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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的很像,看来是在他这里洗的澡。
怀里的人呼吸绵长平稳,透过骨骼,似乎还能感受到她稳定有力的心跳声。方才吃的褪黑素好像失效,梁砚西听着卧室里唯一的动静,睁眼看着眼前黑漆漆的一片,脑海中仍然清醒无比。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就在那点微弱的困意快要到来的时候。怀里的人动了下,被窝下面的腿踢了下他,带着倦意的,闷闷的声音从他怀里传出来,“梁砚西,我渴。”
六年的时间很长。
她的习惯似乎也没变。
乔希傍晚和剧组工作人员组的火锅局,吃的时候开心,结束后的弊端到了夜晚显现,梁砚西这么一折腾不知道到了几点才迷迷糊糊睡过去。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雾蒙蒙的天气翻起鱼肚白。窗帘隔绝着外面的天色,卧室里所有灯都关着,乔希在一片漆黑中清醒。耳边的呼吸沉稳。
她仰着头,在黑夜里逐渐看清那张戾气的脸,他侧着脸完全拥着乔希,腰间的手臂紧紧锢着她,很难动弹。
乔希在黑夜里眨了眨眼睛,凑前靠得他更近了。从前在梦里万分想念的人,此刻就在眼前。散发着体温,绵延的呼吸,还有沉稳有力的心跳都是梦醒的表现。乔希贴近他,唇瓣落在他的下巴处,虚虚地含磨着。身边的人似是被她的动作闹到,她的唇瓣刚一触碰到他身上的温度,他的呼吸声就变得有些沉重紊乱。
身下发烫,梁砚西睁开疲倦的眼,透过黑暗看见她睁着的眼睛。梁砚西皱着眉,猛吸了口她身上的香气,揽着她的腰把人往怀里带得更紧了点,捏了把她臀上软肉,“想挨操?”
他警告似的开腔:“不知道早上的男人不能撩?”梁砚西不知道睡了多久,声音很哑,透着很浓重的疲惫和欲。晨起的反应最直观,他们贴得近,彼此感受着对方的一切,乔希没躲开,反而是迎上他,唇瓣落在他的唇角处,一点一点偏移,直至含磨到他的唇瓣。黑夜里那双眼睛睁着,被窝下,她的那双手四处留停,明目张胆地在这里撩他。
梁砚西撩起眼皮,额头抵着她厮磨亲吻。
他一向喜欢占据主导位,牙齿抵着唇瓣,掌着权,忘我地侵犯原本不属于自己的领地。
六年了。
他们太久没见,却仍旧了解对方,熟悉任意一个敏感点。黑暗的环境下,他们透过黑夜试图看清对方的脸,听清每一次的呼吸频率,感受她肌肉的抽搐。
太模糊了。
梁砚西还是想清清楚楚地看见她。
想看她那双好看的眼睛被染上情/欲,想看她眨眼,也想看她眼角含泪。总之,想要掌控她身上一切信息。
身下盘旋的筋脉划过敏感开关,像将人高高地抛起,透过柔软的云层,又松了力将人重重地坠下。
乔希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怪感激到,身体不受控制地弓起,似是难受地哼了一尸。
反应很大。
可下一秒,眼前一片亮。
梁砚西伸手按到电灯开关,他撑着腰,去拆床头柜里四面方正的小盒子。卧室里瞬间亮起来,乔希原本适应了黑暗,这会儿微微眯起眼睛缓解不适。只一秒缓解,她视线追随着梁砚西,看他在拆着那么一点小的纸盒,视线偏上,又对上他抬起眉骨的恶劣样子。
乔希脑海里的弦在一瞬间炸开。
梁砚西这幅下流欠揍的样子就像在告诉她,他方才就是故意慢慢磨上去激她的。
这人总是很坏,从前就坏,没想到现在更甚。乔希又羞又气地用膝盖撞他大腿,咬着牙,“梁砚西!我有时候真想咬死你啊。”
空气里塑料纸的褶皱声响亮,梁砚西喉间轻笑,准备好又低头亲她。热吻安抚,乔希也没真的跟他生气,很快又陷入状态。外面还在下雨,雨丝在霓虹下闪着白丝,室内也水津津的。他们两人分开太久,缺失太久。
而这一次,就像要将从前的那些都弥补回来似的,带着狠。重逢后的再一次,又像是初次那样。
乔希有些不适,停了下来,有些抗拒地往旁边躲。但梁砚西没给她这个机会,掌着她的腰没给跑。黑漆漆的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全凭感觉,横冲直撞地将自己全部交付。窗外的冷雨飘着,窗户玻璃上全是潮湿的痕迹。玻璃面上的水痕急急地滴落在窗台,又从高空中坠到平地。到底后他也跟着停住,带着她的手去触碰那片带着潮的温度。还记着她那句话呢,欠欠地撩着眼皮,声音里混着水,问她:“还想咬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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