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煎药(1 / 2)
京棠熬了两天,属实困的不行,人粘上庄亦没多久就睡着了。
庄亦手指轻轻地捋着京棠发丝,不顺滑甚至有些油,但他并不觉得什么,还感到非常真实,像两个真正在一起的人。
可惜,他们不是。
刚才京棠在客厅里下意识逃避模样和之后的种种,总是暗示着庄亦她做过什么,但他又找不到证据。
他控制不了疑心病,却又倾向于她真的是无辜的。
庄亦撤回手,目光幽暗地盯着屋顶一角,冷下心地告诉自己。
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走进你的世界。
京棠拥着庄亦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准确来说应该是梦魇。
她看到浑身是血的报社总编,一步步走向她,厉色质问她为什么要害他。
她跪在地上拼命道歉,但于事无补,就看他伸出一双只剩下骨头的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张开满是獠牙的嘴,开始啃食她。
她能十分清楚的感受到皮肤被撕扯下来的剧痛,亦能听到咀嚼肉的声音。
京棠尖叫,四肢乱蹬,庄亦瞬间清醒,把她抱在怀里,她微凉的身体感受到一丝温暖,徐徐睁开眼,模糊瞧见那个轮廓,呢喃着:“周漾,医院看病太贵了,让我躺会儿就好了。”
周漾?
原来陪她过生日的男孩叫这个名字?
还是个连病都看不起的穷小子。
果然,女人一爱起来就不在乎面包和牛奶了。
蠢!
邪恶的心魔把京棠折磨的可不轻,发烧也就算了,还总是沉睡,能完全清醒的时候少之又少。
庄亦遵守着她和周漾的承诺,没把她送到医院,而是吩咐泽达打电话请孟大夫过来。
孟大夫中医世家,打从爷爷那辈就在这里开了间中医诊所,庄老爷子包括庄亦的父亲都习惯从孟家看病,他们的医术自然没得说。
孟大夫坐在床边的圆凳上,静心凝神地给京棠号了下脉,对庄亦道:“庄先生,病人不服水土加上气血两虚严重,造成心郁,多梦,须耐心遵循渐进地调理才可以。”
庄亦不懂中医,便让孟大夫下方子,抓药。
孟大夫问:“那是在我诊所里煎好,还是您自己煎?一般我是建议拿回来,因为诊所人多起来,负责煎药的员工难免顾得上这个顾不上那个,容易控制不好火候和时间,影响药的效果。”
庄亦:“难吗?需要花费很多时间?你知道我有多忙。”
孟大夫:“不难,照着说明煎即可,也费不多少功夫。”
庄亦七分不情愿地点了下头,“好,那我来。”
他只理解了字面上的意思,以为孟大夫口中的煎药是像煎牛排,为此准备的平底锅和一瓶特级橄榄油。
等看到砂锅和一包包药,还有那一张满字的a4纸,皱起眉头愤愤地骂了句,“what the fuck is this?”(这他妈到底是什么)
服用说明更是繁体字,他根本看不懂,只能拍下来利用无所不能的网络去翻译,再把所出来的内容打印出来。
药也是需要提前泡一下才能煮,期间还得分几次添水,这浪费他多少时间!
庄亦后悔了。
客厅里的座机响起,泽达接起讲了几句,又走进厨房道,“老板,前面说明伯和钟伯来了。”
庄亦本就挺恼火,一听这话,脾气顿时上来了,声音震得泽达耳朵疼,“告诉他们我很忙!没空听他们唠叨!”
泽达没动,只静静地看庄亦,似料到他会收回那句话,再看他吸了口气,有所缓和道:“让两位叔伯稍微等会,我做完事就去。”
泽达闻言这才转身走了。
庄亦仔细地又阅读了几遍说明,开始煎药,不久他闻着药材在砂锅中飘散出来的中药味,真心佩服自己。
他一个平时连厨房都很少进来的人,居然也会系上围裙站在这里拿起勺子煮东西。
一定是有东西附在了他身体内,驱使他放着那么多公事不处理,却在做如此无聊的事情!
药煎完,庄亦吩咐泽达,“晾温了再送上去,如果她嫌苦不肯喝,强行灌下去,不许浪费一滴,也别告诉她是我弄的。”
经过和京棠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她这个人表面看上去什么都懂,可事实却是单纯的要命,随便对她好点,她就当他是大善人,感恩戴德的恨不得对他掏心掏肺。
这对她来讲,并不是件好事,因为她压根分辨不了这些善意背后是否隐藏着其他恶意。何况他也不希望她记得自己的好,因为分开时那些回忆,会狠狠地折磨她的心。
随后庄亦来到议事厅,明伯一见他,两个鼻孔同时出气,极为不满道:“你在后面干什么,拖到现在才来!”
庄亦径直走到正首椅子坐下,“在忙事。”
“忙事,我看你是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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