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备驾沈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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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相安无事。

虽说多了个不算太老实的床伴,但好在他癖好特殊,一吻过后,除了给她点了穴让她不能动弹以外,也就只是将她被子拉好,像对待孩子似的,覆掌把她瞪他的眼睛合上。

然后就抬手轻拍她的肩侧,一下一下,在寂静的寝殿内为她哼起一段摇篮曲似的歌谣。

江熙不能抬头,闭着眼睛,能听出空气中他嗓音的慵懒喑哑。

他似乎惬意极了,用鼻腔发出的轻哼慢慢连成她未曾听过的遥远的调子。

一点一点在她耳边沉沉浮浮。

待到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窗顶的阳光越过屏风,穿透金纱帐,落在空荡荡的枕边。

江熙盯着枕头那端绣的一朵亭亭玉立的金荷,仔细回想,努力想从脑海里找出昨晚不寻常的记忆。

可是没有。

昨晚太平静了。

除了那个出格的吻以外,什么事都没发生。

而亲吻对于目前的江熙而言,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完全没有什么威慑力。

毕竟比起要命的冒险选项而言,亲来亲去这种小事简直无足挂齿。

江熙从床上坐起来。

这么大个角色出场,就什么都没做?

她摸摸自己身上完好的窄袖寝衣,心里纳闷极了。

门被推开,

阿翠捧着挂着白绢的玉盆走进来。

自从昨天踏春宴没带她去,这个小丫头就落寞了一整天,回程路上都蔫蔫的。

彼时马车里,江熙正忙着向谢荷灌输裴望万花丛中过、片叶皆沾身的浪荡行径,没功夫顾及这个小丫头的暗自垂泪。

将近傍晚回到王府后,阿翠又被库房管家叫去核对一项出了差错的内务开支,忙到江熙睡下也没回来。

“郡主。”

高垂的纱帐外,阿翠低着头,音色消沉地唤了江熙一声,将玉盆托在手臂间,喏喏地站在离床米处。

往常她可是欢天喜地迎上前,像只麻雀叽叽喳喳说些府上的新鲜事,一边将绢巾拧得半干递给她,一边指点旁的婢女给江熙搭配一身亮眼的裙衫。

阿翠是跟了江熙快十年的贴身婢女,自六岁入府学习如何侍奉主子开始,就老老实实跟在江熙屁股后面。

无论江熙又做了什么恶劣事件,闯下多大的祸端,她都不认为郡主是错。

她眼里的光全来自这位明润恣意的郡主,来自她的衣食住行被她照顾得妥帖,来自她当着任何人的面从不遮掩的对她的偏爱,来自她每日就寝前一定要问的一声:阿翠,你明儿还叫我起……

郡主出生便失了娘亲,阿翠在心里安慰自己,压下心头的酸涩想,所以她想结交挚友也无可厚非。

她为谢荷顶替了自己在江熙身边的角色而心碎,却又不敢叫江熙发觉,面上扯出一抹笑,将玉盆递给跟进来的小姐妹,上前来抬臂为江熙拢起纱帐,用绸带系在边上的金杆上。

阳光彻底洒进来的那一刻,还在回味昨晚的江熙,猛地瞥见床褥间夹着一条镶着银边的玉璧皮革腰带。

她眉梢使劲一抖,叫住床尾绑纱帐的阿翠,“等等!”

江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和慵懒,“你们都先出去,我要再睡会儿。”

阿翠应声,和其他婢女一同退出去。

门关上的刹那,江熙从床上跳起来,抓起那条男性款式的腰带就在房内乱钻,急切地想找个地方将它封存,最好能毁尸灭迹。

可郡主的寝殿日日打扫得一尘不染,连床底下都干净得摸不着一点灰。

柜顶床下都找遍的江熙焦头烂额,盯着手里那条做工上乘的沧浪玉纹带咬牙,这要传出去,难到不影响剧情吗?

玩家怎么没个选项?

总不能任由事态发展,搞得人尽皆知吧!

最后江熙狠狠心,自己挑了套桃红色金丝绣花长裙,把腰带别进下腹间,用掐腰的裙摆遮住。

她打算把它带到柴房,扔进石灶火肚里烧个干净,或者从湖里丢下去,就算漂到水面上,问起来就说是裴望那家伙不小心丢的。

一条腰带而已,没人会多过问。

安下心来的江熙一番洗漱,决定在去找湘王一同用早膳的路上,把这硌人的破腰带给扔湖里去。

很好,顺着水流漂出府,就永绝后患了。

然而,在江熙经过那处长桥,借口想独自看看风景站上书亭,偷偷摸摸将手从胸口的衣襟伸进去,想抽出被捂得发热的腰带用脚踢下去时,昨天刚发过癫的系统今天又开始发神经。

江熙指尖刚碰到腰带,就猛地收回,盯着远处天边高高炸开的一朵小金花皱起眉。

那是她之前给过沈昱的烟花弹。

剧情涌入脑海。

灯笼如织的游园会中,扎着两团发髻的小江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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