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她是该好好反省反省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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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沛稍稍掀开马车的帘子,对着马车前方的男人唤道:“国公爷!”

谢维岳听到声音,转身回过头来,而后随手将缰绳放回乌练的背上。

他大步走到马车旁,轻声问道:“怎么了?”

云沛的脸上挂着可爱的微笑,轻柔地说道:“今日也累了,国公爷就别骑马了,跟我一同乘车回吧。”

谢维岳听了她的提议,却并未马上动作,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云沛。而云沛,也直直地看了回去。

须臾后,她还轻轻地歪了歪头,开口问道:“国公爷不愿意吗?”

“别这么叫我。”谢维岳低声说着,眼神里带着半分玩笑、半分警告地轻瞪了她一眼,随后一掀衣摆,抬脚登上了马车。

摇晃的马车里,云沛和谢维岳并肩而坐。她偏着头,静静地看向他。

谢维岳任由她看了半晌,才开了口询问道:“叫我上来,就是为了看我?”语气里带着丝丝宠溺和调笑。

他转过头来,那双深邃黝黑的眸子,看向云沛琥珀般清浅透彻的眼睛里。顿了顿,才不紧不慢地把脸向左一转,又向右一转。

将自己的正脸、右侧脸,以及左侧脸都对着云沛展示了一番后,谢维岳再度开口,嘴角浮现了浅浅的笑意:“夫人可还满意?”

“不满意的话,要不要再看看后面?”

云沛努了努嘴,她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拍到谢维岳的脸上,将这个不知羞的男人推远了些。

她转回头去,调整了一下坐姿。面朝前方,后背挺直,嘴里不咸不淡地说道:“原来国公爷早就去搬了救兵,居然还瞒着我。”

“亏我还担心……”

云沛话没说完,又鼓了鼓嘴,俨然是一副“我在生闷气”的模样。

随着白岗的交代,真相已然浮出水面,暴露于青天白日之下,屏阳镇的事情也算是完满地解决了。

然而云沛,却还是高兴不起来。

一方面,白岗确实可恶,宋庚之死让人唏嘘,白卉卉和那些女子的遭遇,也令人可恨又可怜。

在那间厅堂之上的每个人,恐怕都不能心态如常地度过这个夜晚。

而另一方面,今日的事情,实则要比看上去更加惊险。

若是刘茂学这个知州没有被云澎抓来坐镇,若是白岗和那冯县令再胆大包天一些,若是即便他们亮明了身份也是徒劳……

强龙难压地头蛇,谢维岳一个人,如何能够对抗得了满院子的官兵?

云沛知道自己的这种后怕毫无意义,也明白一个县令和一个村长几乎不可能胆敢对裕国公不敬,但她依旧觉得心情沉闷,深深地陷入了懊悔的情绪之中。

对于云沛的小小抱怨,谢维岳并没有马上作出回应,而是先针对与方才她对他的称呼,再度发表了不满。

“说了别这么叫我。”

谢维岳其实早就在云沛喊他上马车的时候,就瞧出了云沛情绪里的异常,也因此观察了她半天。

只不过,他始终没有想明白,她是因为什么,而生自己的气。

所有事情都顺利解决了,白岗也被绳之以法,她怎么还是高兴不起来?

好在云沛的这几句抱怨,给他点了明路。

谢维岳微微抬起下巴,轻松又随意地说道:“官府的这点儿人,还困不住我。”

“不过,你这样担心我,我很开心。”男人伸手探到云沛的身前,握住了她放在腿上的小手,用拇指在她细嫩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

云沛却丝毫没有被他的柔情哄到,她挣了挣,没挣开,索性自暴自弃地道:“是!谢大将军武功高强,当然不把这些衙役们放在眼里,我瞎操心个什么劲儿。”

“会武功真好啊!在那么多人面前,也能镇定自若……”云沛闭上了嘴巴,用力地努了努,心中的不顺气丝毫没有减弱。

“这个称呼也不好。”谢维岳凑近了,在云沛的耳边低声道:“还怕你相公护不住你?”

云沛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带着些许小小的怒气道:“我担心的是这个吗?”

谢维岳挑了挑眉,不解地看着云沛,还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云沛心里的那股气忽然就散了,她叹息了一声,脑袋和肩膀一起耷拉了下来。

“这也确实怪不到你,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

谢维岳闻言,却皱起了英挺的眉毛。他伸长了手臂,将云沛揽入自己的怀中,认真地问道:“怎么说这种话?”

耳边传来男人规律而有力的心跳声,云沛恹恹地道:“今日之事,是我太过冒进了。”

谢维岳的自信来自于对自己的了解,和对于形势的预判和部署。

他明确地知道,以自己的身手,冯县令能招来的人,一定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事先做好了更加完备的准备——让人去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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