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毛直立(1 / 2)
穆疏五官精致,笑起来的样子依然有规矩有方圆,并不放肆。细白的颈项微微弯曲,眉眼含笑,看向左手拇指的眼神满含爱慕,“其实是我与王爷见面的时候,瞧他将这东西戴在手上,只不过多看了几眼。”穆疏抿唇一笑,“王爷这人也真是的,不声不响就摘下来给我了。”
端端抿唇盯着她手上的扳指,扯了扯嘴角,“我不信。”这是我赠他的。
穆疏只是笑笑,“听王爷说这是端姑娘生辰那日赠与王爷的,我没说错吧?听说你还挨罚了?”
重香楼人来人往,小二传菜吆喝声声迭起,端端觉得自己仿佛被淹没在人声鼎沸中。难怪自那日之后再也没见他戴过,原来不是不习惯戴,而是他根本不在乎,随手就送人了。
小二托了菜噔噔噔跑上楼来,“菜来喽~~客官您的菜。”
一盘盘菜色精致,摆在桌子上琳琅满目。
“客官慢用!”
小二又噔噔噔的下楼去了,依旧满堂子的吆喝。端端一只手攥着另一只手腕上的雪贝手链,雪贝形状不一,逡逡麻麻的咯手。
她对于穆疏来说,真的太嫩了。穆疏冷笑,她只不过稍稍用了一点手段而已,对手未免也太不堪一击。
她双手交叠,手掌与手背轻轻摩擦,声音凉凉的响起,“我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你就算不离开王府,我暂时的确拿你没办法,谁让王爷是个重情重义的性情中人呢?小猫小狗的都能往家里领。但是,有句话我还是要说,王爷对我有情我亦有意,女人都有私心。我不希望等我过门儿后还在王府里看见云姑娘,如果姑娘不听劝,想必到那时,我们大家的日子未必好过。你要告状也可以,但王爷总不至于因为一个你外人就跟自己的妻子过不去吧?到最后对谁最不利姑娘应该清楚。与其狼狈的被赶出去,不如主动潇洒的离开。姑娘说呢?”
端端突然冷笑,张锐说的果真是对的。如果庄王府有了王妃,她在王府的日子也就到头了。他不喜欢她,就算她想赖在他身边,到最后还是会被赶走的。
她有时候是有小聪明,但到了现在脑子里那点想法根本不够看的,穆疏戳心窝子的几句话就把她打击的稀里哗啦。在王府里长这么大,就好像只是做了一场梦,一眨眼梦醒了,面目狰狞的现实就摊开在她面前。
端端耳边是嘈杂的人声,戴在穆疏手上的扳指那样刺眼。云端咬着嘴唇,一时气血冲脑,劈手夺过莹润的扳指
“啊!”
“小姐!”
“啪”一声脆响,玉扳指砸在楼下的石柱上,碎了。云端眨眨眼苦笑,这下好了,一了百了。
“你笑什么?”穆疏怒目,看了眼碎玉,挑眉问,“怎么,恼羞成怒?”
端端仰头,眨眨眼,呵呵一笑,“你怎么现在不去跟王爷说?让他现在把我撵出去不是更能随你的意?”
穆疏瞥了眼望过来众人,她笑,“我只是不想让他不好做人,毕竟你是他开口收留的。”
是啊,是他开口收留的,她连这个都知道了。呵,那眼前的穆小姐是不是连她是个怪人都知道?端端勾了勾嘴角,“你也说我是他收留的,哪天他若是亲自开口赶我,我一定片刻不留。”
大街上人来人往,端端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失魂落魄的走着,被人撞了碰了,也好像没有察觉。她衣着不俗,长得又扎眼,身后一直跟着几个贼眉鼠眼的地痞流氓。
她除了这一身皮囊,连一文钱都没有,跟着她做什么?
司徒华从良玉堂出来,摇着折扇,哼着小曲儿,还真像一个普通寻乐的公子哥儿。装扮成小厮的太监弓着身子打车帘,三皇子一脚就上了马车。不算富丽堂皇的马车摇摇晃晃的上了路,三皇子坐在舒适的马车里,眯着双眼正在回味良玉堂小倌的滋味,可惜他今儿来的不巧,传闻中的红颜不在,没能瞧上一瞧。
说来也怪,这红颜真是个个性人儿,他在良玉堂没有卖身契,高兴了见见客人喝几口小酒,赏赏月,不高兴了就躲起来,谁都找不到。今儿老鸨苦哈哈的跟司徒华解释,不是嫌他钱给的少,实在是红颜不在,老鸨言语中对红颜是忌惮的。三皇子听别人儿说,老鸨被红颜收拾过好几次,她再也不敢硬逼他接/客。
越是这样,司徒华心里就挂念着,痒痒着,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再出宫来一探红颜真面目!
突然,“嘣”一声他猛地往前扎了一头。
马车突然停下来令三皇子撞了额头,他顿时怒火中烧,“桂香儿你这个龟孙子活腻歪了?!”
一声怒吼吓得外面赶车的小太监大夏天的直冒冷汗,苦着脸叫到,“爷,不是奴才的错,只是前面出了个拦路的”
“嘶”这一下撞得不轻,三皇子摸着额头骂人,“老子管他是谁?叫他赶紧滚犊子!!”
端端没什么精神,挡了人家的马车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就那么不声不响的从旁边过去了。
桂香儿瞪大了一双柳叶儿眼,眼看着过去的那女人,这不是昨日在宫里跟三皇子起争执的那女人吗?三皇子还派人去查了呢,这女人是庄王爷的,难怪昨日里那么大派头。可这会儿怎么落单了?
桂香儿眼珠子一转,立马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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