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变化(1 / 2)
木雪松面色格外凝重,如果那当官的真这么说了,那么问题就大了,即使他说的这话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听起来也确实有几分道理,但这些都不能代表说这话的人没有旁的心思,正如他所说,纵横官场几十载,口中说着没有问题的话,行的事却并非如此。
如果这话是对他木雪松说的,他自然不会把这些鬼话往心里去,只当是耳旁风,听过就当作风吹过。
但杨选不一样,他年纪轻,虽然出生于世家,但真正成长的地方是在江湖,因而他绝对会把这些话理解成杨家人是遭人眼红、诬陷,最后导致灭门。
如此,便会落到那官员为他编造的谎言之中,木雪松已经能猜到,接下来那官员会说些什么了?
不出所料,杨选果然主动跳进了为他编造的罗网之中,迫不及待的追问:“你的意思是当年有人是有人诬陷杨天赐,然后才……”
“诬陷”两个字一出口,性质就完全变了,决明知道他已经阻拦不了了。
杨选因为心中有了偏向,才会忽视那关于丝毫不加掩饰的嘴脸,被那当官的越带越偏,竟然套起了近乎:“贤侄,你以为你为什么能活下来,你知不知道为了你能活着,我们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这倒打一耙、反客为主的功夫,把在一旁站着的决明看得是目瞪口呆,一时之间都忘了做出反应,呆愣住了。
“你的意思:是你救了我?”杨选立刻抓住了其中的重点。
“贤侄,言重了,”那官员眼珠子一转,没有否认,继续陈情:“老夫不过是一个微末小官,即使过了二十多年也不过如此,担不得那般恩情,当年也不过是做了些微末之事,当时事态紧急,老夫也只是尽我所能,行了些许方便开了侧门,让他们带你出城去,至于后续是怎样安排的?老夫虽然心中担忧,但也知道这件事,知道的人那是越少越好,于是也就歇了心思,当做未曾发生过,如今一眨眼二十多年都过去了……”
“贤侄难道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他竟然还打听杨选的情况。
杨选摇了摇头,对他的话算是信了大半,回忆起往事,在他的印象里确实有过辉煌盛大的场景,幼时不解,也曾向师父问过原因,师父只说他是日有所思,日有所梦,必然是喜欢那样热闹的场景才会时不时梦到。
不多时,便带他去了一次连州城盛大的元宵节,去过之后,他便少有梦到那样的场景了,想来便是师父说的那般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如今看来并非如此了,是师父有意隐瞒了,或者说师父对他的身世也全然不知吗?
想要知道到底是哪一种,都要等他回南岭山庄之后,亲自问过师父才能确认了,只是在此之前,他既然已经知道了身世,杨家既是遭人暗害才会落得惨遭灭门之祸。
如今有了本事,杨选自然是要报仇的。
“那您可知,当年暗害我父亲的是何人?”杨选的一句话,把自己的身份透了个一干二净。
决明暗道不好,已经出手准备结果了那官员,电光火石之间被杨选拦了下来,还对着决明怒目而视,质问他:“你这是在做什么?”
“贤侄莫要生气,他不信我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他非当事之人,无法体会其中的苦楚,你也莫要怪罪于他。”官员此时已经是万分和善的面容了,仿佛此时不是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而是悠闲地与后生们在午后闲谈。
这般明晃晃的离间计,只要是有眼睛,有耳朵都能看得见、听得出来。
偏偏有一个生了眼睛,长了耳朵的人,瞎了眼聋了耳,看不见也听不出来,竟真以为对方事事都是在为他考量,就连原本还架在他脖子上的长剑也归了鞘。
“你能这般活着,已经是很大的安慰,想必你父亲泉下有知,亦会感到欣慰,至于复仇,贤侄你莫要说了,老夫就当是没有听见。”
“为什么?”
“唉,你父亲自然是希望你好好地活着,他并不希望你去复仇,而且那人当年就能将那般身处高位的你父亲拉下马,可想而知,如今他的地位又会是哪般?他也是不知我曾参与其中,如若不然,今日连这地方官只怕也是做不成了的,贤侄,你明白吗?”
又是一番苦口婆心,若非决明还保有一丝理智。只怕也要信了他几分。
僵持之际,眼见被拍晕的小妾的眼睫毛颤了颤,看起来像是要醒了,决明不能再放任杨选任意妄为下去了,但是真的想要将人完整的带出去对他来说又有一定的难度。
“世伯,复不复仇,是我的事,您别管,您只管将那人姓名告知于我,往后我怎么做,是生是死,也与您不相干,牵扯不到您的头上来,您便告知了我吧。”杨选还在死缠烂打,一定要对方说出个名字来。
决明只好一个手刀又劈在了小妾的后脖颈处。
那官员听见杨选的话,也罕见地愣了片刻,他也没想到杨选居然没听懂,他竟然没听懂自己话里的意思,自己都说的那样明白了,竟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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