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必不会负你(1 / 2)
陆偃忧心白晚意母子,生恐人生地不熟地遭人欺负了去:“祖母,有事儿明天说吧。”
“说你母亲的事!”陆老太君龙头拐杖一顿,陆偃顿时乖顺地下马扶着她往内院过去。
陆老太君絮絮叨叨地说着去世的陆老夫人的身后事。
秦婉跟在他们身后,侧头对身边的蓁蓁低声叮嘱:“让桃夭把这八年府里里里外外的账册都找出来。再让子归汇总一下这些年各处从我这里搬走的各种摆设物件,衣服首饰。”
蓁蓁眼睛一亮,转身飞快离开。
秦婉本以为陆老太君会把他们两个叫到她院里去训话,谁知道到了主院,陆老太君就把俩人往院子里推:“行了行了,夫妻哪里有隔夜仇?你们俩谁也不许闹脾气,好好把话说开了,我让厨房给你们准备好酒菜。”
似乎是早就准备好的,俩人刚刚站稳,流水一样的饭菜就送了来摆在了屋里。
陆老太君亲手给两人倒了酒:“老话说得好,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们俩啊,就是太久没见面了,好好说说话就行了。”
酒香在屋子里飘散开来,混着菜香倒是让没吃饱饭的俩个人都有些饿了。
陆老太君瞧见两人神色,越加满意,她转身关上房门,从赵嬷嬷手里接过锁把门给锁上,然后对蓁蓁等人吩咐:“今儿晚上谁都不许开门!”
蓁蓁屈膝应下,待送走老太君,她连忙让人拿来斧子刀剑守在门口。
楼上观山,城头观雪,灯前观月,舟中观霞,月下观美人。
灯下观美人,妩媚又动人。
陆偃看着对面的秦婉不知怎的口干舌燥起来,他端起酒一饮而尽,张口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白晚意的事儿秦婉的态度已经很坚决了,今天再说下去也没意义,只能改天再说,可现在他们又没什么好说的。
陆偃没话说,秦婉有啊,为侯府操劳八年,怎么着也得让他知道自己的辛苦,不能让他以为自己在家里什么都没干,别到时候自己和离走了还落的一身腥。
她起身去内室捧了一方匣子过来:“当年你走后婆母的身体就一直不好,遍寻名医也只是熬着。”
“不过侯爷放心,婆母走的时候并不痛苦,只是惋惜你这个儿子不能在身边陪伴。”
“婆母的东西还在栖桐居的库房里,各种摆设也没动过,都让人每天打扫的。侯爷既然回来,这些东西也要交由侯爷处置。”
秦婉打开后推过去:“这是库房钥匙,这是婆母在世时她院子里的账册,这是操办葬礼时的账册跟礼单,回礼是要侯府来回的,所以礼单我归到了侯府的账目里,这个是礼单的副本。不过东西却放在了栖桐居的库房里,侯爷既然回来,这栖桐居也该侯爷做主收拾了才是。”
提起母亲,陆偃眼眶泛红喉头哽咽:“我收到消息的时候刚刚醒过来。”
秦婉眉梢一抬,上辈子倒是没听陆偃说起过战场上的事儿,她虽好奇什么事儿,能让他连自己母亲的葬礼都不回来参加,但是问过几次都被陆偃不耐烦地打断了,倒是没想到这辈子他主动提起了。
陆偃摩、挲着钥匙,陷入回忆中:“战场上战事吃紧,如今推算过来,你送信来的时候,我已经深入敌方多日,一直在对方的地盘里周旋。”
“大概有将近多半个月,我才带兵杀出重围,歼敌八千,带领的两千将士也只剩下了八百人,而我重伤昏迷……”
顿了下,陆偃看着秦婉说:“那时候是晚意大着肚子带军把我寻回的,我……”
“所以当初停灵四十九日等侯爷归家,侯爷也没能赶的回来。”秦婉岔开话题,她不想听他跟白晚意之间的深情厚谊,令人恶心。
陆偃以为她吃味,顺着她的话头道:“我醒来能动的时候才看到书信,这会儿母亲已经安葬,而边关战事吃紧,我也只能再度披甲上阵。”
秦婉颔首,跟陆偃就再没话说了。
陆偃着实是饿了,一大早赶路,又安顿了白晚意母子,然后就进宫,到了宫宴的时候灌了一肚子酒,这会儿肚子里空落落的,酒没喝多少,菜正经吃了不少。
秦婉拿了账册在一旁翻看,屋子里安静地很只有她翻看账册以及陆偃吃饭的动静。
陆偃肚子里有了东西才觉得这么安静有些不自在:“你怎么不吃?”
“不饿。”秦婉看着账册后悔自己重生的时间点晚了,这要是早几天,她是断断不会撒钱出去给陆偃的庶出弟弟妹妹们做新衣裳打新首饰的。
一文钱都别想花她的!
秦婉忍不住抬眸恨恨地看眼陆偃,他怎么不死在边关?
美人儿嗔怒,别有风情。
陆偃倍觉燥/热,他只觉一股气直往下蹿,他顿时明白怎么回事儿,可看秦婉现在似乎没那个意思,只能说说话来缓解身体异样:“这是账册?”
“府上这半个月的账册。”秦婉顺手就把账册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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