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征南(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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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懿国。

“大喜事,大喜事!魏国各处匪徒争端不断,魏国无暇顾及,已下诏与我国议和。”

“此言可真吗?”

“当然真。昨日边疆魏兵撤去三十里,可见其诚意啊!”

议和的消息自魏京传至懿都,在街头巷尾、在亭台酒肆、在宫外墙头。

未央宫,承明殿。

此次所召,皆为老臣。

“陛下,微臣认为,不可议和。如今局势大好,不如趁此机会南下,一举击溃魏军?”

“陛下,微臣认为相国所言有理。”

“相国之子,其志甚远,素有‘麒麟’之称,比之帝夫有过之而无不及,微臣认为可任其为骠骑将军,出兵南伐。”

“听闻魏城暮的伤也大抵好了?”女帝道。

“陛下,不论伤好伤坏,魏城暮毕竟为一介女流。以麒麟子之才,必定手到擒来。更何况,魏国之中,匪徒作乱,魏城暮必定调去兵力前往镇压,如此边疆少兵,为最佳之机。”

“听闻魏城暮亦派了谢言射前往枕霞阁招安?”女帝道。

“陛下,枕霞女为世之难得女英,必定不纳降,陛下可放心。为今之计,攻打魏国要紧。”

懿轻尘嘴角抿过一丝苦笑。

都看看,魏兵已打至家门口,她的这些大臣还忙着争权夺利,傲慢自大呢!

有此大臣,国焉有不败之理。

上次兵败,已是财力两伤,苛捐杂税,百姓哀声怨道,若是再引战争,怕是民不聊生。

魏兵来犯,抵挡已是艰难,若是再行出兵,无异于以卵击石。

相国之子为草包一个,她曾亲自试验,是只会纸上谈兵的脓包。但凡他有稍许才华,她也不会至今都不许他官职。

这几位老臣皆是当年开国之臣,凭着其年轻时的功绩,倚老卖老,素位裹餐,干些蝇营狗苟的勾当。

她早便想除之而后快,只奈何相国曾辅佐她为帝,如今登位不久,根基不稳,便欲除之,不免落人口实,朝堂不宁。

脸上挂着的仍旧是笑,女帝道:“诸位爱卿所言有理,传朕旨意,着相国之子水霍为征南将军,守护边疆。”

o

腊月,魏国。

“喜事,喜事!”

时隔一月,魏国亦有喜事。

“枕霞公主招安入京了。”

枕霞招安之事十月而下,至腊月众匪徒已降。

长公主魏城暮赐了府宅、金银,亦赐了面首。

那枕霞公主府中夜夜能听得欢歌:

“公主,来嘛,公主”

“来,美人,好俊俏的美人儿。”

公主只是虚职,枕霞女夜夜沉迷美色,早已将起义、青涩、当年誓言抛之脑后。

起义自六月而起,不足半年,攻陷城池不足十座,已全然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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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懿国。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依旧时隔一月,懿国亦有大事。

承明殿。

“可恶!”

女帝将奏章拍在案上。

边疆来报,那征南将军水霍不顾劝阻,夜袭敌营,被敌军逮个正着。

那传信而来的小兵跪地,道:“裴将军已竭力劝解,无女帝之令不可出军。只是征南将军道:征南,征南,便是要征战才行。若人人都似你等不知变通,如何打仗?今夜正是时机。本将军先出兵击溃敌军,先斩后奏。故而”

忽然听得门外有报:“陛下,相国求见。”

如此匆忙,怕是为水霍被俘之事而来。

“传!”

进殿行礼之后,听得相国道:“陛下,不知可听闻枕霞女归降之事。”

枕霞女招安归降已有一月,却是如今来说,可见醉翁之意不在酒。

“枕霞女为世之女英,如今归降魏国,魏城暮如虎添翼,我军怕是不敌。魏国议和之事”

这老匹夫怕是害怕开战,伤其儿性命吧!

“水将军被俘之事,不知相国可曾听说了。”

那相国抹了抹泪,道:“小儿为国,死得其所。只是议和之事,还请陛下三思。”

“相国大义,朕深感欣慰,懿国有相国镇守,国无碍矣。当年父皇病重,将朕托付于相国,相国为一国相,更为朕之父。相国为父,水将军为兄,兄有难,焉有不救之理。”

“陛下”

此言只说得相国感激涕零,跪地磕头:“陛下,臣愿为陛下、为我大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o

谈,必定是要谈。议和之日定于三月初,漆国。

议和前几日。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当年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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