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爱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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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沈世坤过来,她今儿便是要趁着沈世坤不在,速战速决把这些奴婢都发落了。

眼前这钱妈妈不比方才的吴妈妈,她尚未脱奴籍,于是容瑾快刀斩乱麻,将她发落到庄子去上,临走时她连包袱也没来得及收拾。

偏厅里剩下的几个,听得方才那一通闹,才知容瑾虽看着和和气气,其实是个厉害的,于是一进门也不必容瑾喊人来对峙,她们自己便老实交代了,自请去庄子上恕罪,容瑾自然准了。

至于这些管事的罪证,她也好好收着了,以防沈世坤听了邱姨娘的谗言回来质问她。

然而出乎容瑾预料的是,沈世坤虽宠邱姨娘,可大事上还是拎的清,他当日出府后便跟了盐船南下,得半月后才能回来,这回邱姨娘想告状也没处告!

于是邱姨娘除了砸几个杯盏,请安时冲容瑾说几句阴阳怪气的话外,再没奈何了。

不过近几日她连阴阳怪气的话也不说了,弄玉小筑里也没了动静,容瑾心里反倒不安了,总觉着她在暗地里筹谋什么。

不过没了邱姨娘的阻挠,容瑾的改革十分顺当,甚至府里愈来愈多的管事看清形势,都来巴结容瑾。容瑾挑了七八个能干的顶替了原先几位管事的位置,府里一切照常。

对出力不少的谭妈妈、辛妈妈及其余几位妈妈,容瑾也论功行赏,该提拔的提拔,并不十分能干的便赏银子。府里的奴婢们再不说容瑾是个悍妇了,转而赞她赏罚分明,做事利落干脆!

眨眼便到了六月,烈日如火,烘烤着大地,午后蝉鸣声切切,容瑾半躺在铺了竹席的罗汉榻上,看话本子看得昏昏欲睡。

忽察觉手里的本子被轻轻抽走了,容瑾倏地睁开了眼……

入目是一个狡黠的笑脸。

“你醒了?我以为你睡着了,想替你把本子拿开,”沈阔搬了张竹椅来,在罗汉榻旁坐了。

容瑾坐起身揉揉眼,终于看清楚是沈阔,微风轻拂他额侧垂下的一缕发,像有个小孩子对着呵气。他两颊虽没了肉,可笑起来还是俏皮小子的模样。

他从怀里掏出个玉佩,在容瑾面前晃了一晃,“我看你腰侧只挂个荷包,少了点儿什么,昨儿在竹里馆看见这玉佩,想着你佩戴起来一定好看!”

容瑾接过来细看,那是一块纯净透亮的蓝田水苍玉,触手生凉,不算名贵却十分养人,她看其上刻着一只鸯鸟,便想着这玉佩该是一对的,于是问:“应当不止这一块罢?”

“就这一块,怎的了?”

容瑾摇摇头,“没什么,”说罢便轻手轻脚地把这玉佩系在自己腰间,佩玉时她没瞧见沈阔嘴角那缕似有若无的浅笑。

自是有另一块雕鸳鸟的玉佩与她这块相配,此刻那玉佩正在沈阔怀里,贴着他砰砰乱跳的心。

他不敢把玉佩光明正大佩在腰间,正如他不可为外人道的小心思,要藏起来,藏在心里,随着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

其实,这玉佩是当初他向容瑾提完亲回扬州后便买了的,因先前捡了容瑾丢的一块鸳鸯配,便想着得让容瑾戴上他沈阔送的鸳鸯配,至于程宗纶那一个,既是过去,便永远地丢弃罢!

这些日子他为开酒楼在外崩波,有时甚至连着几日不能回,可只要得空他必定回府过夜。原先他很厌弃这个家,可眼下不同了,一想到容瑾在浅云居里,他心里便暖暖的,甚至夜间只有在浅云居的罗汉榻上躺着,看着床上容瑾的背影时,他才能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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