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小惩狂奴,暗探元府(2 / 3)

加入书签

徒!非但拘捕,还敢伤我‘颍川别业’的人,简直罪无可赦!”说罢怒意更盛,指着几个不良卫道,“你们这帮干吃粮不管事的东西!还不快将此间之事、回禀你们武侯铺,速派城北几坊不良卫合力缉拿?!”

骂完不良卫,又瞥向一旁鬼哭狼嚎的元十三,一脚正踢在他尾巴骨上:“号什么丧!丢人现眼!”

那元十三登时不敢再嚎,龇着牙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闯进围观人群,劈手抢下一个老妪的枣木拐杖,才似得了某种慰藉、哼哼唧唧又向吴总管凑了过去。

这时众凶仆也已互相扶着,慢慢退了回来。伤势较轻的元二,眼巴巴瞅着吴总管道:“总管大人,咱们弟兄是追、还是不追?”

虽是询问,但看众凶仆个个畏畏缩缩的模样,答案却是不言自明。

吴总管没好气瞪了元二一眼:“追个锤子!就凭那罗锅的轻功,你们追得上么!便是侥幸追上,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打得过人家么!”

见众凶徒皆垂头不语,便又接着道,“当务之急,莫如先去河南府向陆春堂陆少尹知会一声,请他加紧城门盘查。若叫这两个狂徒逃出城去,想要再捉、可就不知何年何月了!”

元二眼珠一转,当即拱手赞道:“总管大人英明!”其余凶仆见状,连忙认同附和。

吴总管这才又捻了捻稀稀拉拉的胡须,鼠目眯起、怡然自得道:“将刘木匠绑了!带回府去。若是解不好‘鲁班锁’……哼哼!便用麻袋套了,丢去洛水喂鱼!”

“喏——”众凶仆齐齐应下。当即将个刘木匠五花大绑、扔在驴车上,趾高气扬地去了。

树冠如伞盖,乌瓦如青鳞。

杜沙洲拽着杨朝夕,在屋脊、树梢上辗转腾跃,如同两只异常矫捷的猿猱。

北市繁盛热闹的景象,在脚下一一闪过。一双双或诧异、或惊恐的目光纷纷过来,初时还有些难为情,后来却生出几分高高在上的快意来。

两人跃出北市,当即按下身形,一路穿街过坊、专拣那僻静巷曲而行。盏茶工夫后,便来到立德坊新潭附近,猫在一株浓密的古槐树上。

杜沙洲直起腰板,将充作“罗锅”的小斗笠取出,接着揭下花白头套、塞进斗笠中;旋即又将毡袍除下、叠作四方形,与小斗笠一起藏在枝叶间。身形固然瘦削,但配上一袭圆领藻纹青袍,加上高鼻深目、金发如瀑,竟有些玉树临风之感。

杨朝夕登时会意。也脱去做活时的褐衣、只剩素色缺胯衫,又重扎了束带。才将胶皮面具揭下收好,看向杜沙洲道:

“杜大哥!那些凶仆欺人太甚!为何你和刘大哥定要阻我出手?不许我好好教训她们一番?”

杜沙洲嚯嚯笑道:“驼子我不是替你教训过了么?怎地还不够解气?”

杨朝夕撇嘴道:“你方才分明是手下留情,莫以为我瞧不出来。”

杜沙洲虽被拆穿,却也不尴尬,依旧笑道:“自昨日起,那颍川别业的吴总管,已开始在洛阳城里到处搜求木匠,这南、北、西三市,自然是他们搜求的重点。听郑六郎说,寻常能锯会凿的木匠、他们还不一定瞧得上,定要寻那些技艺精湛、有口皆碑的木匠才行。”

杨朝夕奇道:“那元载刚来洛阳,便不消停,难道又要大兴土木不成?”

杜沙洲又道:“我‘贱籍四友’也是心中起疑。苏绢绢今早便去西市走了一遭,才从大姊苏绵那得知,昨日被‘请’去颍川别业的木匠,多半当日便被打了出来。一问缘由,却个个摇头不语、噤若寒蝉。苏绢绢便寻到其中一个,又是灌酒、又是引诱,才从那牙缝里抠出了一点真相。

原来这些木匠入了‘颍川别业’,便被关在前院的一处房舍。舍中别无他物,只一方大案和一堆各式各样的‘鲁班锁’。这些木匠什么都不须做,只许拆解拼装‘鲁班锁’。据传拆装得越多,赏钱便愈丰厚;而只能拆装一两个、或是一个也拆装不出的,便要被乱棍打出。”

杨朝夕愈发惊奇:“这元载莫不是通远渠上受了气,要拿这些苦哈哈的木匠们撒气?若果真如此,小道倒真该去惩恶扬善一番了。”

杜沙洲见他又要莽撞行事,当即劝道:“此事固然蹊跷,但还算不得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驼子我与郑六郎、苏绢绢一合计,便知刘木匠‘在劫难逃’,于是将探得的消息给刘木匠说了。只是尚未与你通气,那吴总管便领了一众凶仆赶了过来、将‘刘氏木作行’围了。

现下看来,照刘木匠的脾性,定然是要扮猪吃虎、将计就计,混入那颍川别业中一探究竟。可若答应得太过爽快,又恐吴总管等人起疑,是以……”

“是以刘木匠才打不还手、出乖卖惨,演了一出苦肉计来。竟连小道都差点给瞒过去了。”

杨朝夕鼓着腮帮子,愤愤不平道,“既是这般古怪之事,若叫上小道同往,岂不又多了个帮手?这个刘木匠,待他安然回来、定要他吃我十记四方钉不可!”

杜沙洲却语带揶揄道:“嚯嚯!带你去?若你拆装不了那‘鲁班锁’,还不是一样要被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