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告状(1 / 2)
韩元驰见过那婢女几面,实在没有觉得此女有什么特殊之处,除了跛脚让人印象深刻。
“她只是代我经营,我是东家,她是掌柜。”谢凝说道。
“那你呢?你要去做什么?”韩元驰问道。
以巨资买下生母的酒楼,却不亲自经营,那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做。
“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治病救人吗?你要做再世华佗。还是准备科举下场?”
自皇帝登基,大韩已有八年未曾开恩科,下一次科举不知是什么时候。
“都不是。”谢凝摇头,“到时你自会知晓。”
她起身为两人斟茶,“今日之事,多谢!”
“谢我只用一盏茶?这可算不上有诚意。”韩元驰笑道。
“那要怎样才算有诚意?”谢凝问道。
“像他们一样,把茶换成酒。”韩元驰指了指邻桌,两个男人正在拿着大茶碗喝酒。
他吸了吸鼻子,“应是千日春。”
还未等谢凝回答,他已经叫来跑堂上酒。
“歧王殿下今日似乎心情颇好。”谢凝问道。
“今日心情是很好,所以需要一醉解千愁。”韩元驰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明日会糟糕,谢公子可否还愿意相陪。”
那夏尚喜想必正在宫中告状,裕贵妃晚上必然要给父皇吹枕边风,一顿训斥自然是免不了,说不定,还要禁足。
韩元驰摇摇头,暂时抛开那些烦心事,再次端起酒碗喝下。
谢凝双手捧起酒碗,小口啜饮。
韩元驰看他如此,笑道:“喝酒要大口喝才有意思,哪有像你这样的,跟个娘儿们似的!”
他突然伸出托住碗底,谢凝没有防备,辛酒入喉太猛,剧烈咳嗽。
“谢兄,没事吧?”
他本想站起来查看,却看到谢凝自桌下伸出手摆了摆,尔后,抬起头冲他说了声,“不妨事。”
那瓷白的肌肤上染了一抹红,像是涂了胭脂。
“你、你还真像个娘儿们。”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竟有些结巴。
韩元驰所料不错,夏尚喜出了太府寺,便直奔永和宫。
今日,他对清风楼志在必得,以为必是囊中物,所以早早便让女儿求了恩典,要去宫中庆贺。
谁知,半路杀出个韩元驰,被什么曹管事抢了先。
庆贺个屁!
他怒气冲冲走入宫门,小厨房已将午膳备好,就等人到齐就开始传菜。
裕贵妃侧躺在榻上假寐,宫女正在轻轻打扇。
夏尚喜没有看女儿,径直走到案几前,猛然坐下。
动静之大,惊动榻上的裕妃。
她睁开眼看了看父亲的神色,坐直身子,以她对父亲的了解,今日之事必然没有办成。
“可是清风楼出了什么岔子?”她抬手屏退宫中诸人,“晌午在偏殿用膳,你们且去准备。”
厅中只剩下父女二人,夏尚喜也不再端着,他从椅子上弹起,走到裕妃面前。
“他韩元驰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不得宠的皇子,克死生母,皇帝不喜,拿着鸡毛当令箭,竟然搅黄我的好事……”
“父亲!”裕妃打断夏尚喜,“这是宫中,不是菜市口,韩元驰再不得宠,也是陛下的嫡子,是大韩的皇长子,说话还是这般口无遮拦。”
夏尚喜看女儿脸上有怒色,赶紧赔笑道:“我是被他气急了,说秃噜嘴,但这件事,你可得给爹作主。要不是他,清风楼已经是夏家的了。”
裕贵妃‘啧’了声,白了他一眼,“父亲,一座酒楼而已,咱们家的酒楼还不够多吗?多一间少一间,有什么打紧?”
“女儿,不能做了娘娘就忘记出身,当年咱们父亲走街串巷卖酒,咱可是一文钱一文钱攒下来才有的今天。再说,谁会嫌钱多。”
裕贵妃最烦父亲提这个,她最拿不出手的就是自己的出身——酒家女,虽然是清白人家出身,到底有些不上台面。偏偏每次来都要提起。
“晌午了,去用膳吧!”
她刚要站起来,门外来了头簪粉花的锦衣少年。
“爹,我听说你没买下清风楼,是不是那个姓韩的老小子?”他还未进门,声音已经传了进来,“他以为他是谁,小爷找人把他腿打瘸。”
裕贵妃看了看自己不成器的弟弟,怎么忘了今天还请了他?
“你以为你是谁?今日打这个,明日打那个,你打量我很闲吗?天天给你收拾烂摊子。”裕贵妃无奈叹了口气,“夏普,把你头上那花给我摘下来,看着碍眼,还有,以后来我宫中,少涂脂抹粉,呛得慌。”
夏普顺从地把头上的花摘下来,用袖子蹭了蹭脸上的粉,他不怕天不怕地,就怕这个长姐。
毕竟他后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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