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她和他的往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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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的夜晚总是喧嚣热闹,落地窗外的城市闪烁着璀璨的霓虹灯光。

秦宴独自一人回到了别墅,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后坐在了沙发上,烈酒入喉,他一饮而尽后又重新满上。

直到酒意满满蔓延,他才把高脚杯重新搁回台面,然后靠在了沙发上上面。

屋内没有开灯,但仍有光亮透过玻璃照射进来,勉强能看得清路,但却看不清自己,

他嘴唇紧紧抿成一道冰冷的直线,愤怒又厌弃的情绪如潮水般从他体内涌出,却又被他极力地克制着。

他闭上双眼靠在了沙发上,不断驱散着脑海中的画面。

可越是想要压制,那种疯狂的思念便越是要肆意生长,让他痛苦不堪,让他完全吞没,无法摆脱。

她为什么可以做到如此决绝又还一副无辜的表情,为什么她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好像已经硬生生地将他从她心底拔出。

也是,她从来都是虚情假意虚以为蛇,一刻真心都没有过。

很小的时候,他就一笔一画地教她写她名字,告诉她,这是雾字,这是禾字,这是你的名字,雾禾禾。

可是后来,这三个字已经让他恨之入骨,她欺骗他,背叛他,将他原本平静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他一遍一遍地听着她是如何厌恶他,又是亲眼看着她如何离开他而投向他人的怀抱,这一切的一切都成了他心间的一把刀,时不时地就会出现凌迟着他。

他恨她,这种撕裂的恨意一遍又一遍地燃起沸腾不受控制将他折磨得面目全非。

可是偏偏他对她的所有恨意、厌弃恼怒,都无法掩盖他此刻对她那种无法言喻的感情。

越是忘记就越是深刻的东西根本不应该存在,他的人生不能够再被她左右,必须拔除之后回到原本该回的地方。

他又喝了一杯,此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知道他私人号码上的人并不多,会在这个时候打过来的人也不过就那几个。

他闭着眼睛就接了起来,电话那头的是温婉柔慢的女声,说了什么,他没太放在心上,只淡淡地应着。

“阿宴,你喝酒了?”许幸舒听出了他此时的不同寻常,就连呼吸都好像比寻常沉重几分,她忍不住地问出声。

“喝了一点,幸舒,还有什么事吗?”

许幸舒和他说了几句,然后便拿着包包出了门,径直来到了他的别墅。

她是这里的常客,也有密码,不过半个小时便打开门进了来。

可是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黑暗,她开了玄关走廊的灯,慢慢地朝他走去。

只见男人领带松垮地靠在沙发之上,一只手背盖在了脸上,一动不动的。

许幸舒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接着微弱的灯光仔细端详着这一张脸,干净利落的面部线条之下是松了两颗扣子的衬衫,隐约显出锁骨。

她忍不住地想,就算抛去他的所有光环,仅凭这个人,这张脸,也会有许许多多的人趋之若鹜吧。

她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拿了毯子给他盖上。

他应该也感受到她的到来,并未警觉睁眼,还保持着闭眼沉默的姿势,见他喝多了的样子,她便又跑去厨房给他煮醒酒的东西。

做完这些事情,她才拿着杯子递到他的手里,“把这个喝了再睡吧。”

男人把捂住眼睛的手背挪开,微微睁开眼眸,看着眼前氤氲着微弱温度的醒酒茶,半晌,将它接了过来。

“辛苦你了。”

她听后垂下眼眸,小声说:“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的。”

等他回了房间休息之后,她照常将他的外套拿起挂好,他却忽然伸手拉了一下她的手。

她停住脚步回头看他,低头看了一眼拉着她的手,紧张地眨了眨眼睛。

可他也只是默默看了她一会儿,便又松开了手。

许幸舒抿了抿唇,然后转身离开了,关好门出去房门外。

走了几步来到书房之前,她驻足片刻,盯着门口。心里突然有什么念头无法抑制。

他总是很喜欢一个人待在书房,而书房的门口也总是紧闭着。

就如同他的心底藏着什么不可提及的秘密一样,他的书房里也仿佛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许幸舒在门口沉思了一会儿,便再不犹豫走了进去。

书房的窗户也是紧闭着的,窗帘低垂,整个房间显得阴暗而冷清。

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整齐排列的书架,她走到某排书架前,随手抽了一本书出来。

这本厚厚的不是书籍,而是一本随手记的黑色簿子,她打开一页,才发现上面清隽劲瘦的字体上写的都是他的日记。

这是很久之前的了,最早一篇已经是十多年之前,纸页泛黄,连字迹都有些淡去了。

她不敢窥探他的隐私,这沉甸甸的文字承载的几乎是他的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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