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诊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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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看向谢凝,谢凝睁开眼,轻轻摇头,又闭上双眼。

辛夷打开门,见一个绛红衣衫的婢女站在门我,施礼说道:“谢老夫人美意,公子有事,不便赴约。待娘子病情稳定后,定去拜访老夫人。”

随着门打开,里面的气味散出来,那婢女拿帕子掩了口鼻,逃也似的离开了。

辛夷叹口气,又把门关上。

老嬷嬷盛好汤药,端到谢姝床边,一勺一勺地喂进去。

渐渐,谢姝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开始觉得那些疼痛离她越来越远。

她感觉不到疼痛,也感觉不到自己。

看着沉沉睡去的谢姝,谢凝起身,“辛夷留下,烦请老妈妈去准备热水和细布。”

老嬷嬷依言退出,按照那少年公子的吩咐,将这些细布放在热水里煮了,再连夜烘干。

谢凝取过斜刃刀,解开衣衫,开始清除腐肉。

却听门外传来马母的声音,“谢家哥儿,你不出来用膳,知道的人是你担心姝娘的病情,不知道的还要怪老婆子招待不周。”

谢凝敛声屏气,小心地将腐肉分离,哪里抽出空来答话。

这在马母看来,却是礼数不周,家教不严。

“谢家哥儿,可是对老婆子有什么不满,好歹出声说句话。吃不吃的,给个利落,省得落人口舌。”

看屋内还是没有声音,她开始粗话连篇。

“哪家的哥儿和姐儿在屋子里这么长时间不出来,就是亲兄妹,也得避让三分。”

“圣贤书上说,男女授受不亲。现在是男女也不忌了,兄妹也不分了。我马家可容不得这等龌龊腌臜事。”

污言秽语,扰人心神。

“去让她闭嘴!”谢凝手上动作不停,对辛夷说道。

松萝出去,示意门口的古千和五安,“公子在施针,让她闭口。”

旋即,回到谢凝身边,接过带血的细布。

谢凝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松萝赶紧擦拭干净,递上干净的细布。

不知古千同马母说了什么,只听她的声音顿时抬高。

“什么公子!他是哪家的公子?行过冠礼,诗书不成,功名不就,也好意思称‘公子’?在京城混不出个人样,跑到我马府作威作福来了!呸!老娘可不吃这套!”

只听古千解释道:“老夫人,您会错意了,老奴断然不敢说姑爷的不是。”

“你也配提我儿!我儿十八岁第一次乡试,便中了举人,放眼整个驿城,这是独一份儿!你们是什么人家?我们是什么人家?”

“我马家书香世家,低贱的商户,也配和我们相提并论?”

古千不敢再多话,马母仍然骂骂咧咧,不肯罢休。

谢凝尽量屏蔽掉外面的杂音,不管她骂什么,不管她骂得多难听,都当作没听见。

眼下,最要紧的是二姐的病。

她必须全神贯注,不能有丝毫分心。

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马母突然住嘴,只听到喉间的‘呜呜’声。

原来是五安看马母一直咒骂不休,他听不懂马母到底在说什么,但只觉得聒噪难听。

原以为古千能劝住的,但没想,越劝那老妪骂得越起劲。

五安只记得辛夷说的两个字:‘闭口。’

既然古千没用,那只能他上了。

五安走到马母后面,猛然伸出手环住马母的腰,稍一用力,马母便离了地。

“放肆,你干什么?”马母又惊又气,“小畜生,放我下来!”

真吵!

都这样了还不闭口!

五安一只手夹着马母,一只手捂住她的嘴。

嗯,世界终于安静了。

自男人死后,马母还从未被男人碰过。

现在,却被个半大小子夹在怀里,这、这成何体统?

虽说看着有些疾傻,但到底是男人呀!

她奋力挣扎,想要下来。

但一个年迈老妪,哪里是五安的对手。

他就这样夹着马母,累了还能换换手。

马母觉得在他手里像个布偶似的被扔来扔去,头晕眼花,几欲昏厥。

是夜,巳时。

谢凝终于清理完创口,在细布上撒上药粉,缠裹在胸前。

她命老嬷嬷彻夜守在床边,按时喂服汤药,若今夜不发热,便是渡过了第一关。

看着谢姝熟睡的容颜,她轻轻退出房间,关上房门。

厅院内,五安就这么夹着马母,一动不动。

马母好似破败的树叶挂在枝桠上,早已放弃了挣扎。

谢凝走上前,对五安说道:“松开!”

五安松开马母的嘴,将她放在地上。

谁知,脚刚挨到地,嘴里又开始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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