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番外二(3 / 4)
李至诚在咖啡馆的事情上帮了云岘不少,开业前一周,云岘招了两个店员。
服务生叫赵新柔,一个秀气文静的大学生。
应聘甜点师的过程就比较有趣了。
那天云岘和人约了下午三点。两点五十的时候,一个小寸头推门进来。
他穿着黑色涂鸦背心和工装裤,脚上一双黑色军靴,怀里还抱着一个摩托车头盔。
小寸头面向凶,走起路来也气势汹汹,一看就不好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砸店闹事的。
云岘正要张口,就见对方看着他咧嘴笑了,露出一排白牙,凶相全无,反倒有些憨。
小寸头挥了挥手喊:“哥,你好!”
云岘愣了一下,回过神朝他点点头:“你好。”他低头看了看手机,和对方确认:“你是......苏丞?”
“欸,是我!”小寸头嗓门挺大,说着就从背包里拿出两个盒子,“我刚做的,你尝尝!”
苏丞做的是现在流行的铁罐蛋糕,一个口味是芝士,一个是抹茶。
云岘看了看卖相,在心里打了八分。他取出勺子,在苏丞期待的目光下舀了一勺送入口中。
他对甜品见解不深,评判标准也就只有好吃与否。
芝士味醇香,蛋糕绵密,入口甜而不腻。
云岘点点头,评价:“不错。”
苏丞问:“那您这是要我了呗?”
云岘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本打算再问两个问题,最后摆摆架子让对方回家等通知,但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他笑着点了下头:“嗯,要你了。”
三月一日,云边咖啡馆正式开业。
没有促销活动,没有宣传广告。
只是附近来往的年轻工作者们渐渐发现,楼下那间破败的小厂房不知道什么时候亮起了暖黄色的光。
没到一周,有关楼下新开咖啡馆老板的讨论就频频出现在微信聊天群里。
李至诚把这事告诉云岘了,他没给放心上,来看他的还是来喝咖啡的不重要,只要云边的生意越来越好他就高兴。
云岘并不总是在店里,遇到他得看运气,遇见了大部分人也只敢远观。
有胆子大的去要微信,最后都会被他温和地笑着回绝。
生活渐渐稳定下来,云岘喜欢溪城,但不觉得这里就是归处。
哪怕有了云边,当他也厌倦这里的时候,他仍旧可以提起行李就离开。
他是孤零的一叶舟,身在异乡,心无归属。
在云岘快要习惯这样孑然一人的生活时,浪漫又忽然而至。
一场阴雨,夜色潮湿。
那天屋里灯光昏黄,抒情歌低低唱着,空气里弥留着咖啡的香味,凌晨的云边是云岘为自己圈出来的一块秘密花园。
“ive
the
feeling,
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isnt
first
around,
这不是我们第一次相遇。”
他没料到会有人闯进来。
还温柔地掠去他一颗心。
遇到姜迎以前,云岘不信一见钟情。
上一次心动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活到三十岁,爱情对于他来说早就可有可无。
但是现在他却像个毛头小子一样陷入了酸甜的浪潮中。
云岘开始在无聊时抱着手机等待,等姜迎给他发消息,问他店里还有没有芝士蛋糕。
假如姜迎再聪明一点,他的喜欢应该早就露出马脚了。
芝士蛋糕是店里卖得最好的,但无论姜迎什么时候问,云岘都会说:“还有。”
她没发现他的偏爱。
她也没发现云岘的每一次破格、失态、逾矩都是因为她。
在餐厅那次云岘早就看见姜迎了。
她打扮得很漂亮,和个陌生男人一起。
起初云岘以为是相亲,但观察一会儿觉得两人似乎早就相识。
对面的李至诚吃得津津有味,他却心不在焉,提不起什么胃口。
只是低头又抬头的一瞬,那桌的气氛陡地剑拔弩张。
云岘察觉到不对劲,刚起身还没迈步就远远见姜迎一巴掌落了下去。
他心一沉,加快了脚步匆匆越过半个大厅赶到她身边。
把人护在自己怀里的时候,云岘暗自松了口气。
看她张牙舞爪还要挑衅,他又哭笑不得。
出了餐厅,台阶上姜迎三言两语和他说完了陈年恩怨,语气平淡地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她面上再无所谓,云岘也还是听出了委屈。
他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是握着人家的手腕,给她通红的手掌轻轻呼气,想缓一缓她的疼痛。
那天姜迎在他面前抽了一根烟。
云岘记得那烟的味道,草莓混着橙子。
姜迎指间夹着烟,安静地吞吐。
云岘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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