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颍川别业(2 / 3)
兵的字条,叫鹘鹰带去洛城行营。
不多时,十名玄衣皂靴的兵募,便策马而来,静候邵青冈发号施令。元季能见这邵青冈如此“急公好义”,也不客气,便指使兵募去将那崔府六小姐捉来,好叫他晚上好生炮制一番。
果然事遂人愿!不到两个时辰,那十名兵募已将崔琬捆了回来。如今已架开四肢、绑在他的檀香软榻上。只待今晚宴饮完毕、送走这些华服公子,便是恣意得趣之时!
上巳之夜,颍川别业,偏厅中笙歌燕舞、觥筹交错,元季能坐在大案上首,不时与左面的邵青冈把酒言欢,说些长安朝野的艳事秘闻。
邵青冈早有攀附之意,“嗯嗯、啊啊”连声附和,酒到便干,豪爽非常,令元季能不由地又高看了他几眼。
偏厅外是捧着酒坛、炙羊肉的兵募,三三两两,席地而坐。酒肉入肠,话便多了起来,从城外蒲柳之姿的村妇、到城中丰腴妖冶的贵妇,但凡女色,皆可佐酒。
偏厅之上是硕大的歇山顶,乌瓦齐整,重檐欲飞,显露着权臣的气派。杨朝夕与不经和尚伏于檐上,屏息凝神,静静听着偏厅内外的酒话,偶尔四目相对、做些“只可意会”的交流。
从潜入颍川别业,两人便贴墙依柱而走,小心闪躲着院中巡逻的仆从。然而找到元季能时,这位元相第三子、却正与一众华服公子饮酒作乐。
筵席外,歌伎、舞伎皆裙衫薄透,一扭一晃间,浮凸之姿毕现,惹得席间诸人怪叫连连。更有色胆包天者,借着酒劲、将舞动的伎人拉入怀中,上下其手、极尽浮浪。元季能却并不阻拦,反而饶有兴致、看着众人的丑态。
听了一炷香工夫,除了淫词秽语,竟没能听到半点关于崔琬的下落。杨朝夕有些焦躁,侧脸看去、却见不经和尚正听得津津有味,不禁想一剑斩了这和尚的裈中蠢物。
便在此时,一名华服公子出了偏厅,向茅厕的方向蹒跚而行。杨朝夕当即搬运气机、使出“一苇渡江”轻身功法,跃向偏厅外的一株合欢树。待身形稍稳,又顺着树干飘然落下,足尖轻点,如一道虚影般、向那华服公子尾随而去。
不经和尚反应过来,想要劝阻、却迟了半拍。只好放弃偷听,僧袍一展,也飘下了重檐。
掠过某处廊道,转入几株灌木之后,不经和尚看到了杨朝夕、以及那位预备排空浊浪的华服公子。两人正以某种诡异的姿势叠在一起,一上一下,一惊一怒。
那华服公子似乎以为、这乍然冒出的年轻道士,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正撅着大腚,以守待攻。
杨朝夕嫌恶地一脚踹翻,不去理会他的奇异姿势和古怪想法。手中玄同剑连鞘一起、捅入华服公子口中:“我问你答,若耍花样,脑袋搬家!”
“唔……唔……”华服公子口含剑鞘,先是重重点头,继而微微摇头,一只手颤抖着指了指玄同剑。杨朝夕这才意会,陡然挪开剑鞘。
那华服公子刚欲开口呼救,只听“倏”地一声轻响,冰凉剑脊已拍在他脖颈之上,吓得他一个激灵:那剑只需稍微侧转,便可瞬间划开他的喉管。
杨朝夕面色冷峻:“崔家小姐在哪?说!”
华服公子惊魂甫定,点头答道:“在……在元……元公子…
…房舍里……”话没说完,一股恶臭气息、从他锦绣襕袍下逸散而出,令人作呕。
杨朝夕用手掌扇了扇空气,继续问道:“元公子房舍在哪?”
“我……不知道……大侠饶命!”华服公子已然带了哭腔。比起性命攸关的此刻,袍下裈中屙的一坨……并不算什么丢人倒兴的事。
“阿弥陀佛~杨施主何必为难他,不过是个愚钝纨绔罢了。”不经和尚上来便是一拳,将华服公子打晕过去。旋即合掌、口称佛号,谆谆劝诫道。
“看来须捉一个府中仆婢,重新问过。”杨朝夕叹口气,轻声道。
不经和尚颔首表示认同:“这颍川别业院落宏大、楼台连甍、房舍众多,也不知那元载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若是一间间找去,不但易被发现,六小姐的清誉……怕要毁于一旦。”
不经和尚抬起头时,杨朝夕身影又飞出几丈之外,看来心中已是焦急万分。两人一前一后,在颍川别业的暗影中猫扑鼠窜,又过了足足一炷香功夫,先后捉了两名仆从、一名婢女。然而问出的答案,却出奇一致:
这元季能虽是荒淫纨绔,却也有几分小聪明,每夜居无定处,有时睡在这一间、有时又睡在另一间。便是府中仆婢也不能断定,今夜元公子究竟要在哪间房舍中安睡?
他们能做的,只是将元公子常睡的几十处房舍、全都打扫干净,以免他盛怒之下,将仆从拉去抽鞭子,或将婢女拉去侍寝。
杨朝夕与不经和尚,又没头没脑地找了两圈,一无所获后、重新在偏厅的重檐上汇合。
这时夜宴已近尾声,偏厅内东倒西歪。大部分华服公子不胜酒力、已然不省人事,被元府的仆从、婢女搀扶去客房歇息。偏厅外的兵募却谈性正酣,些许酒肉,还不足以钝化他们的意识和行动。
杨朝夕眉关紧锁:“看来只能尾随那元季能了。待他身边仆从散去,捉住了严加拷问,定能撬出六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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