,就全部拿去!”
乐荫想自己是爱他的,如果不是生活在皇宫,不是阴差阳错的命运,她很想用一种简单的美丽的方式遇见他,比如在一棵葱郁茂盛的大树下,阳光透过缝隙撒下星点,他们伸手相视一笑,平凡且美好。
只是现在他们都走错了,走到了一条再也回不去的死胡同,伤人伤己,错综复杂。
“皇上,现在你不要说话,你听我说好吗!”
她突然开口,严肃的神情吓到了他,嘴角的笑容带着破碎的美,一笑,倾国倾城,转瞬即逝,一种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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