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花木兰的阿娘20(2 / 3)
着尘土与黑灰的脸青紫发涨,贺赖野朦胧道:“花、花木……?”
“是我。”
木兰被黑烟呛得声音沙哑。她个子比眯眯眼詹留儿还小,这会儿背着詹留儿就像是要被詹留儿给压扁。
贺赖野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觉,自己面前的木兰是走马灯。又想自己或许已经死了,花木是先一步到了那奈何桥边,这会儿来接。
撑着慢慢往前走的木兰身上的体温如此真实,这让他在黑夜之中忍不住地流出泪来。
“别哭!”
木兰对着流泪的贺赖野就是一耳光。
“噼啪!”一声响打得贺赖野脸上一下子出现掌印,也打醒贺赖野不甚清明的神志。
贺赖野人都傻了。脸上的火-辣疼痛也不知道是被木兰打出来的,还是羞出来的。
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就是不该哭。哭就是输。花木做得对,不该这么脆弱……
“对不住,花木……你也觉得我刚才不像男人吧?”
“贺赖兄,你这是在说什么?”
木兰没去看贺赖野的脸,她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着,纤细的身躯坚毅而无畏。
“我让你不哭是因为我阿娘说过,哭会让人损失水份和盐分。受伤的人持续损失水分和盐分,那是会命的!”
贺赖野一怔。
“等我们回到大营……回到安全的地方,贺赖兄你想怎么哭就怎么哭!我也会陪着你一起哭的!”
“可、可我们都是男人啊……男人聚在一起哭、像什么样子……”
贺赖野结结巴巴。
这回木兰看向贺赖野了。那双宛如装着万千银星的眸子沉着如水,其中有着既温和又充满力量的某种东西:“哭还和男女有关系吗?”
“喜怒哀乐都是人之常情。女人可以愤怒,男人也可以哀戚。若是从男人身上夺走哀戚的权利,那岂不是让男人不做人了?”
木兰说着颠颠自己半扛半撑的着的贺赖野:“贺赖兄,不放弃做一个有情的人。”
……
“怀朔被蠕蠕打下来了!?”
拓跋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禀将军,柔然人攻破了怀朔的防线,没有停留在怀朔。们一路南下,只怕是奔着平城去的。”
回的人是万忸于惇,是小万忸于淳两岁的弟弟。
今年刚刚十六的万忸于惇是拓跋浑亲点的新裨将。年纪虽比万忸于淳要小,个性却比哥哥沉稳许多。做起事来也又快又稳,不过半个月功夫就让拓跋浑彻底接纳这个新心腹。
“蠕蠕应该是知道停留在六镇的魏军一旦得到这个消息,就会立刻动身前往怀朔吧。们留在怀朔那就是等死。不如先南下多抢点物资,之后再整为零离开魏境。”
叶棠的得到了贺兰景无声的支持,点了点头。
从感性上来说,贺兰景是反对叶棠一个女冠子到战场上来的。从理性上来说,贺兰景又不难想见如果留叶棠一个人驻守在平城大营,指不定她会再遭袭击。
就在贺兰景这么矛盾着的时候,叶棠已经向拓跋浑提出了随行前往战场的请求。而这些天来,贺兰景发觉叶棠这坤道不光在后勤方面有所建树,在战场上也可充当策士智囊。
“那么将军,我们是不是要往怀朔去呢?”
万忸于惇道:“我听说大将军与太子、还有河南王、广平王都已经带兵驰援怀朔。”
“与其说们是去驰援怀朔,不如说他们都是找借口试图回到平城。”
叶棠所说的正是拓跋浑心中所想的:“那依你之见,无香子,我军应该如何行动?”
“清河王拓跋绍忽然从怀朔拔营,可见平城必有变数。将军此时回平城,恐怕难免卷入血雨腥风之中。您若没有做好残杀-足、杀到最后自己坐上那高位的心理准备,不若反其道而行之,往草原上去。”
如果拓跋浑坚持去怀朔,回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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