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随朕看好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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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顾衍霄的同僚便带着妻儿走出船舫赏灯作乐。

船舫内一时间也空荡了下来。

洛宜瞧见顾衍霄喝着酒却不停看向洛珈玉的样子,心领神会地说道:

“今夜妾身恰好和弟弟相约在淮河见面,这个时辰他多半已经到了不知国公爷可否准许妾身先行离席,好见见我那不成器的弟弟。”

顾衍霄放下酒盏道:“听闻你弟弟前几日还在北墨书院得到翰林院学士的赞赏,怎么会是不成器的呢?”

“他若是勤奋上进,肯好生学,想必也能有一番作为。”

“那便借国公爷吉言了。”洛宜笑着说道,随后就从船舫中退了出去。

走到船头前,湿润的清风吹拂着洛宜的面颊,她骤然吐出一口浊气,莫名觉得自己有几分像拉皮条的老鸨子。

专门给顾衍霄和洛珈玉腾地方,好叫他们能寻欢作乐一般。

阿芜举着一件薄绒披风搭在了洛宜的肩头道:“夫人这会儿可要过去?”

“自然。”洛宜寻这借口出来,当然不是为了见洛松。

而是为了见阎善渊。

在阿芜的带领下,洛宜很快就登上了另一条更为华美精致的三层画舫。

阎善渊似乎格外偏爱高处,所以这画舫之上他挑的也是第三层。

木竹门缓缓推开,洛宜便看到倚着窗边听曲儿摇扇的阎善渊正闭着眼眸轻轻点着头。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哀怨而怅然的女声千回百转,流于江河之上缥缈似仙乐动人。

洛宜从门口看去,阎善渊恰好回头看她。

一轮皎洁圆月映在阎善渊的身后,他的半个身子恰好挡住一半光影。

月光柔和如纱般洒在男人的发间,扎发的玉白绸缎轻飏,又犹如谪仙入凡世,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洛宜有时觉得,从外表看去阎善渊真不像个帝王。

“知我者,谓我心忧。”

阎善渊念道歌姬的词,朝着洛宜招了招手,动作宛如唤自己豢养的猫儿般慵懒随意。

洛宜乖巧地关上门走过去,还没靠近阎善渊就嗅到了他身上颇为浓烈的酒气,且今日他那银白锦袍上绣的乃是龙纹,显然是宫中没换衣裳就出来了。

几次欢好,几次亲密,洛宜也算摸清了些阎善渊的脾性。

阎善渊不喜欢味烈的酒,也不会喜欢沾染满身酒气。

若是真在宫宴上沾染了这些,他多半也会换掉。

可是今日却没有。

“皇上有何心忧?可是因为太后娘娘?”洛宜走到阎善渊的身边,壮着胆子替他拢了拢脸侧被吹乱的发。

能让阎善渊在这等日子不高兴的,也只有李太后了。

“李太后让朕忧心,所以朕便要来旁的地方寻欢心。”阎善渊握住洛宜的小手道,他的手微微用力,洛宜便被拉到了他的怀中。

他的双手扶着窗沿,轻而易举地就将洛宜困在了他的双臂和木栏之间。

浑身的酒气被女子身上的清香缓缓冲淡,阎善渊低头埋入洛宜的脖颈细细密密地亲吻着那白嫩柔软之处。

“妾身练舞也有些时日了,皇上可要现在看?”洛宜说道,那些日子为了讨阎善渊欢心许下的诺言,洛宜本就准备今日实现。

就算顾衍霄并没有带她出门的想法,洛宜照样会寻着旁的借口与阎善渊相会。

然而阎善渊却拒绝了洛宜的请求,他道:“不急,今日应当还有热闹可看,洛夫人可要随朕一起看看?”

洛宜面露诧异之色,可是随后江盛海便推门而入,替洛宜和阎善渊拿来了两套新衣裳——和一对赤纹彩绘的狐狸面具。

“今日司徒锵也在淮河船舫中与他父亲的旧部相会。”阎善渊说道。

洛宜想起画舫上周琴问起司徒锵时,洛珈玉却只说司徒锵有事外出,可并没有说他也在淮河上。

她再一联想这几日她的挑拨离间和顾衍霄对司徒锵的厌恶,顿时明白了什么。

“那妾身便随皇上一看?”洛宜举起狐狸面具朝着脸上比了比,透过那打磨光滑的木质面具,那一双桃花眼闪烁着狡黠而兴奋的光芒。

——

“杀人啦!杀人啦!”

船夫的一声惊呼,打破了歌舞升平的喧嚣。

一具薄纱裹身的女子尸体缓缓浮上水面,尽管看不到水面的颜色,仍能闻到裹着湿气的血腥味。

而更令人触目惊心的,乃是那女子袒露的后背之上,布满了狰狞新鲜的鞭痕烫伤,像是被人活活虐待致死的。

船上,一道颇为狼狈的身影正倚着船栏眉头紧蹙地看着刚刚浮起来的尸体。

这面色潮红、气息不稳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司徒锵。

“少主!这,这不是你房中的红袖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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