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判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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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爷可派人前往搜查便知!”

刘刀疤自知自己是必死无疑了,为此,他为了免于再次遭到锦衣卫的酷刑折磨,干脆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

以求在被斩首之前,不再需忍受折磨,他是轻松了,可林赛便是吓得差点儿当堂失禁。

朝廷施行新法,其中有一条明令禁止,便是赌坊,无论是何人,赌坊一律不给上牌照,胆敢私自开设赌坊,抓获可就地正法!

所抄没银钱及家产归入国库,三代不得涉公举试。

林赛这家赌坊是祖传家当,自从新法开始实施,便更换了不下三次地方,时有赌博不如意者前往县衙举报,被自己表兄张玢及刑典魏通偷偷拦截。

如今被刘刀疤当堂说出地址,海瑞直接就命邢捕头带人前往刘刀疤供述之地查看,不多时,便带回一个包裹,里头是刘刀疤这些年来的积蓄,整整三十多两散碎银子。

邢捕头去时,赌坊还在照常营业,被同往的士兵堵个正着,里头三十几个正在赌钱的被士兵一网给兜回了县衙,正半蹲着依次排在县衙外被士兵看管着。

面对着这铁一般的事实,林赛这下彻底的无可狡辩了,便听海瑞道,“林赛,你还有何言?”

“大老爷,我……”

海瑞一拍惊堂木,“还不快快说来!”

“我家祖传田地两千五百亩,”林赛低着头苦着脸,“朝廷新法规定超过一千二百亩便要加一算,我为了躲避加算,便命人暗中联络各乡里长,或以钱财为饵,诱其同意。”

“或以过往威胁,逼其就范,林林总总下来,挂靠了十多个里,共飞洒出田一千三百一十亩!”

听到林赛止了话头,海瑞便又一拍惊堂木,“接着往下说,是让何人暗改的田册?”

“乃是我表兄张玢出头,税务所之税吏原是其直辖下,虽如今受税务所管制,然交情依在,过往也多有银钱往来,便使了银钱,让他们将田册从税务所取出时,暗改了。”

海瑞看向一旁的坐在书案上的文书,见其记录得飞快,便接着询问道,“花了多少银钱?”

“共花了一百五十圆!”

“愚蠢至极!”

海瑞摇头骂了一声,“朝廷新法之下,你便认为暗改了这田册,税务厂便不知你等的勾当?”

“且你还敢违朝廷法度,私自开设赌坊于县城,更是胆大妄为!”

海瑞说完,看向文书,见他停了毛笔,这才挥手让其上前给林赛浏览确认,待林赛看完,才回到座位,海瑞这才问道,“此案结书可与你交代之事有相左?”

“无有!”

“嗯,”海瑞轻点一下头,“如此,本府便当堂宣判!”

“人犯张满,于七月十五日在香河县安平镇税务所内,被林赛唆使张田方等四人殴打威逼,伤势极重,危及自身安危之际,为保自身,不得不反抗自卫!”

“虽至三人死亡,一人重伤,然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

“故,本府宣判,人犯张满自卫反击过失致三人死,一人重伤,依大明律,需杖六十,追葬银一十两。”

“谅其身受重伤,朝廷刑罚乃是劝使民向善,而非残民杀民,若照律行刑杖六十,则张满必死,此不符合朝廷宽容执法!”

“故而,本府酌情免去张满杖六十之刑,葬银二十圆追加至三十圆赔偿!”

“张满,本府判罚,你可服?”

张满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俯身痛哭道,“老父母,草民服从老父母判罚!”

站在县衙围栏外的张满父亲张富贵也是老脸泪痕,小儿子张仓紧紧扶着老父亲的手,更是哭中带笑。

而那些围观的百姓更是拍手叫好,纷纷大呼海瑞海少保乃是个明断是非,体察民情的好官。

“张田方林富……等四人,被林赛唆使,故意殴打致张满身受重伤。”

“依大明律,凡同谋共殴人者,因而致死者亡,或以致命伤令其重伤者,下手者,绞!”

“林赛为原谋者,杖一百,流三千里!”

“啊!”

张田方听到最后一个绞字,当场便被吓晕过去,被一旁的捕快上前,就是几个大耳瓜子抽醒。

林赛一听自己被流放,悬着的心才刚放下,便听海瑞接着道,“又依朝廷新法颁布,凡新法施行起,各私设相关赌坊,具查获,持有受益者,皆斩,家产充入国库!”

“租聘给予开设赌坊房产者,若知情不报,视为同谋,罚银五十圆,杖二十,刑二年!”

“若不知情者,罚银拾圆,予以效尤!”

刚才是张田方晕过去,这回轮到林赛晕了,不仅林赛晕了,就是被税卫控制在二堂的张玢也腿软直接晕了过去。

二人都被各自身旁的税卫捕快好一通叫醒,等待海瑞接下来的审判。

“本府宣判,张田方林富等三人,同谋殴打张满,致使其重伤,经仵作勘定,四人皆为下手者,然林富等三人已亡,不予追责!”

“张田方者,虽重伤,乃是罪有应得,待上报刑部会同大理寺审议后,择日问斩!”

“林赛张玢者,勾结私设赌坊牟利,按大明律新修法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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