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争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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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楼里乱成一锅粥,打架的、看热闹的、吃饭的各自忙活。

门外越来越多的人围聚过来,众人议论纷纷。

认识的人说这是兄妹斗气;不认识的猜测这是男人在外偷腥,妻子上门讨要说法;还有人说看王氏的架势,要么是要债,要么就是窑子的老鸨,来要风流债的。

一时间,众说纷纭。

没有人注意到,西北角的那张桌子,坐着几个彪形大汉,正在闷头吃肉,全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纷争。

一个黑脸汉子从锅子里捞出一块骨头,举到眼前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都看不出来是猪身上的哪个部位。

“这是、猪尾巴吗?”

看起来毛茸茸的,还有根尾巴!

有个眼尖的吼道,“那是死老鼠!”

黑脸汉子仔细一看,果真是只死老鼠!

他‘啪’地把死老鼠扔在桌子上,口中喊道:“小二、小二!”

跑堂都在看热闹,哪里有人理他?

“天子脚下,你们敢开黑店!”黑脸汉子站起来,手里提溜着死老鼠,向厨房走去。

一同吃饭的汉子站起,跟着他前去。

此刻,厨子们拿着锅勺,围在王家的随从后面,正试图把自家掌柜扒拉出来。

黑脸汉子推开厨房的门,只一眼,就让他干呕不止。

“狗杂碎,就给爷爷吃这个!”他把死老鼠摔在地上,“把门给我推了,让大伙儿看看,清风楼是怎么做生意的!”

那门板自谢娘子死后,就没有修整过,早已腐朽生虫,几个大汉稍一用力,整扇门连门框都‘轰隆’倒了下来。

黑脸汉子站在厨房中间,声如洪钟,“大伙儿都来看看,看看清风楼给你们吃的什么?”

瞬间,无论是打人的还是被打的,都止住了动作。

王氏目瞪口呆站在原地,王明山已忘记了身上疼痛,呆呆看着厨房,兄妹两人互看了一眼,同时向厨房跑去,似乎想要阻止奔涌过来的民众。

不能看!

不能看!

这件事若是公之于众,清风楼就完了。

清风楼完了,王家就完了。

可民众疯了一般涌进来,谁还认得什么东家、什么掌柜!

当大家看清厨房的食材,才明白为何吃了清风楼的东西,回去总要难受多日。

想吐吐不出,想拉又拉不出。

“他们给我们吃生蛆的肉!”

“他们这是谋财害命,走,我们告官去!”

随着这声吼,一些人踏出酒楼,往府衙冲去。

“不能报官!不能报官!”王氏拉住一个人的衣袖,那人回头看了她一眼,猛地扯回衣袖,王氏被带倒在地。

不!

这不是她的本意!

她只是来给王明山一个教训,让他把吞掉的银子吐出来。

她没有想毁掉清风楼,那是她赖以生存的酒楼,不能毁啊!

她倒在地上,看着地上来来往往的脚印,欲哭无泪!

就像那年冬夜,她倒在谢宅门口,大街上也是这般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她停留。

王明山心思转的快,他知道清风楼大势已去,大韩律法严明,若是被官差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趁着人多嘴杂,他沿着墙角走,想随着人群一道出去。

不想却撞见一个黑脸汉子,那汉子九尺多高,胸膛硬得像石头,低头看到他,咧嘴一笑,“王掌柜,哪里去?”

官差来时,看到厨房的烂菜腐肉,再加上民众的指认,当下便给王氏兄妹戴了刑具,押回府衙。

黑脸汉子见此,对着后面的汉子使个眼色,几人鱼贯而出。

街口转角处,站着一个女娘,看到黑脸汉子,将一个钱袋扔过来。

黑脸汉子打开一看,里面是黄澄澄的小金鱼,笑道:“娘子爽快!”

女娘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走了,背影深一脚浅一脚,正是松萝。

松萝将在曹门大街上的所见所闻告诉谢凝,“果真如公子所料,王家兄妹这次是激起民愤了,官差已将他们捉拿归案,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谢凝正在习字,在宣纸上写下最后一句诗文:御街风雨苦寒来。

她放下襻膊,将笔在笔洗中洗干净,放回笔架。

“走吧,随我去荣府借人!”

荣异没想到,他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小白脸踏入荣氏大门,而且只带了一个婢女。

胆儿可真肥,就不怕小爷的牛毛针!

他刚想抬起袖子,突然想到袖针早就被没收,不仅如此,他还被禁了足,整日在府里给这些花鸟鱼虫为伴,好没意思。

突然,他的目光扫过一个弹弓。

他内心欣喜若狂,没有牛毛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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