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老卢的传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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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掉扇子花,有个邪门的讲究。

第一次摘扇子花,得用人的心头血喂养。

这玩意儿比养小鬼还忠诚,等到这一代首领死的时候,扇子花感受到尸气,又会把这一代的首领给吃掉,然后重新生根发芽。

扇子花一生只认一个主人,而且第一代老板已经以身伺法,后面的扇子花就不需要什么心头血复活他,只是用一滴指尖血就行。

不过,一般的人也休想用些旁门左道得到他,曾经有一个作恶多端的北陆派走山客用自己的血想把扇子花摘了,结果只滴了一滴血在上面,当天晚上就死掉了,死的那晚上,他的尸体变成了土沙子一样的颗粒……

想着这些,我马上把自己的手指给咬破了,硬挤了一滴血就滴在了这扇子花的花瓣上。

果然,一滴血滴下,这花就动了起来。

别说,这花一动起来,就像一个娉婷婀娜的女子,我甚至都能看到她曼妙的舞姿。

我试着闭上眼睛,轻轻的将手伸在了花骨朵上。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手一伸到花上,就好像牵到了一只纤纤如细葱的手一样,一股电流直接就传到了神经末梢。

那双手尚有余温,柔软而非常弹性。

我的脑子甚至出现了幻觉,好像这人已经站在了眼前一样。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的咳嗽声从我耳边传了过来。

我马上睁开了眼睛,定睛一看,正是打碑匠老卢。

此时的老卢穿着的很干净,花白的胡子也打理的非常有型,笔直的中山装虽然看着有些老气,但显得十分精神,关键和他很搭配很协调。

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村子来了一位老艺术家……

老卢的眼

睛里有一种光,伟光正的光。

他一出现,我浑身就莫名的激起一股很强的正能量,这种感觉说不出来的微妙。

“好,很好,果然是老韩家的种!”老卢眼睛盯在我的手上,精神小伙的眼神说道。

我一看手里那朵花,也吃惊不小,原来无形之中,我已经将这朵花不费吹灰之力的摘了下来,而且花已经不是刚才的花,而变成了一把精美的折叠扇。

“小伙子,可以啊,采花大盗做的炉火纯青啊,怎么样?对面那妞的小手牵着还软和吧?”

老卢咯咯一笑,尴尬的氛围瞬间轻松了不少。

我和老卢心照不宣,也是格格一笑。

“老头,怎么?关门出来透气了?”

老卢笑的嘴角扬了起来:“五姑娘都请出来了,我还怕啥?邪祟早就跑了,再不出来,恐怕就见不到我们的掌教了……”

和搬杆子出马有些相似,走山客管掌门也叫掌教。

不过,这名字也忒那邪恶了点吧?五姑娘……

这也都是十五岁时候的事情,五姑娘的确排行老五,只是这种称呼叫着太晦气,后来我干脆叫她五妹了。

老卢自报家门,我也不再和老卢客气。

他岁数比我大,当我爷爷都绰绰有余,不过进了门子的人,只有辈分,老卢让我叫他卢爷或者直接叫老卢。

叫来叫去,我还是觉得老卢叫着舒服,于是直接叫他老卢。

从攀谈中我了解到,老卢的确是个熟脉子,而且和爷爷是同门中人。

他和爷爷的认识,也源自那件寿衣和一个狗盆。

他的事迹,简直可以说就是传说。

当年老卢还是个屁颠小孩儿时,流落到了河北地界,去了河

北,老卢遇到了拐子,钱被抢了不说,还要打断他的腿,让他去街面上乞讨。

老卢还是小屁孩的时候,就有廉者不食嗟来之食这讲究,虽然被拐了,但打死不从,而且还打死了拐子。

拐子是个赌棍,其他小孩扒来的钱,全都被他一股脑输完了,手里根本没存账。

拐子平时吃喝都是连哄带骗,大半赊账,老卢一把拐子打死,小孩们全都没了着落,正值大雪下个不停,七八个小孩,没两天就饿死五个。

只有老卢和另外两个小孩活了下来。其他两个小孩走了不久,又去干了老本行,只有老卢靠着乞讨活了下来,饿得实在不行,他就去偷祭祀品,冻的不行,老卢就直接钻进棺材里扒死人衣服穿。

后来走到陕西时,遇见了我爷爷。

我爷爷看他可怜才给了他两个馒头,两人坚定的革命友谊就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我爷爷还是很关照老卢的,老卢写的一手好字,后来他就带老卢入了门,解放后,封建迷信这一套销声匿迹了有一段时间,两人没咋走过山。

真正走山是在九几年的时候。

走山的靠的是两条金杠子,不立堂口,两条金杠子就是堂口。

他们这一派走山的,就是给人找东西,比如说有人在山里丢了魂,他们就去山里找魂,有的家钱财人丁被山里脏东西搬干净了,只要不是邪门歪道活该,他们也会去山里把他们给找回来。

可就在这黑鱼沟,两人栽了大跟头。

这天有人来找我爷爷和老卢办事,说他们家的钱被人偷走了,怀疑是被不干净的东西偷走的。

我爷爷跟老卢听那一家子人讲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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