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复盘和复盘(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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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服气,但这件事他确实说的不算。上校拿军团长压他,他也无话可说。

他敬了礼,打马离开。

气呼呼往回走时,温特斯突然回忆起在狼镇的日子。

在狼镇他虽然两次遇险,但现在回忆起来,那时他其实过的很开心。

狼镇的乡亲们尊敬他,他平日里说一不二,而且没有人对他指手画脚。

甚至带领狼镇百人队当民夫的奔波日子,也比现在来的舒坦。

他终于明白为何老神棍会说“驻镇官这种土皇帝,给个千户也不换”。

受制于人,真真是天底下最憋屈的事情,尤其是在等级森严的军队。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温特斯攥着鞭杆四下扫视,最后朝着空气狠狠挥出一鞭:“[粗鄙之语]!”

这是他最后的冷静——没抽强运,因为他舍不得。

“咱哥们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要我说,你刚才就该把你那枚大十字勋章戴上,给他看!”安德烈并不擅长开解人,他少见地叹了口气:“忍一忍,撑到回家,咱们就不给傻X日羊佬扛活了!”

“别提回家。”

“为什么?”

“你每次提到回家,我都有不好的预感。”温特斯把挂坠盒拿在手上,回家的渴望第一次如此强烈。

他没有打开挂坠盒,此刻他实在无法面对安娜。

“那行,直到回家前,我都不提回家。”安德烈朝地上啐了一口,有些恼火地说:“他妈的!老人小孩也要杀!边民!真他妈野蛮!”

不知为何,[野蛮]这个词从安德烈嘴里说出来,天然带上三分黑色幽默。

沉默了一会,温特斯思索着问:“那个步兵上校,叫拉斯洛的?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拉斯洛?”安德烈想了想,一拍脑门:“听说有个大官儿子战死了,好像就姓拉斯——洛?”

温特斯忍不住长叹一声。

另一边。

看着两个百夫长打马远去,豪格维茨上校随口对拉斯洛上校说:“哼,想不到维内塔人那群店小二,居然也有像高原人一样的直肠子?”

如果是和自己的手下说,这句俏皮话或许能引来一阵哄笑。

但拉斯洛充耳不闻,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

豪格维茨仔细打量着同僚的脸,拉斯洛的五官如今就像木偶一般,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虽然二人平时总是不对付,但豪格维茨也有儿子、女儿,他甚至不敢想象失去孩子的痛苦

但豪格维茨也不会开解人,只能发出一声几乎无法听见的叹息。

……

时间紧迫,等不及全军收拢。

第二日清早,四个已经集结完毕的大队便作为先头部队出发。

杰士卡大队因为早早整备完毕,所以也在先头部队之列。

没有什么仪式感,也没有动员、没有演讲。命令下达,不分常备军和辅兵,所有部队牵出马车就走。

杰士卡部有一样优势,因为先前是辎重部队,又强征了许多商贩的车辆和骡马,所以他们马车保有率比起其他部队要高很多。

夜袭特尔敦部大营一役夺取的四千余匹赫德马,一小部分下了锅,一大部分被军团收走。

还剩下五百多匹在杰士卡中校手里。虽然不堪用,总比没有强。

加上原来的骡马、战马以及少量毛驴,满打满算近千匹大牲口,所以杰士卡部也不缺拉车的马。

巴德忧心忡忡:想让马干重活不仅要给干草,还要给料。近千匹大牲口,每日吃的草料就是恐怖数字。

出发时必须尽可能多载,可又怕牲口撑不住。

所以巴德挑出四十多名养过马的民兵,由安格鲁负责,专门监督大队的骡马的使用情况。

“安格鲁先生不仅懂马,而且知道心疼牲口。”巴德向中校汇报时,这样评价小马倌:“不是自己家的也心疼。”

“那就他。”杰士卡也点头同意:“提他做临时军士,再收拾几个刺头。否则他年纪太小,压不住别人。”

任命下达,狼镇的民兵都在说:“马倌小钩子现在真成了马官。”

[注:安格鲁就是钩子,语气正式就是大名,语气暧昧就是昵称]

在晨曦中,先头部队跨过临时桥梁,抵达汇流河南岸,随后向东进发。

眼下的情况是这样:

帕拉图在东边,撤退要往东走;

汇流河自西向东流,最后汇入冥河,可以走南岸、可以走北岸;

北岸,有赫德骑兵出没;

南岸,目前暂时安全。

问题在于:[如果走南岸,帕拉图人没法渡过冥河]。

越靠近北边,汇入冥河的支流越少,河道越窄,所以越容易渡河。

先前派出的工兵大队和两个步兵大队就是往北去,去寻找适宜地点架设浮桥。

所以到最后,还是得走北岸。

只不过塞克勒使出一个障眼法,先头部队先到南岸,往下游走三十五公里,从一处浅滩再绕回北岸。

那处浅滩就是阿尔帕德骑兵部队的迂回位置。

……

时间倒退回前一晚,困到意识模糊的温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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