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难解的题(1 / 2)
第六十四章 难解的题
姜鸢梨摇头。
“眼下京城局势混乱,皇子至今还没有归京,又正值年关,京中人员混杂,龙蛇难分,比起往日的盛大和体面,皇上要的,是稳。”
“稳?”
“正是。”徐明德说道,“你不需要办出什么过人之处来,只要按着往日的宫宴,一模一样的照搬过来就行了,关键的关键,是一定不能出乱子,把所有的精力都要放在当日京城内外的安全部署上,确保万无一失。”
“皇城内外的安全也不该是我来考虑的事儿啊,这是城防营和城内外禁军的事儿,怎么也怪不到我头上吧。”
“你要做的,是要小心,不要让自己被动的成为别人计划之中的一环。”徐明德说道。
姜鸢梨闻言,叹一口气,直觉的这宫宴还没有正经开始操办呢,就困难重重的。之后怕是更难了。
“不过想来那盛景修既然能叫你做这样的事儿,必然是给你想好了后路的,你倒是也可以放宽心,不妨当做历练。”
“若是我办砸了呢?”姜鸢梨问。
“办砸了有人顶着,你怕什么。”
姜鸢梨知道他说的是霍景阳,却是也笑不出来。
“怎么,看来你是不信他能护得住你?”
姜鸢梨叹了一口气,仰头半躺在身后的椅背上,一晃一晃的,翘起的脚丫还不安分的轻轻转动,丝毫没有一点端庄的模样。
“怎么能不信呢,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先生说的是对的,他既然叫我揽了这差事,想来是不至于真的叫我去死的。总是会看顾着我些。”
“那你来我这里,又是为的什么?”
“盛景修这人,捉摸不定,我怎么敢真的把所有的指望都落在他的身上。若是他当真 觉得我不是个什么重要的人物,真出事儿也不管我呢?”
“你们是夫妻,夫妻自当有……”
“夫妻又如何。”姜鸢梨没有等徐明德说完就将他的话打断了,“人心难测,我到现在连他究竟为什么会同意娶我都搞不明白,怎么敢真的事事都全指着他。若是他那天不耐烦了,我岂不是只有等死。”
姜鸢梨说完,仰头看着天空。
半天见都没有动静,便好奇地回头,结果却看到徐明德眉眼严肃的看着自己。
“怎么,我说错了?”
徐明德摇摇头,只是说道,“我是不明白,你一个小姑娘,怎的心如槁木,像是对父母子女,夫妻兄弟之间,都已经看透了一般。”
“世间事本就如此,难道不是吗?”姜鸢梨说道,“人性本就凉薄,远香近臭,人与人之间,不过是靠着一个难得糊涂活下去,凡事若是真的想明白,想透了,便活不下去了。”
“这世界上,人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人人都有自己的私心。生是自己来,死也是自己去,走着一遭,其实,只有自己而已。”
姜鸢梨见徐明德垂着眸子,却不说话,只笑道,“看来先生并不认可我的说法。”
“没有,你只是叫我想起很久之前有一个学生来问的问题。”
“什么?”
“他问我,先生,何为聪明,何为愚笨。”
姜鸢梨听后一笑,“这问题倒是有趣,先生是怎么回答的?”
徐明德苦笑一声,摇头道,“我答不出来。”
“这世上还有先生答不出来的东西呢。”
徐明德反问道,“如今我倒是好奇,眼下这问题若是问你,你作何解?”
姜鸢梨细细想了一会儿,便说道,“聪明或愚笨,本是一个相对的。没有绝顶的聪明,也没有最低处的愚笨。就像是我家三哥儿,我觉得是个顶聪明的人,可是若是跟先生比起来,那便是愚笨了。”
徐明德闻言又问,“那你说,何为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大智若愚呢。”
姜鸢梨老实道,“我不明白。”
徐明德慢悠悠地说道,“早些年我曾在江南的一艘渔船上,看到过一个顶聪明的女子。是一个尼姑。那时江南雨季,我们被一阵急雨拦在了江上,闲来无事,便聊了几句。”
“那尼姑说,她自生下来就被周遭的人说是有慧根之人,三岁起待人接物就有了十几岁的模样,十几岁时说话做事已经像是一个经历了半生沧桑的老者。”
“然后呢?”姜鸢梨问。
“然后?”徐明德笑,“红尘看破,唯有出家,方能叫她继续活下去吧。”
姜鸢梨抿了一口茶,静静地听着。只听见徐明德的声音再次徐徐响起,声调温和儒雅。
“她是聪明,看什么都看得明白透彻,所以我遇到她的时候她孑然一身,忘却了父母兄妹,也忘记了自己之前叫什么,来自哪里,去往何处,全忘了。”
“后来雨停了,那尼姑了下了船,几个转弯就不见了,消失在了人群中。不过那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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