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明朗的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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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声嘟囔之时,苍宿已经在桑阳的搀扶下起了身。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穿着确实不妥,苍宿伸出苍白的手将挂在木施外衣取下披在肩上。

尽管身子很是虚弱,但苍宿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一股朗月清风般的随意恣然。

这明朗的月,正是照亮了云辛夷苦痛童年的一抹亮色。

抚平她所有苦痛的,正是眼前的男子。

苍宿招了招手,云辛夷便乖顺地走了过去:“你这丫头,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般毛躁。”

他轻轻地将云辛夷耳边的碎发拢到了耳后,动作极为温柔。

东方驷看着这一幕,不自觉地皱起了眉,但想到小丫头委屈巴巴让自己莫要与师父起冲突时,他便放弃了。

“辛夷说你是为了帮我大哥大嫂算卦才会重病,我可以请宫中的御医来帮您看看伤势。”

话虽如此,东方驷看向苍宿的目光中却满是怀疑,他不相信苍宿受伤了。

“好啊,既然侯爷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苍宿倒是笑着应下了。

云辛夷瞪大了眼,师父不是最不喜欢宫里的御医为自己看伤的吗?

她还以为师父不喜欢,方才小叔说出此话

的时候,她还在想要怎么解释师父才会两方都惹生气了。

苍宿察觉到了自家徒弟的困惑,当即说道:“侯爷也是一番好心,我能理解。”

他似乎总是很温和,谁都不能在他心中掀起一丝波澜。

东方驷心中憋气,这个男人惯会用装可怜的招数了,辛夷这丫头每每都会被骗去。

视线轻挪,东方驷果真看到了云辛夷满是感动地望着自己的师父。

因着太过生气,东方驷黑着脸说自己还有要事,就先走了。

云辛夷懵懵懂懂地抬头,说要送送他,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客房。

桑阳震了震手中的剑,眉宇间满是戾气:“师父,定国侯不欢迎您,您何须给他面子。”

他奉行的始终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眼前之人可是他最珍之重之的师父,定国侯如此轻慢,就该付出生命。

“桑阳,你可忘了为师教过你的话,为医者,当心怀苍生。”苍宿看着桑阳。

自己这个大徒弟,不知怎的就长歪了。

他日日耳提面命让桑阳的戾气不要那么重,可这孩子还是长成了如今的模样。

因着受了伤,所以苍宿没说几句便虚弱地捂着胸口,似乎很是不适

的样子。

桑阳再不敢与师父犟嘴,赶忙将人扶到了拔步床上歇息。

见师父渐渐平静了下来,他才怔怔出声:“师父,您总说要心怀苍生,可徒儿看到的只有面目可憎的无知之人,他们只会因我的实力畏惧我,我到宁愿他们惧我怕我。”

闻言,苍宿慢悠悠地叹了口气,徒儿的性子已经开始变得偏执起来了。

现在还有他这个师父压着,等日后他放桑阳自行出山历练,又该如何。

师徒二人谁都没有说话,似乎这样就可以让对方赞同自己的话。

卫弓和卫卓两个没心眼的人不知发生了何事,来看望师父时,皆被桑阳给扔了出来。

“嘶,大师兄下手可真是狠。”卫弓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转而拉住了卫卓:“不让看师父就不看,我们去找小师妹。”

“大师兄又是因为什么事儿不高兴了啊?”卫卓缩了缩脖子。

他最怕的就是大师兄了,动不动就拿毒粉吓唬他们。

“管他因为什么事不高兴,大师兄这个人不就是喜怒无常的吗?”卫弓不满地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他们明明都是师父的徒弟,大师兄却总是有意无意地阻拦他们见师父。

若不是看其对小师妹极好,他都怀疑大师兄就是个冷心冷肺,只知道杀戮的傀儡。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离开了,既然大师兄不让他们看师父,他们还是离开吧。

屋内,桑阳看向咳血的师父,眼中划过一抹不解。

仅是算了一卦,就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吗?

在他的印象中,师父似乎总是在受伤,可在山上时,师父明明都没有接触外人的机会,又怎会受伤。

难道师父这些年一直未曾停止算卦吗?

苍宿不知桑阳心中的疑惑,他太过疲惫,已经沉沉地睡去了。

而将东方驷送走的云辛夷返回时,就看到了灰溜溜来找自己的二师兄和三师兄。

她这才从两人的嘴中听说了桑阳将他们赶出客房的事情。

“二师兄三师兄,这都多少年了,没想到你们还是这么害怕大师兄。”云辛夷捂着嘴偷笑。

卫卓不乐意听这话,当即捏着云辛夷的脸说:“我看你这丫头近来很是嚣张啊,到底我是师兄还是你是。”

云辛夷脸颊一痛,还不等她让三师兄放手,逐尘便一记手刀劈了过来。

卫卓的三脚猫功夫自然不足以应对逐尘,故而只能狼狈后

退,他摸着自己红肿的手腕,大声控诉道:“小师妹,连你家的暗卫都欺负我。”

“……”云辛夷无奈扶额。

分明是三师兄想要欺负她,被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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