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寻觅知音(1 / 2)
二人又在雅间内待了会儿。
鸣雁大口地往自己嘴里灌着酒,弄得满屋子都是酒气。说自己若是在辽王府这副样子,指不定会被李稚哪番职责。
唐姝则是一边抿着茶水,一边听他讲些府中的事。
多是受不了屋内的熏味,唐姝找了个借口就要回去,却被鸣雁一语中的:
“怎么了,不将那另封信打开来看看?我可是万分好奇,大人单独又给你写了什么好东西。”
鸣雁没好意地笑着,小二刚端来的一壶酒都已经见底了,想来是劲头上来了。
“你这酒客倒也会醉,稀奇了。”
唐姝落下这句话,帮他将雅间的门给掩实了,而后回到小赵府,将自己也关在了书房里头。
她坐在木椅上,抽出藏在袖口的两封信,精准地拆开其中未开封的那件。动作看不出来急促,却较平常的不急不缓多了些分期许。
这封信的内容不长,甚至还没前一封的命令长。只是唐姝看了许久都未松手,不知信中内容为何,只见她向来清柔不掖糙杂的眼角抹上一丝笑意。
这份笑意刚好融化了她脸上那自然而生的冷峻感,只觉得秋风化为了春水,削平了些许凌厉。
良久,她才将这封信收到藏书的最底下,另一封,则是随烈火焚烧成灰烬了。
拾掇好心绪,唐姝的目光游过书桌上尚未归整好的书页里。都说高山流水觅知音,而高山情依依,流水叹古今……
一个念头在她的心里蓦然而生。只是她要等,等一个红叶题诗,有缘相会。
……
书房,赵诠正对着面前堆叠的一沓文书发气。
这些文书大都是北部地区的官员呈至的,本应交予李稚这个大忙人,只是谁教是自己抢了他的风头。
大到水利工程,小到谷物种植,管理漏洞百出,论是多少缝缝补补都堵不上的。
如今碰上了最令他为头疼的问题——西口那唯一一条旱季不至干涸的大河该如何调配,才能使河水供应至当地乃至大部分北区的田地?
若是时开展水利工程,定是兴师动众、劳民伤财,又不一定能取得实质性进展。
若是将人口迁移,那西口的田地也定养育不了如此众人,更是浪费了其他地方苦苦种植的作物了。
烦躁之时,听闻门外有所异动,接着就是一阵敲门声,伴随着熟悉的女声:“大人,若娴给您煮了一碗银耳。”
赵诠皱了皱眉头,本想着拒绝,而又想到那日下朝父亲与自己讲的一番话,便是将这想法生生憋了回去。
只一手掩上了那些文书,朝外说了声:“进来吧。”
明若娴手里端着一碗东西,令碧兰帮自己带上门,自己则是走了进来。
赵诠见她有久留的意思,便问:“怎么,还有什么事?”
明若娴是大家闺秀,自然也知道赵诠在处理公务时不希望有人打扰。如今若非有要事商讨,倒显得不识大体了。
她先是将银耳放下,而后看着赵诠,目光里也没有要藏匿的意思。
直言道:“听说你此番要前往北部,毕竟不是一日两日,可要携家中女眷一起?”
明若娴这明面里是问话,实际上只是再从他口中听得一个准信罢了。毕竟家中女眷除了自己,还有谁?
难不成,还要带上那个刚过门的小妾?
明若娴心里有底,故而只是做样问了一问。
赵诠也点点头,道:“那是自然。既是例俗,也是人情。”
听到赵诠这样说,明若娴心里也是放了一百个心。她安静找了个地方坐下,看赵诠又拾掇起那些文书来。
见他脸色不甚好,明若娴便顺口提了一声:“大人若是有所烦扰,与若娴一讲也可。”
赵诠听话,朝她看了一眼,不自觉得上勾了嘴角,道:“既是我也想不出办法,你又有何想法?”
明若娴一听,便是有些撒娇地又缠着他问起来。
然而等到赵诠把问题说透,只教她有些面色绯红,不尴不尬的。
“行了,你先出去吧。今晚大抵也是不回房了。”
前一秒的夫妻打闹恍如隔世,这一刻的赵诠早是回归了本色,目光都放在了那些文书上。面上再找不出一丝柔和。
明若娴只得应了声“嗯”,随后轻手轻脚地出了书房,心上却还是温温的。
一日下朝,打锦绣街走过,路见书摊,赵诠忽而想起那日唐姝在市集上淘了不少书籍回来,还叫自己有时间去参观下那小书房。
正巧脑中不解之事实多,回府也是闷在书房,不如另辟蹊径,集思广益。
念及此,赵诠便立马掉了头,骑着云安往小赵府那边赶去。
王叔见着这位“稀客”光临,早是不知激动成什么样子。忙手将他的那匹马驹系好,另一边忙问赵诠的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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