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心碎了无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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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涧西的眼神火热,声音却寒冷:“你什么意思?”

炎凉把项链放到沈涧西面前的座椅上:“还给你!”

他脸色铁青,上下排的牙齿狠狠地磨了几下:“送出去的心还能完好无损地收回来吗?”

车里的空气陡地稀薄,炎凉有点透不过气来。

她使劲拽了拽门把手:“开门!”

沈涧西眼珠变得通红,透着疯狂,让炎凉看了有点害怕。

“戴上它,一辈子都不要摘下来!”沈涧西突然拿起项链,蛮横地把炎凉的身子扳过来,强行就要给她往脖子上戴。

炎凉伸手阻挡:“你疯了!不要碰我!”

沈涧西不理,执拗地就要给她戴上去。

“你就算戴上了,回头我就摘下来把它摔碎!”炎凉挣扎着大叫。

沈涧西好像被这句话惊住了,两只手捏着项链的卡扣停在半空中,瞳眸中翻涌着看不清的情绪,嘴唇嗫嚅地说:“你好狠心!”

炎凉凝视了他片刻,一把拍掉他的手:“是你一直自说自话!我已经嫁人了,你也很快和别人结婚,拜托你,不要胡搅蛮缠了行不行?”

沈涧西喃喃:“你说我是胡搅蛮缠?”

炎凉恨恨地瞪着他,难道不是吗?几次三番地纠缠她,胡说八道,许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实现的承诺,或者他潜意识里就没想实现,只不过用它来哄骗炎凉罢了。

“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了?”沈涧西直勾勾地盯着炎凉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她的动摇,“我不信!”

炎凉疲惫地闭了闭眼睛:“要怎么样你才会相信?”

沈涧西把水晶瓶举到炎凉的眼前:“你亲手把它打开,亲手把它撒在雨里!你敢吗?”

小巧精致的水晶瓶里,一颗殷红的心仿佛在跳动。

沈涧西说是砂子堆叠出来的,怪不得这么不堪一击,经不住一点点的冲击。恐怕只要一拧开瓶口,它就溃然散落了吧?

炎凉的手指微微颤抖,她感觉到沈涧西的呼吸粗重。

他直直地盯着炎凉,眼神忽而笃定,忽而怀疑,忽而发狂,忽而悲伤,炎凉的心里也并不比他平静。

炎凉接过水晶瓶,用指甲钳住瓶盖的一线凹陷,抠了几下,突地一跳,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小塞子掉出来,空气冲进水晶瓶狭小的空间里。

眼睁睁地看着那颗心在瞬息间坍塌,变形,瘫成一堆。

炎凉感觉呼吸都不存在了,沈涧西的脸色转成惨白,眸光死寂地望着水晶瓶。

炎凉胸腔里突然空了,心脏仿佛和水晶瓶里的心一起消失了,即便有些残骸,也看不出那是心脏的形状。

“哈哈哈哈哈,好!炎凉,你干得漂亮!”沈涧西突然神经质地大笑起来,笑得停不下来,笑得眼角浮现两处晶莹。

炎凉不敢去看,慌不迭地扔下水晶瓶,想夺门而出,可惜车门纹丝不动。

沈涧西一下子扑过来,灼热的身体压住她,两手往她衣服下面探去,嘴巴拱到炎凉脸上,寻找着她的唇。

炎凉倒抽一口冷气,拼命挣扎,张口咬在他的唇上,唇齿间瞬息浮起一股血腥气。

可沈涧西的动作反而更凶猛,炎凉吓得魂飞魄散,手在门上拼命乱抓,不知怎么够到了解锁键,门一打开,炎凉逃也似的冲了出去。

冰冷的雨打在头上、脸上、身上,炎凉神志清醒了一些。她怕沈涧西追出来,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雨里。

不知道跑了多久,雨浇在脸上,遮挡了视线。

炎凉靠在一棵粗大的槐树上,呼呼喘气,抹了一把脸,入手冰凉。

身子簌簌抖着,浑身的热度都消散殆尽,她觉得肯定要感冒了。

缓了一口气,拦住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把她送回东孚公馆。

她没有回老房子,因为老房子里没有热水,不能在那里病倒了。

家里只有云姐,她看到炎凉淋得跟落汤鸡似的,吓了一跳,急忙招呼她去洗澡。

用热水把身体的寒气都冲尽了,炎凉脱了力般地挪出来,云姐递过一碗刚熬好的姜汤,炎凉咕嘟咕嘟灌下去,五脏六腑像是被重新激活了一样。

“少夫人,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这是怎么搞的?下这么大雨也不打个伞?”云姐端走姜汤碗,担忧地问,“饿不饿?有中午熬的栗子粥,要不要喝一碗?”

炎凉中午没怎么吃饭,折腾了这么长时间,饿得前心贴后背,闻言忙不迭地点头。

云姐很快盛了满满一碗放在炎凉面前,递过了一只汤匙。

炎凉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勺,软糯香甜,炎凉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粥。

她和云姐说是出去买东西耽误了时间,一时没打到车才淋了雨。

“你不是开车出去的吗?”

炎凉随口说是姜小玫把她的车开走了,云姐表情有些不悦:“你就是太好说话了,姜小姐要用车,也要等你不用的时候吧。唉,幸亏她们母子在这里住,否则小晨晨可要跟着她受苦了!”

盛少珺搬走后,接送晨晨的活全落到了云姐身上,她倒不是抱怨辛苦,而是觉得姜小玫这人不靠谱,替晨晨担忧。

“要我说啊,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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