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bbon【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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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安静地眨着眼睛,没吭声。

两个人就这么僵坐着的,梁砚西在等她的回答,脑袋昏沉的乔希似乎也能感受得到。

潮湿的雨气打在车窗上,外面蒙起一层薄薄的冷雾。乔希眨着眼睛,直到车窗外的红色灯影缓缓移动,汽车深夜鸣笛,她才缓缓闭上眼睛。

“因为,”

“我想风风光光地回来。”

南苔是她的家。

但她两次离开南苔,两次走得都不体面。

白露不要她,学校劝退她。她就像只斗败了的丧家犬一样,被人驱赶。走的时候狼狈,回来的时候不能再狼狈了。车窗外的景都在倒退。

就像过往的伤痛,都不能完全抚平。

梁砚西一路沉默着,直到酒店房门关紧的那一刻,他才开始发作。态度恶劣地弄醒怀里闭眼睡着的人,低头咬着她的唇,在感受到抗拒也不管不顾地钳制着人。

一个粗暴的吻。

在漆黑中卷着她疯狂凌虐着。

像在发泄一般,将这些年心底滋生的那些阴暗全部倾泄出来。屋里的灯没开,暗色吞噬着一切。

乔希仰着头,闭上眼睛,十指插进他的发里回应他。明明唇舌上有些刺刺的疼,可心底却莫名地安心。就像倦鸟归林,靠近了让她觉得舒适的水源。夜色深,屋里也暗。

玄关处不知道什么东西被碰倒,玻璃摔碎在地板上。清脆的声响似乎是拉回了两人的注意力,梁砚西捧着她的脸,下巴抵在她肩窝喘着气。

乔希的情绪变动也很大,胸口起起伏伏地,倚在冰凉的门板上,感受着梁砚西身上的滚烫。

黑夜下的那只手被抓得生疼,她嘤咛了声,想挣扎着让他放开。可他却握得更紧了,将人完全禁锢在他身下那片角落里。视野模糊,他却精准地捏住乔希的下巴,抬手迫使她仰起头看他。周围除了视觉以外的感觉都被放大,心脏处不受控地猛烈跳动,梁砚西强势地捏着他,用一种病态又执拗地语气要求她:“说你爱我。”他存在感太强了。

黑夜将人所有的触感放大,乔希在黑夜里伸出手臂,轻轻地托住了他的脸。“梁砚西。”

“我爱你。”

心口流淌血液的那根细管,刻着爱的人名字。会因为她笑,会因为她痛苦难过,也会因为她滋生阴暗的恨。可现在想想,那些阴暗的情绪全都是不甘。乔希当初走得决绝,一点情面不留。

梁砚西从前以为他们再也回不去了,可在这一刻,她说她爱他。梁砚西抵着眼眶的热,忽然什么都不想计较了。管他过去所有的窒息和痛,全他妈的不重要了。梁砚西心底的弦好像突然崩断了,他低头舔舐掉她长睫上咸湿的泪,心底变得柔软酸涩。

他放缓动作,收了所有的利爪和牙齿,动作轻柔地流连。总统套的灯全开着,房间里亮得刺眼。

屋里太暖了,乔希被热气熏得迷迷糊糊,感受着不受控的悸动。她眯着眼睛躲避头顶的强光,手指蜷曲地抓乱被单。从前的梁砚西,总是有着很强的攻击性。

他嘴坏,喜欢逗她,喜欢侵略,喜欢掌控。他喜欢磨牙吮血,喜欢四处弥留痕迹。

不知道是不是乔希早上跟他闹过一场,他收敛了好多,动作和语气都像泡在水里温柔,

这一次,他跪在她的腿边,以一种臣服的姿态,完全服务着她。乔希像游在汪洋的海水里,四处无人,也没有船舶,她无助地游在水中,被海水吞噬的毁灭感缠绕周身。

她像飘零在海面上的一片梧桐叶,不受自己的控制,跟着风浪的方向走。他太熟悉她了。

哪怕过去六年,他也知道她每一处敏感点。他的吻蜻蜓点水一般落在她的腰背上,从肩窝缓缓向下,几乎每一处都被他照顾到。

最难耐的那一刻,是拍着她臀,“抬起点。”温热的气回到耳边,他叼着她耳后的那块软肉,低哑着声叫唤她的名字:“希”

“重新适应我。”

那道声音里有了些波动,音线似乎轻颤了下,他陪着她缓了会儿。那股浓烈的冷香将人彻底包围,他磨牙轻咬着那块耳垂,继续磨着她。“习惯我。”

这一场像水。

像在泳池里游泳,柔软无骨的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带着浪花的冲击,却又不痛不痒。

原始的欲望暴露,野兽舔舐骨血。

从此以后,他们的世界有彼此。

那双充斥醉意的双眼被其他情绪支配,漆黑的眼底逐渐清明。乔希舒服得眯起眼睛轻哼,反制位改坐在他身上。她来得匆忙,这里没有她的东西。

冲完澡后,身上套着梁砚西的衬衫。

男士衬衫宽松肥大,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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