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围猎(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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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突围?重伤的小狮子受不了颠簸。而且盲目行动很可能正中陷阱。

温特斯不清楚敌人的武器,也不清楚敌人的战术,但他推测敌人的兵力不多,否则早就一拥而上,何必像这样畏手畏脚?

他下了决断。

他抽出钢锥,合上双眼,屏住呼吸,凝神聆听。

发现拔都突然站住不动,三名白甲骑兵也跟着停了下来。

出于敬意,三名白甲骑兵保持了沉默。然而几轮呼吸过去,还是不见拔都有动作。

形势危急,每次呼吸仿佛都无比漫长,最年幼的白甲骑兵终于按捺不住。

就在年幼白甲骑兵开口那一刻,温特斯捕捉到了敌人的破绽:一声猛兽的低吼和蛇吐信子般的响动。

温特斯没有丝毫犹豫,向着声源毫无保留地连续射出五枚钢锥。

烟雾之后传回一声凄惨的呜咽,紧接着一连串的脚步声。

还有人!

强忍幻痛,温特斯再次进入施法状态,全力朝奔逃者掷出长枪。

连续两次全力施法,幻痛几乎让温特斯昏厥。携带巨量动能的长矛刺破烟幕,眨眼间消失不见。

温特斯没有听到长枪贯穿人体的声音,但三名白甲骑兵同样是顶尖好手,已经冲向他所指明的方向。

瞥了一眼陷入昏迷的小狮子,温特斯原地留守,没有跟过去。

“轰!”

“轰!”

没有任何征兆,接连两记震耳欲聋的轰鸣在温特斯不远处爆发。

气浪裹挟着上百枚锐器,瞬间驱散烟幕,横扫大地。断肢和泥土被扬到天上,又淅淅沥沥落下。

尘埃和硝烟又一次笼罩,赤甲骑手和白甲骑手的方位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

[猎圈之中,烟幕之外]

“[赫德语]死了?”潜伏在枯草丛中的白鲟谨慎地观察着猎物:“[赫德语]死了?”

作为诸部最好的捕鹰人,伪装隐匿是白鲟的拿手好戏。如果不站到近处仔细分辨,谁也看不出黄褐色的枯草中还藏着一个人。

白鲟无声地隐藏着,可他的脑海中却有另一个人在喋喋不休:“[赫德语]死了?死了?”

自言自语也是捕鹰人的职业病之一。

捕捉成年猎鹰通常需要用陷阱。捕鹰人每次设套少则四五天、多则一个月。独处太久,捕鹰人不知不觉间都习惯了和自己对话。

“[赫德语]要不要再来一次?”白鲟仔细盘算着得失。烟幕内只传出枯草燃烧的轻微声响,除此之外再无动静,看样子应该是死了。

白鲟打定主意,拿起挂在脖颈的骨笛。

对于白狮有天选者保护这件事,白鲟并不觉得奇怪。既然他可以被请来杀死白狮,那赤河部请到另一个天选者保护白狮也不稀奇。

在大草原,天选者是极其稀少的存在。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一个天选者不会试图杀死另一个天选者。

可如果鲜血已经流到大地上,那就一定不死不休,否则必将后患无穷。

“天赋”关乎生死,每个天选者都会尽可能隐藏自己的“天赋”,但是白鲟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底牌。

“[赫德语]善掷梭镖的天选者?”刚刚如流星般划过身畔的标枪让白鲟此刻仍心有余悸:“[赫德语]怎的没听说过?”

但是都无所谓了,既然已经知道对方的“天赋”,白鲟就有应对方法。

白鲟只是有些可惜——又有一个天选者将要魂归万灵。

奇异的骨笛声再次响起,骨笛声算不上响亮,然而穿透力极强,很容易从杂音中分辨出来。

骨笛泛起的无形涟漪扩散到猎圈边缘。几名披挂整齐的猎手听到骨笛声之后,立即走向身后的马车,撤掉蒙布。

蒙布下面是两个精铁打造的箱笼,每个箱笼里都有一只似狼又非狼的精悍狼犬。

猎手一共带了两辆马车,每辆马车四个铁笼,刚掀开蒙布的马车还有四只狼犬,另一辆马车上的铁笼全部空空如也。

狼犬早已因为骨笛声而急不可耐,猎手刚一打开笼门,狼犬便窜出箱笼、跃过毡墙、直奔主人的藏身处而去。

白鲟悄无声息地潜伏在枯草从中,直到两只狼犬抵达。

凶神恶煞的狼犬令猎手都不敢轻易接近,可在白鲟身旁,它们却表现得异常温顺乖巧。

狼犬受过训练,轻易不会吠叫。所以它们只是不断地发出轻微的哼唧声,拼命摇动尾巴,还用潮湿的舌头舔舐白鲟的脸颊。

白鲟轻轻抚摸两只狼犬,无声地吟诵着。经过他的触碰,两只狼犬愈发兴奋、愉悦和满足。

差不多了,白鲟从怀中取出一方密封铁匣,匣子里是几块暗黄色的脂状物体。白鲟把铁匣放到狼犬鼻前,让它们嗅探。

猎场之内,只有两人身上带有狼芝的气味。一个是白鲟自己,另一个便是披挂赤甲的白狮。

硝烟和硫磺或许可以混淆人的嗅觉,却瞒不过白鲟的狼犬。

最后,白鲟拿出一根木筒。

他拔掉盖子,露出阴燃的木屑,面无表情地点燃了挂在狼犬脖颈下方的“小酒桶”的火药捻。

“[赫德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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